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二代不想当人类之光: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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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第21章爱神教圣子?他吗?……

    “不。”老者嘴角立刻下拉,斩钉截铁道。

    他双眼阴鸷地死死盯着主祭,明明是商量的口吻,语气中却充满着绝不让步的意味,緩緩说:“换一个人吧,他不合适。”

    主祭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温和的笑容,他完全忽视了老者,自顾自朝元滦温和笑着邀请道:

    “来参加吾神的祭典吧。”

    “我愿意亲自为你施加祝福。”

    那声线柔滑,带着一种莫名的诱惑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无论他说了什么都点头應允。

    可声音落下,却没有得到任何回應。

    作为矛盾的中心点,元滦不为所动地站在那,只在主祭在一开始开口时感到意外似地微微抬了下首。

    隨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两方之间的气氛逐渐變得剑拔弩張。

    老者两眼微眯,浑身开始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杀气,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其他邪教徒簇拥着上前,挡在元滦的面前。

    与之相对的,主祭身后的教徒们也逐渐聚拢过来。那些原本充满友善意味的笑脸此刻像一張張面具一样镶在他们的脸上,给人一种截然不同的悚然感受。

    就在这弦快要崩断的一刻,

    元滦向前迈出了一步,脱离了周围邪教徒的保护线,无声地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局势立马产生了變化,主祭的表情立马舒緩了下来,他身后的众人脸上的笑容也變得真切起来。

    老者嘴巴嚅动了一下,想要阻止元滦,但还是顺从地沉默了下来。

    元滦步伐不快不慢,一步步朝主祭所在的方向走去。

    巨大的兜帽遮蓋了他的眼睛,只露出他下巴的线条和其微微抿住的嘴唇,透露出一股冷淡的意味。

    他似乎没有感受到身后教徒们严阵以待的态度,也不为一位大祭司对他的亲自邀约而感到激动与荣幸,

    只是对方邀请了,他便應了。

    主祭一直耐心地等候元滦走到他的身邊,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才转过身,将后背留给远远观望的终末教徒,继续前去准备祭祀的物品。

    隨着主祭的动作,其他教徒也重新忙碌起来。

    元滦静静地留在原地,不动声色看着爱神教徒们如小蜜蜂一般动作迅速而有序地布置起周围的环境。

    是的,在对峙的那几分钟间他已经考虑好了,对方人多势众,真打起来他们肯定讨不了好。

    还不如他答应对方的要求,真要出什么事,想必将他视为神子的教徒们也不会坐视不管。

    不就是参加一次祭典,又不会少块肉……呃……

    可随着他开始打量四周,元滦的心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之前站在离对方十几米远,只能看到个大概,可这么近了,元滦可以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些原本被他视为一片绿洲的地方,此刻却让他皮肤上的鸡皮疙瘩一粒粒泛起。

    那“郁郁葱葱”的樹枝上抽条的,根本不是嫩芽!而是由像是霉菌又像是藻类,看起来柔软而黏糊糊的物质捆绑缠绕在樹枝上而成。

    樹干上流淌下来的,也不是清晨的露珠,而是鲜紅的血液,它们沿着树干緩缓滑落,滴落在地,悄无声息。

    对面美人们笑颜如花,却掩蓋不住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那诡异的邊缘微微翘起的痕迹,与蜘蛛般爬遍全身的恐怖疤痕。

    元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瞄了一眼头顶,又触电般收回视线。

    果不其然,那“紅花”其实是串在枝头的一块血肉,也是造成树干上淌血的“元凶”。

    元滦:……

    你说你这个祭典,它正经吗?!!

    元滦默默在心中失意体前屈。

    他错了,他不应该低估这些邪教份子的!!!

    原本他以为他最多失去他的贞操,现在看来他说不定真要失去一块肉了啊啊啊!

    现在退回去说他后悔了还来得及吗?

    现在才反应过来,顿觉脚下的土地烫脚的元滦不知道,

    爱神教所信奉的,乃是象征生育,渴慕,饥饿与愈合的傷疤与飨宴之神。

    在祂的祭典上,教众会互相切割彼此的□□,并痛饮彼此傷口中流出的鲜血。

    在神明还存在的时刻,祭典结束之时,神明会降下恩典,将教徒身上的傷口全部愈合成一道道让教众引以为荣,甚至互相攀比数量的傷疤。

    但如今,教徒们只能在祭典之后,伤痕累累,带着失血的恍惚,痛苦不堪地回到教会,忍受彻夜难眠的疼痛。

    不过没关系,苦痛也是侍奉神明的一种方式,教徒们对此心甘情愿,只要……只要他们的主能注意到他们的虔诚,愿意重新回到他们的身邊。

    但元滦很快就会知道祭典是如何进行的了。

    一道反光闪了一下元滦的余光,他下意识望去,只见主祭手中拿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笑意盈盈,目标明确地朝他走来。

    周围也逐渐弥漫开来一股诡异而狂热的气息。

    不知不觉中,祭典开始了。

    “以疼痛与开合的伤口向您呼告——”

    “永无餍足的赤痕女神,创痛之母,荆棘摇篮里的受难之神!”

    “请让我等在此以刮动肉躯向您奏响奥妙的乐曲!”

    教徒们如同被某种原始本能驱使的野兽,纷纷急不可耐地抽出专门带来的祭器。

    那些刀具有的形如弯月,有的尖锐如锥,但每一件都看上去都锋利得只需轻轻一触,便能轻易地割伤皮肤。

    他们的动作迅速而熟练,仿佛这一幕早已在心中预演过千百次,将手中的武器一一对准周围的同伴。

    而他们过于简约暴露的服饰,在此刻帮助了他们能在第一时间就划开目及之處的完好肌肤。

    一名教徒将手中的利刃轻轻一划,便在其同伴的手臂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而那名被伤害的人非但没有痛苦之色,反而露出一种近乎痴迷的满足表情。

    鲜血一经流出,就被周围之人的紅唇迫不及待,贪婪地舔舐而尽。那些红唇与鲜血交织在一起,让人一时分不清是血还是与其相接的唇更红。

    在这片混乱的空间里,□□互相纠缠着,红色如同绽放的花朵般在□□上反复出现,但很快又被另一种红色所覆盖,伤口被反复吮得发白,以至于边缘微微翘起,宛如一张张渴望被填满的口。

    施暴者与受害者之间的角色在这里没有固定的界限,他们互相伤害,互相吞食,又互相抚慰。

    这血腥恐怖的邪恶场景本该让人感到惊惧战栗,但其中又弥漫着一种奇诡的香艳。

    在刀尖要挑开元滦的兜帽时,元滦条件反射地一把攥住了主祭的手。

    主祭显然未曾预料到会有此变故,那双惯于掌控仪式流程的手顿住,眼睛里闪过一丝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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