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二代不想当人类之光: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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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朝着元滦狼狈地摔倒在地。

    仲年岱大脑一懵,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出如此愚蠢且自取灭亡的举动。

    阴影笼罩下来,隔绝了本就微弱的光线,元滦俯視着瘫坐在地上的仲年岱,终于再一次开口,輕声道:“这是正常的。”

    “你只是,在害怕而已。”

    害…怕……?

    仲年岱的大脑像是生锈了的机器,迟缓地处理着这条信息。

    “你的身体在大量分泌肾上腺素,皮质醇,你的心跳开始加速,血压升高,呼吸急促,肌肉僵硬,面部呆板,并下意识蜷缩身体,你还会感觉眩晕恶心,身体不受控制地动不了,除了视觉外,其他感知都在离你远去。”

    元滦过于详尽地对仲年岱描述着,并总结道,

    “这就是恐惧,人类最古老也是最强烈的情绪。千百年前我们就有的这个生存本能一直延续到了至今。”

    恐惧?本能?

    他是神,怎么会受困于人类的本能……

    仲年岱脑海中电光一闪,

    不,在他没有意识到之前,他其实已和元滦进行了一次无形的,更高层面的“领域”的对抗!

    而他在无知无觉中悄无声息地落败了,也因此彻底陷入了元滦的领域。

    但即使他现在反应过来也晚了,他什么也做不了,不可名状的恐惧彻底占据了他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

    仲年岱无助地转动着眼珠,像是被困在蛛网上的虫豸,连舌头也无法自如地掌控,成功说出话语来,只能在心中微弱地发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已经被元滦打败了,元滦现在说这个,是在羞辱他吗?

    元滦像是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轻轻回答道:“我是在说你,但也在……说我自己。”

    “现在的我,其实和你一样。”

    他声音顿了顿,缓缓吐出,“也感到非常,非常的害怕。”

    仲年岱在心中嘶吼,可实际上只在口中发出了微弱的声音:“你,你在说什么?”

    元滦垂下眼睫,回忆着自顾自道:“我啊,从小就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做什么事情都畏畏缩缩,犹豫再三,也确实常被人称为懦弱之人。我害怕异种,害怕战斗,害怕处理人际关系,所以总是裹足不前,从不会主动去面对什么。”

    “就在来见你的路上,”他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手指,

    “我也在害怕,害怕死亡,害怕会被你伤害,害怕拼尽全力也阻止不了你,害怕要杀人,也怕……杀了你之后的未知未来。”

    “但,即使如此……”

    元滦直视仲年岱的眼睛,

    “我也会向你走来!”

    “不是被迫,不是被命运逼得走投无路,是我自己的选择。”

    他的声音因情绪而微微颤抖,却更加坚定,

    “我要杀了你!”

    “为了那些无辜在你手下死去的人,为了人类的未来,为了书,为了我自己。”

    “我要亲手杀死你。”

    “这,就是我的决心!”

    仿佛是在回应他的意志,自终末之祭后,沉寂已久的熟悉声音再一次在他脑海中出现,带着一丝久违的,近乎愉悦的轻笑:

    “这样就对了嘛……”

    【???】嗤笑着,语气却分外纵容:“你终于打算醒了吗?元滦。”

    这道声音如同点燃灰烬的星火,元滦体内的另一股力量霍然勃发!

    元滦与他脑内的那道声音,和他的【勇气】一起,一把抓住了仲年岱。

    凄厉的惨叫在上空中响起,被擒住的人形疯狂扭动,涕泪横流,哀嚎着求饶,每一个音节都浸满了极致的恐惧。

    但元滦视若无睹,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淌,给他穿上了一副红手套,元滦坚定地,一片片地,将其撕成了碎片。

    随着他的撕扯,数片不完整的靈魂碎片呼鸣着,从鲜血淋漓的伤口中挤出。

    在元滦的视野中,那些靈魂泛着乳白的光晕,如残缺的白色蝴蝶翅膀,轻盈地在空气中扇动。

    飞出的灵魂碎片旋转着绕了元滦一圈后,便奔涌向属于它们的天空,无数个乳白的光晕汇成一道光流,流淌到天空之上,宛若白昼下的银河,美轮美奂。

    而这阴沉天空下唯一的凄惨哀嚎声仿佛是一场向往生的送别曲。

    灵魂铺就的光路直达天际,仿佛是一条悬挂在穹顶之上的巨大灯链,

    而有一只无形的巨手轻轻地拉动了这个贯穿天地的灯链。

    随即,灰色的天空缓缓地,不可逆转地褪色,消融,露出其澄清的底色。

    明亮的光重新铺洒在这片大地上,给地上的人们带来一丝暖意。

    天,亮了。

    第102章 第102章“我会找到他的,一定……

    炽烈的光芒毫无遮拦地从头顶倾泻而下,元滦下意识抬起手遮挡在眼前,阻拦那过于刺眼的光芒。

    风裹挟着尘土的气息,将浓郁的血腥味一点点吹散,暗红的液体顺着他垂在身侧的指尖滴落在地上,渗进脚下的土壤深处,留下一个个迅速变深的印记。

    喧嚣散尽,一切都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相信在不久后,这片被滋养了的土地很快就会长出郁郁葱葱的植被,曾在这发生的所有都会被掩盖,抹平。

    独自站在天空下,几乎是一种凌迟的手段将仲年岱杀死了的元滦心中没有成功的喜悦,也没有痛苦的罪恶感,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释然。

    仲年岱的野望终究化作了脚下这滩污秽的泥泞。

    让他以如此痛苦不堪,又悄无声息的方式死去……

    元滦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可能也是最适合他的结局吧。

    元滦缓缓放下遮挡阳光的手。

    既然仲年岱已经被解决了,那么接下来的就是……

    “不愧是您,真是一场精彩绝伦的碾压。”一个油滑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切入这片死寂的余韵。

    元滦侧过头,一个眼熟的身影正施施然立在阳光之下。

    那顶标志性的高帽稳稳地扣在他的头上,帽檐下的臉庞堆着笑意,好似浑然没有看到元滦脚下那一片血腥的狼藉。

    那个在仲年岱呼喊时消失不见的男人,此时在他死后又如同嗅到腐肉的秃鹫,悄然出现了。

    帽子先生自然地从衣襟内侧掏出一张雪白的方巾,动作优雅中又帶着微妙殷勤地递给元滦。

    元滦没有言语,只是沉默地接过手帕,缓慢而仔细地擦拭起手上黏腻的红色,

    而就在他将将全部擦拭干净时,对方又变戏法般从身后掏出了一本书

    ——正是那本被仲年岱捡走,用于开始仪式的书!

    帽子先生微微鞠躬,一手托着书恭敬地将书奉上,示意作为胜利者的元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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