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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有一剑敢问天》 50-60(第9/17页)
于是她盯了一会儿,这人终于露出破绽,也不装了,带着她走到这个巷口。
“是。”那人转过头,白瞳无光,举起手中的龟甲,同上回在美人庄一般问她:“算一卦吗?”
夏时微蹙眉,把自己引过来,就为了算卦?
久久等不到回应,卦师一笑,那双白瞳无神地望向她:“我猜你这次不会想算生死了。”
巷道无光,阴影遮了夏时半张脸,只听到她哼出一声笑,“生死于我无非是个结果,至于我想做之事,无论卦象如何,我都会去做。”
“这一卦,就不必了。”
说罢转身欲走,那卦师突然又道:“不算也罢,有人愿意算。”
白瞳微动,越过夏时“看”向巷口:“不出来吗?”
夏时偏过头,看到一抹红影。
是岁音。
“你怎么来了?”
岁音走到她身边,低声问了一句:“你之前算过?她准不准?”
夏时:“……”
拉着人就要走,却没拽动。
看来是真想算。
卦师转而问岁音,笑道:“算一卦?”
“算!”岁音有些兴趣,拉着想走的夏时,央求道:“陪我一块儿嘛。”
夏时叹了口气,没再动,静静站在她身边。
卦师准备好龟甲和铜钱,问道:“算什么?”
岁音脱口而出,“算生死!”
卦师明显一顿,“……”
这俩人是想要她的命吗,一个两个都算生死。
夏时眸色微动,不动声色地观察起岁音来。
岁音见她犹豫,迟疑地问道:“不能算?”
卦师:“……能。”
不能算岂不是砸招牌了。
看着熟悉的动作,铜钱摆出不同的卦象,卦师解卦后却给出相同的解语:福祸相依。
夏时一脸黑线拉着人就走,留下一句:“骗子!”
两人走到巷口,阳光刺眼,岁音抬手挡了挡。
“怎么突然走了啊,还没听她说完呢。”
“还听什么啊。”夏时直接说出卦师后面的话:“福祸相依,得失不计,有一机缘,得之可解。”
岁音:“可我觉得这些话还挺有道理的。”
“知道我为什么能说出来吗?”夏时问她。
岁音眼睛一转,惊喜道:“你懂卦象啊!”
夏时:“……”
她叹了口气,看着岁音神色复杂:“因为她给你和我的解语是一样的。”
两个人的卦象不同,又都是生死之事,怎么可能解语相同。
岁音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怒道:“骗子!”
两人并肩而行,夏时突然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想算生死?”
身负仙骨,前路一片光明,仙途坦荡,应当不会考虑这种事才对,她是遇到了什么吗?
“当一个人的性命没有掌握在自己手里时,总会对生死格外看重。”岁音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底情绪压下,笑着反问回去:“你又为什么会算生死?别想糊弄我,我刚刚可都听见了。”
“因为那时……”夏时恍惚,声音轻飘飘的,几不可闻:“欲死不能,心有亏欠。”
对无情剑的亏欠、对师尊以及师门的亏欠、对好友的亏欠、对枉死的九州修士的亏欠……
那时,她尚不知青湖地渡劫有异,将罪责尽数揽下,甚至将十三鬼域犯下种种罪行也都归结到了自己身上。
见她眼底哀伤欲泣,岁音心头一紧,不自觉地伸手拉住了她的手,用掌心温热慢慢去暖热她冰凉的手,低声问道:“那现在呢?”
莫名,她听到夏时那些话时,眼眶发热,心中郁结难解,仿佛真的设身处地地感受到了她那时的心境。
那个卦师说她现在不会再算生死了,那是不是说明,她现在不会再陷入往日泥沼中了。
不对!医仙说了夏时不愿意解毒,可那毒又那样厉害,那她是不是……
“现在……”
夏时的话顿住,看着泪流满面的人一怔。
她哭什么?
岁音哭得不能自已,耳边嗡嗡的,到最后也想不起她问的是什么了,抱着人一边哭一边喊:“你别死。”
大街上人来人往,一瞬间定住了般,被她一嗓子喊得都看向两人。
夏时:“……”
谁死了,谁说她要死了。
作者有话说:
大小姐:我有的是手段,学着点
第56章
◎我的阿离只有一个◎
夏时实在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话哄得她停下来, 只能干巴巴说一句:“别哭了。”
好在语气轻柔,倒真让怀里险些哭断气的人慢慢止住了。
路旁走过一位姑娘,瞧见了, 好心递给夏时一块干净的帕子,示意她帮忙擦擦。
夏时颔首道过谢,捏着质地柔软的帕子, 许久才轻叹了口气,一手抬起岁音的下巴,细致地将她脸上的泪珠泪痕一一擦去。
她做事时神色认真,丝毫没注意到手下人眼神躲闪不敢看她, 也没察觉指腹贴着的肌肤慢慢升起的温度。
把漂亮小脸擦干净,夏时指尖拭过微红眼角, 擦掉最后一点泪。
“好了,莫要哭了, 我现在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哭什么。”
岁音鼻尖都是红的, 她的手还圈在那一节劲瘦纤细的腰上,几乎单手就能搂住,她甚至分出一部分心思, 想着:她太瘦了些。
“不哭了?”
岁音点点头, 小声地“嗯”了一句。
夏时将她的手从自己腰上拉开,轻轻向后退了退,又恢复了往日淡漠疏离的样子:“那就走吧, 阿离她们该问出些什么了。”
落差有点大, 方才刚尝到了甜头, 岁音眼睛一眨, 小金豆就掉了下来。
夏时:“……”
最后夏时大方地给了她一只手, 牵着她去了离巽指向的客栈,然后寻了个店小二,问了陆辞忧她们所在的房间。
两人走到门前,看到晏漓紧抿着唇站在房外,即使戴着面具,也能看出她此时四溢而出的怨念。
夏时松开岁音的手,手指轻点了点她的手背。
岁音会意,走过去问:“你怎么没在里面?”
“离巽姑娘宴请陆少主,我为什么要在里面?”
夏时微微挑眉,她这个师侄受掌门教诲,平日在那些弟子面前,也是一副稳重师姐的样子,这会儿声音这么大是为什么,故意给房里人听的?
看来是心里憋着气呢。
岁音也是一惊,又问:“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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