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酒gl: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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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熬出头的,只有我一个人。意外带走了那个人,而病魔带走了我的妈妈。”

    阮盛意讲到这里是已经干了泪痕,她已经哭累了,将近十年的时光几乎带走了她所有的眼泪,以致于现在哭的时候,总是哭一会儿就枯了。

    再也不会有比那段时间更难捱的时光了。

    她挑挑拣拣地讲完了过去的故事,至于一些太恶心的,一些太痛苦,以及一些长久的遗憾,就没必要去讲了不是吗?

    比如,没必要告诉萧温妤她也考上了邺城师大,只比她小了三届而已。

    她吸了吸鼻子,道:“我以前还有个名字,叫阮安,安心的安,安宁的安。后来,阮清离开前带已经成年的我去改了名字,叫阮盛意。”

    帐篷内是久久的沉默,良久,久到阮盛意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讲的太多了的时候,穿过时代尘埃而来的暖黄色的声音在她耳旁轻轻响起——

    “安安,真的长成了很优秀的大人了。”

    不是幻听,而是女人用她天生就分外柔美的声音,为阮盛意造了一场幻梦。

    尘埃中的日历翻了一页又一页,终于在24年底,翻到了可以做梦的一天。

    阮盛意紧紧拥着自己的梦,哭哑了的嗓子带着渴求,颤着说:“萧温妤,我真的好喜欢你……”

    “我真的好喜欢你。”

    她似乎变成了一个复读机,只会趴在人的肩膀上说这一句话,反反复复地讲着这一句话,哪怕嗓子又哑了几分也无所谓。

    萧温妤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一下一下,良久,低叹一声,吟道:“我也是啊。”

    *

    什么时候喜欢的呢?

    萧温妤倒着水,不由自主地问自己。

    倒也不是她自恋,可某个人今天哭完之后有些太像小孩儿,哼哼唧唧地说想喝水,仿佛下一秒就会哼哼唧唧地问她,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好像是,那家伙把已经推送过来的酒杯收回去后,这个又笨又怂的小老板,就已经吸引了她的目光了吧?

    后来那些试探太呆了,笨的完全不像一个二十七岁的人,但一想到初见那晚听到的初恋,仿佛后来的一切愚笨都有了可以被理解的理由。

    可那双眼睛,真的好亮啊,让人忍不住想陷进去,想靠近她。

    萧温妤转过身,靠着车门,一手抚着后颈,微微叹了一口气。

    上一次她和那个人拉扯了好几个月都被大猫女士嫌快,这一次……更快,还带着这么一个小家伙,大猫女士不知道会怎么骂她了呀。

    她莫名有点怵。

    “你,在叹什么气呀?”

    刚哭过的人简单收了收帐篷,扶着自己的脖子自车后走出来,抿了抿唇,“那个……是我哭的,让你心烦了吗?”

    她好像确实哭的太久了,久到她现在眼睛都还肿着,声音沙哑又低沉,听起来就有些……脆弱且烦人。

    萧温妤无奈一笑,扬了扬手,“过来喝水。”

    “还好我带了一个超大保温杯啊,来试试还热不热。”

    有些心虚怯懦的人走过来,接过水,同样抵靠在车门上,目光微微垂着,看着手中尚还冒着热气的杯子,微闪躲着云中缭雾。

    她这一步,应该走的是对的吧?

    “害怕啦?”萧温妤轻轻碰了碰她的额角,“怎么不说话了。”

    “……你刚刚。”

    萧温妤牵了牵嘴角,“我在想,怎么把你领回家介绍给我妈。”

    她忍不住扶额,“你见到的那位是我的阿妈,我的妈妈她……是截然不同的另一个性格,嗯。”

    她甚至有些想不出来该怎么形容家里那位大猫女士,寻常的词语可能都有些难以形容她。

    她完全没注意到身旁这个本就谨慎的人忽然僵了身体,轻声问:“阿姨很讨厌我这种人吗?”

    “也不是……算了。”萧温妤抱着手里的杯子,贴进怀中,微微仰头看着星光点点的夜空,“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吧。”

    她有着十分充足的对抗大猫女士的经验。

    嗯!

    她又呼出一口雾气,“冷啊,可是不想回去。”

    “那先躺后备箱吧,稍微暖和些。”

    后排座椅被放倒,瞬间空出来一个宽大的后备箱空间,足足可以让两个人放心平躺,恰好能通过顶窗看到一小片夜空。

    夜色更浓,星光便更盛。

    阮盛意心底七上八下,偷偷伸着手,刚要碰到又想要收回来,却被另一人快速握住,而后轻轻晃了晃。

    傻乎乎的。

    她偏头看过去,萧温妤的嘴角正带着似有若无的笑,隐隐约约,看得不甚明朗。

    好漂亮啊。

    阮盛意贪婪地看着,想着,又生生将自己拔了出来,看向夜空。

    也不能太贪婪,会吓到她。

    蓦然,身旁人轻声询问,“阮阿姨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如果我要去看她,需要准备什么?”

    阮盛意呼吸一滞,低声笑了笑,道:“她很爱漂亮,很会做手工,审美也很好。那时候家里的收入其实就是她经营的一家小裁缝店,她清醒的时候绣东西水平可高了,我那时候的衣服虽然都洗的发白,但我很喜欢,因为上面有她绣的补丁,小兔子,小狐狸,都好好看。”

    绣制东西在一定程度上和摄影是互通的,好的裁缝会在衣服上留下来自过去的纪念,而好的摄影师则是将需要纪念的时刻定型后变成照片,不管是小小的补丁,还是这张照片,都是时光留下的礼物。

    “她不太清醒后就拿不起来针了,那段时间就靠给别人洗衣服。那会儿都千禧年后不知道多少年了,洗衣机早就普及了,可还有人会送过来衣服。人心不冷不暖,温的恰到好处。”

    在阮盛意讲这些时,萧温妤就偏过头看她。

    阮盛意很有讲东西的天分,当她沉湎在过去时,一双眼里跃动着星芒,同天窗之外的世界一同呼吸。

    “后来,那条狗死了。她死的太妙了,所以也赚了很多的赔款,省着点花够花很多年,我们的生活也稍微舒服了点。”

    阮盛意松了一口气,偏过头来,恰同一双正泛着温热的目光对上。

    咚咚咚。

    心跳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内如雷轻震。

    萧温妤弯了眉眼,“你要回去看看她吗?”——

    第53章

    令人意外的是, 阮盛意轻轻摇了摇头。

    她迟疑道:“萧老板,我可能没办法告诉你我带走了多大的一笔钱……”

    其实不用她说,萧温妤也能想象的出来。

    她们的店铺算得上是前后脚买的, 阮盛意这还有两辆车和一栋房子,尽管做生意的这几年也赚了些钱,可更多的兴许还是靠她自己从家里带来的钱。

    萧温妤明白, 她逃过了被吃绝户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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