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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黑月光攻不想上天堂[快穿]》 90-100(第18/20页)
面与可恶的床板紧密接触的时间不会太长,必须如此,否则到他疼得受不了想翻身的时候就动不了了。
他在黑暗中睁着眼睛,脑子里好像在思索着什么又好像完全放空什么也没想,就这样睁着眼睛,塞缪尔觉得他好像短暂地睡过去了一会儿,要不就是他太疲倦产生的错觉。
然后……可能是薄荷香精的清凉香气,也可能是远处模糊的一声狗叫,他从迷糊中完全清醒了过来,惊讶地察觉到今晚异乎寻常的安静。
还不到凌晨,这个时候,会有整天在街上闲逛的野小子和醉醺醺的酒鬼对骂,隔壁有个夜猫子小女孩,差不多这个时候会到路边去跳绳,塑料的跳绳甩在地面上:“噼啪——噼啪——”
但是今夜,什么声音也没有。
塞缪尔在黑夜中睁着眼睛,闻到了更清晰的薄荷香气,他将注意力放到耳朵上,听到了几乎微步可察的脚步声,脚步声灵巧而不轻浮,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走着……听到了他所在的屋子前。
“……”塞缪尔呼吸一滞,他往床的边缘挪着身体,伸长胳膊想把泽恩乐叫醒:“泽恩乐”,他压低了声音急切地叫他。
泽恩乐没醒过来。
他看向正对着床的门板,门后传来了轻微的簌簌声,金属摩擦的声音,在他听出那是撬锁的声音同时,门把手下压——门开了。
塞缪尔撑起身体,这个动作就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他喘息了声,皱眉盯着门后走出来的温奇。
“弗彻先生,我好想你。”
还是好听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带着一点“柔软”,就和他的长相一样,轮廓很柔和,上面不沾染血液脑浆的话就是个乖宝宝,但是温奇一步一步朝塞缪尔走来,莫名让人心中悚然。
在他走到泽恩乐床铺旁边时,泽恩乐终于醒了,只来得及发出一句“啊”就被温奇随手的一针扎进脖子,重新躺了回去。
塞缪尔:“……”,泽恩乐毫无战斗力这件事他倒是表里如一的诚实。
温奇走到塞缪尔身前,指尖顺着塞缪尔侧脸的棱角滑下,停留在塞缪尔颈侧微凸的动脉处:“你瘦了很多呢。”
塞缪尔想打开他不知分寸的手,但是他的左右胳膊统一的酸痛不堪,背叛了他的指挥,他只好歪了下头,与温奇的手指隔开了些距离:“你怎么找到我的?”
温奇不理会这个煞风景的问题,只是俯身,将脸凑近过来:“你不想我吗?”,不同于他声调的阴冷,他的唇齿间散发着甜点布丁的甜蜜气味,大概这几天好好弥补了自己的口腹之欲。
他直直地看入塞缪尔的眼睛,眸子里的情绪深邃而复杂:以温奇的身份,他恨塞缪尔,无论他如何讨巧卖乖,塞缪尔都不愿意施舍给他一丁点爱情,他硬生生地把生来就与他形影不离的光环、关注、宠爱从他身上剥离下来,态度那么谦和那么理所当然,让他连反抗都显得丑陋。
但是他也爱他,除去塞缪尔的成熟广智、融合的天衣无缝的幽默与稳重之外,塞缪尔是这个世界上他唯一还能爱的人了。
屋内没有任何的光源,而小窗内透入的月光迷离,映在温奇身后,温奇的瞳孔里反射不出丝毫的光线,黑沉一片,他漆黑的瞳孔迟滞地转动着,渴望从面前这个男人的脸上看到任何的情绪波动,一点就好。
可惜没有,塞缪尔平静的面孔上只有一本正经的疏离:比起被打量,他更像是在观察的那一方,观察一个失败者在求爱失败时会露出怎样的丑态。
不对!这根本不对!
温奇直起身,黑沉的眼睛依然盯着塞缪尔,他整齐的牙齿磕碰,吐出一句饱含沉郁寒气的话:“你现在是通缉犯了。”
这样才对,他现在已经没必要再渴求塞缪尔的垂怜了,他们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彼此,他不是那个只能躲在角落里,什么也做不到的温奇了,至少他现在身后有众多的仰慕者,只需一个手势,就能调动卫士帮他清空整条街道;而塞缪尔也变了,从他英雄生涯落幕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在走下坡路,到今天,已经沦落到需要蜷缩在这样一张木板床上,靠吃那些气味难闻的生菜果腹的地步了……更别提,他还是个通缉犯。
现在,该轮到他来掌控对方了。
温奇毫无预兆地向前用膝盖抵住床板,胳膊粗蛮地搂住塞缪尔的脖颈,要去啃咬塞缪尔的下唇:他也应该了解了解痛是什么滋味。
温奇靠过来时塞缪尔没有闭眼,甚至连后仰都没有,他静静地看着陷入癫狂的温奇,在温奇带着凉意的嘴唇即将贴上他的皮肤时,他轻声开口,带着点无辜的笑意:“你变了呢,温明。”
……
温奇停住了,他们的脸庞贴得如此之近,能感受到彼此呼吸时的温度,他没有站起身,头偏了一下,额头抵在了塞缪尔的肩膀处,他闭上眼,声音沉闷沙哑,还带着癫狂后的余韵,却巧妙地做出了温明的语气:“那也是因为我太想你了。”
塞缪尔抬手拍拍温奇的后背,感受着身上人轻微的颤抖:“我就在这里。”
温奇小小的脑袋动了下,他嘶哑着想开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攥紧塞缪尔胸前的衣襟,竭尽全力将酸热的眼泪憋回眼眶:他已经哭过一次了,不会哭第二次。
第100章 断骨(二十五) 对不起,温明……
关于塞缪尔现在通缉犯的身份, 其实不在塞缪尔的预料之内,按照他的计划,炸掉那场真人秀的罪魁祸首应该被指定为蒙斯马顿:他发了疯, 所以一时兴起把那里炸掉了,问起来就是这个原因, 没什么理由, 反正他本来就有点疯疯癫癫的不是么?
但是他在计划最后晕了过去, 等于是在嫌犯互相指认的关键时刻掉了链子, 死去的蒙斯马顿和不知所踪的弗彻, 在权势滔天的蒙斯家族长子与向来不太安分的前科分子之间,他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弗彻来背这口锅。
他等于是吃了个哑巴亏。
与难掩怨言“你说真人秀之后我们可以风光一把的,但是我们现在成了通缉犯, 还一点奖金也没收到”的泽恩乐不同, 塞缪尔在这几天更仔细地学习了关于这个时代的信息,很快就释然了,并且还能自得其乐地反驳一句:“纠正一下, 只有我被定成了通缉犯。”——除了因为没钱只能吃那些难以下咽的食物的时候。
他推测那些权贵不会在意他头上的“罪行”的, 他们在意的只有食欲、色|欲、物欲, 除此之外的所有事情他们都记不住……就好像利亚姆在死之前都不知道温家双胞胎的真名。
当天晚上,塞缪尔在温奇带领的下城反抗军的护卫下从那个转身都困难的小房子中搬了出来。
也是那个时候,温奇发现了塞缪尔身体的状况,他满心期待着和塞缪尔永远在一起, 不成想塞缪尔已经是个不知道哪天就会咽气的重症患者, 几乎又要发疯。
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塞缪尔说起温奇在上城的新房子,是某家很有名的房地产公司免费为他提供的,当然不是他善心发作, 只是营销的手段罢了,房地产老板将那片面积几十平方千米的社区都置办成了别墅,以温奇的新家为中心,分别编号英雄居一环、二环,效果很好,一下子让他因为赌马瘪下去的钱包重新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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