咬春: 1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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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到复诊那天,唐斯拿着那件吊带裙站在镜子面前往身上比划好久,又拉开衣领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型。

    她穿内衣穿的早,刚发育就穿了,所以胸型长得格外漂亮,浑/圆/饱/满□□还不下垂。

    本来是打算穿这个去的,可这件又不能穿内衣,只能贴胸贴,她倒不怕被盛宁占便宜,毕竟那人的正派作为她是领教过的,估计就算看见也是全程装瞎的状态。

    装瞎有什么意思?

    白废了自己这一身造型,别回头再吓到她,更得不偿失。

    唐斯把吊带裙原挂回衣架上,转手挑了件规规矩矩,临走的时候目光又在吊带裙上打转,弹了个响指,嘿嘿一笑——

    别急,早晚有用的上你的时候。

    ...

    到了诊所,唐斯平躺在牙椅上,双手规矩的叠放在小腹,头顶射灯把姑娘的脸映照的格外光洁透亮。

    盛宁觉得唐斯今天特别奇怪,平常那张嘴一刻都不停,今天却一句话都不说,不说话就算了,眼睛还一个劲儿的盯着自己看,看完了还笑,分明是一副乖巧的模样,但就是让人有种鬼狐狸出没的感觉。

    躲了几次也没用,回盯过去更没用,愣是把盛宁看的有些汗毛直立。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终于又在唐斯一个眨眼笑过后,盛宁忍不住开口问她——

    “你今天眼睛不舒服吗?”

    “没有啊。”

    “那你一直眨眼睛干嘛?”

    “我眨眼了吗?我不是在跟你笑吗?”

    唐斯没画眼线,但却在眼皮上涂了一层浅粉的眼影,比皮肤稍显红晕,更像只狐狸了。

    盛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可她要是再这么没完没了地笑下去,恐怕自己这牙就没法补了。

    “灯光很刺眼,你不要一直睁着,要不然牙好了,还得赔你眼睛。”

    “是我眼睛不舒服,还是我看你..你不好意思啊?”

    “....”

    “嗐,其实你不用害羞,你好看..我才看你的。”

    唐斯撑着胳膊,把身子抬起来,冲着盛宁的脸凑近,特别压低了声音——

    “我知道你没谈过恋爱,不会跟女孩子打交道,但没事儿啊,在我这儿你有什么说什么就行,我的心思绝对没那么难猜。”

    搞了半天原来是这个。

    盛宁不用问都知道间谍是谁。自己社交圈子除了况厘没别人,但盛宁也不做他想,谈恋爱是个人选择的权利,并不伤害和妨碍别人,就算自己一次恋爱都没谈过,这也不奇怪不丢人。

    只是唐斯的目光越发过火,让盛宁有些烦心,她是真把自己当成狐狸了,盯着自己的目光,就像盯着乌鸦嘴里的红肉。

    “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多大啊?”

    “...三十。”

    唐斯面上镇定自若,脑子里的小海马都快长翅膀要起飞了——

    三十!伟大辉煌的年纪!

    没谈过恋爱!母胎单身!

    能唱歌吗?

    拉子之歌!

    啦啦啦啦啦啦~

    唐斯就是这样,一个人也能搭台子唱戏,嘴贫起来的时候多胡闹的话也说的出口,心贫起来宇宙银河又算得了什么。

    但说归说,真要动真格的,唐斯目前也不敢。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越是对像盛宁这种清冷禁欲挂的,越是不能心急,风花雪月缺了哪一样,气氛烘托不到那个位置上,都得完蛋。

    不过风花雪月可是既费心思又费神,等有时间再说吧。

    先前那个包打听给她回话了,说是可以再继续找,但具体要找多久,这其中人力物力的开销,还有中间疏通个个关节的打点,这些费用都得见了面再细谈。

    这事儿比什么都要紧,所以牙一弄完,唐斯下了牙椅就急吼吼的往外跑,连跟盛宁说再见都没工夫。

    盛宁出了操作间走到楼梯口,就看见唐斯左闪右避的躲着人,剩最后两级台阶,干脆也不走了,双脚并拢扑通一声稳稳落地,防晒衫的帽子捂在脑袋上,又成折了耳朵的兔子。

    这人的背影永远这样滑稽,盛宁不由自主地扬了扬唇角,也不怕摔着。

    等她从扶手边一转身,扬起的唇角立马就收拢回去。

    况厘也在笑,她刚刚路过操作室门口的时候,听见唐斯跟盛宁说的话了,唐斯不仅把这人没谈过恋爱的事情抖落出来,连多大年龄这种问题都问了。

    这会儿瞧着盛宁不苟言笑的模样,况厘急忙开口——

    “我请你吃饭给你赔罪。”

    ...

    唐斯到了地方,一推门,竟然是锁的。

    她又给那人打电话,那人说了句马上就到,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唐斯最烦等人,特别是这种还没个具体时间点的,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但她也没辙,只能硬等。

    买了杯芒果冰沙,她站在路边,头顶着烈日,豆大的汗珠渗出头皮,顺着鬓角的发丝止不住地往下淌,抬起胳膊揩了把,作用也不大。

    唐斯吸了口冰沙,低头直勾勾地望着绿化带,蓬松的泥土蚂蚁在搬家,冒油光的树叶上停落一只苍蝇,苍蝇在搓头...搓着搓着...竟然把头都搓掉了。

    额...

    好吧,使那么大劲儿干嘛,傻苍蝇,没得玩了吧。

    再瞧眼时间,好家伙!才过去五分钟。

    这么干等着可不行,得等到什么时候?再这么无聊下去,自己不成大傻子了。

    小米牙咬了咬吸管,不行...她得给自己找点事儿做,抬起头到处张望,忽然眼睛一亮——有了!

    街心中间,有人摆摊素描画像。

    唐斯走过去,不由露出嫌弃,这画的什么东西?搞抽象呢?难怪没生意。

    “要画一张吗?”摊主问她。

    “我不画,但我能替你画,客人来了你照收钱,行吗?”

    那摊主儿没听过这样的要求,一时间搞不清她想干什么?怕别是同行来抢生意。

    唐斯瞧出这人的心思,嘿嘿一笑——

    “我等人,想找个事做,不是来抢你生意的,纯粹打发时间,放心。”

    摊主听她这样一说,便同意了,毕竟这种事稳赚不亏。

    唐斯见人点头,立马拉过小凳子在画板前做好,拽下手腕上的黑头绳,把披散在肩的头发拢起,随意用手抓了几下,就在脑袋上扎得了一个丸子头,手执画笔的模样,倒是有点街头画手的意思。

    这边,盛宁跟况厘快四点从诊所出来去吃饭,到了地方停好车,刚要走,就看见街心那块正在卖艺的唐斯。

    天太热,浓密的树荫也难堪大用,对着她忽悠吹的那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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