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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黑月光攻不想上天堂[快穿]》 90-100(第16/20页)
突破不了那层屏障。
这种叽叽喳喳的讨论大概会持续一个小时,然后在一句“这个问题留后讨论”之后开始新一轮基本类似于“如何在珠峰上扔一枚鸡蛋把月球砸碎”这样的终极幻想。
温奇坐在主位,麻木地听他们为这种不切实际的问题吵来吵去。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大叔悄悄凑过来:“孩子。”
温奇在看向来人的同时做出一个冷淡的微笑,这已经是他的习惯了,他看了大叔几秒,想起自己认识他,自己之前管他叫德叔,这个德叔是那时竭力要把温奇往反抗军领袖位置推的主力人之一。
可能是因为温奇的临阵脱逃让那批拥戴温奇的人全都成了小丑,也可能只是因为年纪大了,德叔显然从反抗军领队的位置上下来了,脸上不再有当年吓人的干劲了。
无论是德叔还是当年温奇逃跑事件的知情人,全都默契地对那件事绝口不提,德叔慈祥拉住温奇的手,好像温奇只是个从下城走出去闯出了点名堂的后辈:“我们在下城那个中心广场那儿给你修了座雕像,我说让那些孩子们都学学你,别整天的在街上招猫逗狗。”
“有上城那几百处全息投影还不够吗?”
温奇回答的彬彬有礼,尽可能往一个领导者、英雄之类的形象上靠拢。
他从来对成为英雄兴趣不大,在出来之后被所谓包装折腾的头昏脑胀之后更是完全失去了兴趣,在他不堪其扰地想到逃避之时,他想到了塞缪尔,忽然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他想要自己成为英雄,那他就成为英雄好了……正如他想要的是温明,他就可以做温明。
温奇垂下眼睛,看到被握住的右手上的伤疤,这块伤疤本来是可以除掉的,这在上城的医疗水平上根本不是问题,但是那些人留下了这道可怖的伤疤,并且命令温奇绝不能去掉。
有少年感的、可爱的、成熟的……现在什么样子的人都太多了,尽管在当今这个变态的社会已经死掉一批了但还是太多了,把这些特质排列组合起来还是能够一抓一大把,所以他们一定要保证温奇身上有足够的记忆点,如果不是因为和乖巧温和的人设相悖,他们甚至想把温奇的整条右胳膊都做上伤疤样式的纹身。
拜他们所赐,这块伤疤能够保留下来,否则他就一点有关弗彻的纪念都没有了。
他出了会儿神,然后下意识开口:“还是没有关于弗彻先生的消息吗?”
这句话可能出口时打断了德叔的絮絮叨叨,德叔停顿了很一会儿才低声回答:“你跟我说的那天我就派人去找了,没信儿,而且……”,这次德叔停顿了更长的时间,他拍拍温奇的手背,劝说道:“我知道你可能要说爆炸不是他干的,但是现在罪犯定的就是他,弗彻那孩子已经成通缉犯了,咱还是不要再和他扯上关系了。”
温奇缓缓抬眼,对上德叔殷切的目光,忽然很灿烂地笑了一下:“就是他干的,为了我。”
“唉,”德叔长长叹了口气,看起来非常想把温奇当作自己的后辈耳提面命一番,但是他没有那个权力,从来也没有过,无论是作为反抗军领袖的后裔还是权贵新造出的年轻英雄,温奇都是他敬仰的所在——不是人,更多的是一种标志,而标志是不能被交心的。
他们找不到弗彻……他或许永远也不能再见到弗彻先生了……
温奇感到胸口发闷,胸腔里仿佛塞满了湿棉花,驱不散的阴冷从每个细胞沁入心房,每一次收缩都粘稠得发痛。
心脏在流泪。
温奇突然产生了这样的念头,他下意识想蜷缩起手指在胸口压按,但最终只是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轻轻垂下了眼帘,明亮的顶灯透过纤长的睫毛打下了朦胧的扇形阴影,掩盖住了他干涩的眼眸。
心脏流泪就够了,他已经在那场噩梦里丑陋而愚蠢地啼哭过一回了,不会再哭第二次了。
有人告诉他那场将人造的夜空都炸毁的爆炸将一切都化为了齑粉,尽管没有找到弗彻的id芯片,但其实弗彻也在其中,已经死了;有人阴谋论弗彻在布置炸弹后独独将温奇救出来是为了让温奇顶锅,只是失败了,所以匆忙逃窜……
他都不信。
弗彻先生不会死的,弗彻先生也不会抛弃他的——因为在弗彻的眼中,他可是他最爱的“温明 ”啊。
温奇轻声说了句“我累了”,然后站起离席。
会议桌上陡然安静下来,然后所有人站起来,目送温奇离开。
温奇对着向他拍马屁的反抗军代表冷淡地点点头,在走出房间关上门之后,听到里面隐约传来虚假的互相指责,指责为什么没有考虑到温奇的伤情,将会议开得这样冗长。
令人作呕,温奇嘴角抿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想微笑还是讥笑,他意识到自己不再享受别人的关注了,他不再在意周围人对他的追捧、赞扬、拥戴了,他对除去弗彻先生之外的一切都不那么在意了。
弗彻先生……
温奇终于控制不了地抓紧胸口,新伤与旧伤、内伤与外伤叠加,那里实实在在的在绞痛。
在难捱的疼痛过后,温奇舔掉唇角被他咬出的血迹,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笑意:他一定会找到弗彻先生的,也会把他永远地留在身边。
为此,如果这些人用不上的话,他敢与虎谋皮。
第99章 断骨(二十四) 非典型死遁
在人造的真人秀场馆里不知道, 离开那里塞缪尔才发现当下正值盛夏,尽管现在已经——他从只铺了一张被单的床板上费劲地起身,看向放在门口绿色桌子上的廉价钟表——八点多了, 空气中还残留着白天酷暑的余温,热气从打开的毛孔中侵入体内, 这种浑身冒汗的感觉真是让人不适。
他上半身弓得很厉害, 正低着头在一个原身是方格作业本的本子上写着东西。
那张绿色的桌子, 虽然现在堆满了手套、电线之类的杂物, 但是清理一下还是能够充当书桌使用的……只可惜没有椅子, 所以他不能用。
现在只要没法坐着的地方塞缪尔是一秒钟也待不了了。
他体内的属于蒙斯马顿的芯片,在蒙斯马顿死亡之后进行了自毁,最开始只有疼痛, 像是无数的子弹碎片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时不时刺破脆弱的血管让他的胳膊小腿青紫一块。
这种状况持续了一天左右,他渐渐地发现他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了。他的手指最先背叛了他,在一天中午从床上起来时, 他照常用手去抓理一下蓬乱的头发时, 发现食指无法弯曲了, 像一根枯枝从伤痕累累的手背上横伸出来。
这种麻木感在两天之内从手指蔓延至了全身,他的肌肉在皮肤下一点点萎缩,原本结实的手臂变得松软,有时他只是做一些再简单不过的动作, 会感觉关节仿佛被灌了铅般的沉重无力。夜晚, 痉挛会在已经损坏的肌肉上袭来,疼痛像电流般窜过神经,而他连翻身都感觉费劲,这几天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当然, 塞缪尔确信他睡不好不完全是芯片造成的,瞧这只有一块木板的床,能睡好才怪了……床板上还有刺。
而到今天,这种状况似乎已经扩散到了喉咙,在吞咽时,喉咙会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连清水都需要极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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