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阵雨[先婚后爱]: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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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多了,多炖会才能入味。”

    明明炖的是红烧鱼。

    谢屿舟一把将宋时微拉进厨房洗菜池的位置,困在他的怀里,从客厅望过来,是唯一的视野盲区。

    “逃了就不用回答问题了吗?”

    男人粗粝的指腹碾过她微微泛红的耳垂,食指与拇指按压,在她的耳洞处用力摩挲。

    宋时微手掌撑在台面上,仰起头勾住他的衬衫纽扣,“你确定你会想知道答案吗?”

    谢屿舟启唇,“你说。”

    她踮起脚,嘴巴凑到男人的耳边,“答案是关心,开心吗?”

    女人的气息里裹着似有似无的清甜香气,像蒲公英落在脸颊。

    无所谓哪种关心,真真假假,答案而已。

    宋时微耳上的力道蓦然收紧,薄薄的耳垂成了男人手里的玩具。

    谢屿舟敛起神情,反问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耳洞?”

    男人的眼神深沉没有情绪,没有再执着关心的问题,宋时微看不懂。

    “大学室友想打怕痛,我陪她去的。”

    她自己快忘了第三个耳洞的事,谢屿舟对她的身体倒记得清清楚楚。

    宋时微的手背碰到旁边的电饭煲,发觉是凉的,“完了,忘煮米饭了。”

    电饭锅里空空如也,一粒米一滴水都没有。

    所有的风花雪月在温饱问题面前,全是幻影和浮云。

    宋时微灵机一动,“我来烙个饼,你吃吗?”

    “吃。”谢屿舟松开她。

    宋时微在柜子里找出面粉,加水稀释成面糊,手法熟练,比例掌握得刚刚好。

    谢屿舟盯着她看,拢起她掉落的头发,曾经她和他一样是厨房小白,下个方便面都会烧了厨房。

    “什么时候学的?”

    “大学。”

    七年的时间,太久了,久到曾经熟悉的人变得陌生。

    饼熟得快,几分钟的时间,宋时微烙好几张暄软的鸡蛋饼。

    她没有放葱花,有个人不吃葱姜蒜。

    宋时微看着餐桌的鱼,夹了一筷子抿唇笑,“今天的鱼是酸啊。”

    葛书韵不知女儿和女婿在打哑谜,她尝了一口,“酸吗?我觉得刚好啊。”

    宋时微正经瞎扯,“可能我最近对酸敏感。”

    葛书韵猜想,“怀孕了吗?要是怀了我去照顾你。”

    “咳咳咳。”宋时微刚好在吃鱼,差点被鱼刺卡到,“没有,妈,暂时没有想法。”

    白净的脸憋得通红。

    葛书韵:“你们自己定,我不催生。”

    谢屿舟表态,“我听时时的。”他又从桌子底下勾住她的腿。

    究竟是什么癖好?

    午饭结束,到了离开的时候,经过两天的相处,葛书韵对谢屿舟放下心,知礼数、有分寸,更重要的是用心。

    趁女儿睡午觉的空隙,单独找谢屿舟聊天,当年的分别和她有很大关系。

    “屿舟,你和微微好好过日子就好,当年怨我,微微迫不得已才离开,不然你们也不会分开这么久。”

    七年前,她无意见过谢屿舟和女儿在一起,女儿小心翼翼的表情代表什么,当妈的一眼看穿。

    她不是保守封建的家长,女儿喜欢她便支持。

    后来,天不遂人愿。

    妈妈对宋时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谢屿舟没有追问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肯定是伤心难过的事,他向葛书韵保证,“妈,你放心,我会好好待她。”

    是心里话,不是安慰长辈的场面话。

    机场距离市区有40分钟的车程,宋时微不让妈妈去机场送她。

    “有事一定要告诉我,不许瞒着我,不许报喜不报忧。”

    葛书韵摸摸女儿的脑袋,“感觉你像妈妈,快走吧,回头赶不上飞机了。”

    “我走了,记住我的话。”

    宋时微最害怕离别的场景。

    汽车上路,妈妈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向她挥手。

    后视镜里妈妈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宋时微将脑袋转向窗外,鼻头微酸眼圈泛红,突然,她的手心被塞了一张纸巾。

    她故作坚强,“我没哭,用不着。”

    谢屿舟嗓音清冽,“给你玩的。”

    悲伤的情绪得到缓解,宋时微用面巾纸在手里折啊折,扭过脸放在谢屿舟手里,“还给你。”

    是一只可可爱爱的小老鼠。

    40分钟后,汽车抵达飞机场,宋时微寻找指示牌,开心地和谢屿舟挥手,“我的行李给我,经济舱候机在那边。”

    谢屿舟慢条斯理说:“办了升舱。”

    宋时微:???脸色瞬间垮下来。

    “那报销怎么办?会被发现吗?”

    谢屿舟:“不会,报销找孟新允,他知道怎么做。”

    宋时微:“可我不想和你坐在一起。”

    “这就由不得你了。”谢屿舟伸出右手,递到宋时微面前,“走吧,除非你想跑着去登机。”

    她心里本来就有鬼,现在和老板同一个起点出发,总担心别人看出来。

    “不想。”宋时微递出自己的左手,被他宽大的手掌包裹。

    飞机晚点半个小时落地溪西,天已黑透,傅景深为了表示他对合作的重视,亲自到机场接机。

    孟新允提前一步到达,和傅景深一同在出口等待,老板牵着太太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同款雾霾蓝衬衫,看着很是般配。

    “谢总、宋小姐,这里。”

    担心明天说漏嘴,孟新允采用对外称呼,自觉接过行李。

    傅景深走上前打招呼,“谢总,宋小姐也在,好巧。”

    宋时微礼貌笑笑,“傅总,晚上好。”

    傅景深把玩袖口的纽扣,“宋小姐不是谢总的助理吧,谢总还时刻带着,感情好得让人羡慕。”

    他打听过谢屿舟的过往,自然知道谢屿舟找人的事。

    这一席话聪明人能听出反讽的意味。

    孟新允:这人怎么回事,不要对别人的老婆有那么大的占有欲。

    宋时微捏紧谢屿舟的手,手指穿过指缝,十指紧扣,“傅总,您说笑了,策划也需要到现场体会,才能写出更精准更符合产品本身的方案。”

    四两拨千斤将话题带回工作。

    傅景深:“宋小姐说的是,是我浅显了。”

    谢屿舟的黑眸淡瞥他,“傅总,你越界了,这与合作无关。”

    “随便聊聊,车到了。”

    傅景深安排了一辆七座商务车,孟新允和他坐在最后一排先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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