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剑敢问天: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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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勾画其他五官, 就这么手撑着下巴与那双眼睛对视。

    这双眼睛她时常见,却又无处寻。

    这么一看, 夏时的眼睛倒是很像,可其中神韵又天差地别, 夏时相较她画下的这双眼睛更为内敛沉稳。

    她细细地看着,半晌忍不住抬了手, 指腹抚过眼尾,未干的墨迹晕染开,像是哭泣下的一滴泪。

    “哭什么呢, 我又没死……”

    无意识呢喃的一句话, 就连说话者自己都无所察觉。

    “无为长老,请。”

    岁音陡然回神,连忙将画了眼睛的纸张攥成一团塞在案桌下。

    她站起身伸长了脖子朝楼梯那边看, 果然看到夏时慢慢走上来。

    “师尊!”她大喜, 赶忙迎上去。

    “你来看我?”

    夏时被她问得一愣, 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也是被罚抄来的, 只得含糊不清地回问了一句:“抄得如何了?”

    岁音脸一垮, 嘀咕道:“我这不刚来嘛。”

    两人一前一后被罚,时间相隔不多。

    “也是。”夏时轻咳一声。

    “无为长老。”藏经阁弟子端着纸砚笔墨过来,恭敬地问:“这些放在何处?”

    夏时随手一指,那弟子放下笔纸便离开了。

    岁音眼睛顿时一亮:“师尊要帮我抄!?”

    这这这这也太好了吧!

    夏时看了她一眼,“……”

    多大脸啊,还帮你抄。

    “赶快抄,今日的抄不完,罚期便要延后一日。”

    撩起衣袍坐下,夏时拿起笔杆直接开始默写。

    岁音惊奇,巴巴地凑过去,趴在案桌上看着夏时写了一条又一条,无一差错。

    “师尊,你都记得?”

    “嗯。”

    夏时心想,原本是不记得了,可这笔拿到手自己就写下来了,当初抄的千八百遍仍历历在目。

    唉,丢人,以前和师姐一起罚抄,现在又和徒弟一起罚抄。

    她轻叹了口气,将已经写满的一页放在一边。

    一转眼就被脸大的徒弟拿在手里。

    “谢谢师尊!”岁音喜滋滋地看着没一个错字的纸张,心里开心的要冒泡。

    这么久以来,夏时都对她不冷不热的,原来还是想对她好呀。

    蓦地,手中一空。

    岁音呆愣了一瞬。

    夏时将纸张重新铺好,“这是我的,自己写去。”

    岁音眨眨眼试图理解她的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师尊,你也被罚了?”

    夏时:“……”

    非得说出来。

    看着师尊脸色不大好看,岁音慢慢退回自己的案桌旁。

    气氛略微有些沉默,岁音犹豫了一下小声道:“要不……我帮你写点?”

    她的声音和哼哼唧唧没什么区别,再加上阁中四处还有细碎的翻书声,很难听清这句话。

    岁音见对面没什么动作便以为她没听见,其实她自己也是客气客气,毕竟一个师尊一个徒弟。

    拿起笔准备认真抄写,面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

    抬起头,就见夏时拿着一沓空白纸张,唇边还难得带着些笑道:“徒儿有心了。”

    岁音:“……”

    多嘴!

    减轻了负担,夏时心情甚好,又晃悠到一楼去拿了些有意思的话本翻看,隔一会儿还要去敲打敲打岁音,生怕她偷懒。

    这么看来收个徒弟也不赖。

    “师尊。”

    夏时捻着书角又翻一页,“嗯,何事?”

    半晌没个回响,夏时轻轻掀起眼皮。

    “哐当——”话本掉在地上。

    “呦,过得不错啊?”叶萧呵呵冷笑,身后还跟着沈淮闻。

    夏时起身时脚尖一动,将话本踢远了一些,面上有些勉强的笑意:“二位师姐来看我?”

    “看你做什么?找气受吗?”叶萧没个好脸色,“路过藏经阁便过来看看,谁知就看到你这么没正经的样子,让徒弟帮你抄写,脸皮都不要了?”

    夏时低着头不敢说话。

    “好了,少说两句。”沈淮闻拉了威严掌门一把,走到案桌旁把药碗放下。

    “虽然被罚在藏经阁,但每日汤药不能少,以后我会让人准时送来,放心,不会凉的。”

    夏时咬牙道谢:“多谢师姐。”

    沈淮闻轻笑:“不必谢。”

    “把药喝了老实点,你的抄写我会亲自查。”叶萧暗带警告道:“你的字迹,我再熟悉不过了,别耍小聪明。”

    夏时:“……知道了。”

    两人来了这一会儿就要走,临走前沈淮闻还叮嘱岁音:“看好你师尊,这药一定要喝。”

    岁音乖顺点头。

    待两人走后,岁音拿着刚刚写好的门规,小心翼翼地问:“师尊,那这些……你还要吗?”

    夏时正喝完药苦得恨不得龇牙咧嘴表情抽搐,又碍于徒弟在场只得苦苦忍耐,听到她问,冷声道:“还要什么啊,没听到掌门的话嘛。”

    岁音低头忍着笑:“好。”

    耽误了这半天功夫,岁音写的还不能用,夏时不得已拿起笔写了起来,字迹也跟着潦草乱飞。

    相反岁音原先要帮着抄写已经完成了大半,这会儿倒是有些清闲。

    她停了笔,偷偷瞄向对面。

    女人低垂眉眼半遮下眼底的烦躁,不时地张着嘴嘀咕什么,旁边听不真切,看样子不是什么好话。

    眼前虚晃,岁音手腕处的淡青玉珠开始发热。

    她被烫得一惊,这才意识到方才似乎又要神识离体,靠着这玉珠才稳住神识。

    抬手抚摸着玉珠,岁音不由心想,砚姨给的东西果然有用。

    索性直接趴在桌上,静静地看着对面。

    看着看着那种心悸的感觉又冒了出来,甚至比以往更强烈,她伸手捂着心口,眼神茫然地看着夏时。

    目光下移至案上,那些龙飞凤舞的字竟一个个飘了起来。

    她记得,她应该记得的。

    可是…应该记得什么?

    玉珠愈发地烫,神识离体的苗头已然压不住,岁音痛苦地低吟一声,她抬手捶着脑袋,一下又一下。

    记得什么……

    一双冰凉的手攥住她的手腕,耳边传来低语:“你做什么打自己?”

    岁音仿佛抓住溺水浮木,翻转了手紧紧抓住那抹冰凉,抬起头红着一双眼看她:“你告诉我,我该记起什么?”

    手被死死抓住,夏时抽身不得,只得半弯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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