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缠郎: 60-7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戏缠郎》 60-70(第17/18页)

过了,每个人都在各自的位置上,不要打破这来之不易的平衡,才是最好的。

    “对不起……”她道了歉。

    “我很难过。”沈行顿了顿,凝目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我不是让你能信任的人,也没能让你如我想象的那样对我留恋……我很失败。”

    可是即使知道,即使猜到了你只是为了对那戚如槿稍加惩戒才利用了我,我也宁愿被你利用,庆幸能够被你利用。

    仍然想继续与你纠缠。

    宋婉的心颤抖不已,手也一直在抖,她扶住门框,免得让自己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

    沈行能走到这样的位置上,定然也是个聪明人,冲动过后,就应平静下来,便会对今日的及时止损庆幸了。

    宋婉闭上眼,冷冷道:“天色暗了,你该走了,王爷。”

    沈行应了声,缓步往外走,在与她擦肩而过时,宋婉的眼泪终于滑落下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如此优柔寡断?向来自诩薄情,且很能认清现实,怎么现在就这副做派了……她不想被当做软弱多情的人,不想被怜悯。

    还好他不会看到。

    在沈行走到门口时,门却被从外面叩响了。

    “嫂嫂在吗?我是夏旎兰。”

    听闻此声,宋婉有些心急。

    忙背过身去整理了下,让自己看起来恢复正常些。

    沈行回眸,看见宋婉神情不自然,明显是不想让人看见他与她在一处。

    “我可以躲起来,或从矮墙出去。”沈行道。

    “我们又没在床榻上,有什么怕人看的。”宋婉淡淡道,而后招呼元儿去开门。

    元儿开了门,夏旎兰向内望了眼,果然见一男子穿着玄色直裰,站在雕花门前,他的脸隐在阴影下,只见肩膀很宽,腰背挺直,如松竹般。

    她刚想惊呼,就见那人往前走了一步,那英俊的脸在月华下像能生出光辉似的。

    夏旎兰的神情凝固住了,心中的涟漪更盛。

    “见过雍王殿下。”夏旎兰小声道。

    第70章 接下来几天,宋婉避嫌似的,连和县主相会的花厅都刻意等沈行不在了才去……

    接下来几天,宋婉避嫌似的,连和县主相会的花厅都刻意等沈行不在了才去。

    据说沈行去找了王爷,说要取消诗词雅集。

    荣王这种热衷于宴请享乐的人怎能如他的愿,想也不想便将他怼了回来,还说谁说是要给你选妃办雅集了,就当是你爹我自己想邀人过来热闹热闹还不行?

    宋婉一笑了之,继续筹办雅集事宜。

    荣王的确是个爱热闹的,自就藩来封地后,就纵情于山水和美人,山水都游遍了,美人也都大差不差,就剩下办宴席这一个爱好了。

    兴许就是这份随遇而安安于享乐,才让他在众多“上进”的王爷中侥幸存活了下来呢。

    圣上对荣王殿下,一直是很宽容。

    荣王对宋婉也很宽容,并不要求她足不出户,允许她闷了就出去逛逛,借着雅集之由,上街采买。

    当然啦,采买之事不会真的落到世子妃头上。

    一日,宋婉借采买之由出王府,手中拿着的是那一日从戚如槿那里得来的鬼谷子的消息,那一日听戚如槿说她家新修的府邸是出自鬼谷子之手,便找人去套话要来了鬼谷子的联络手信。

    正想着如何找到此人,刚到天桥街市,便被人拦住了去路,还未等那人说话,她身后的护卫就蜂拥而上,将那人拦住。

    “诸位诸位多虑了啊,我不是刺客!我是霍远山,霍侍郎之子!有事想跟世子妃详谈!”曾挨了沈行一顿打的霍公子解释道。

    宋婉屏退了众人,与霍远山坐在茶楼里谈了片刻,便捋清了来龙去脉。

    沈行,竟打了人。

    而这霍远山回府后与父母说了此事,方觉得罪了雍王殿下,思来想去,夜不能寐,生怕被雍王记恨,找个由头捅到圣上那去,再革了霍家的官职,疑心生暗鬼,越想越惶恐。

    霍远山觉得此事因宋婉起,就该来找宋婉求情。

    “当时你说什么了?”宋婉淡淡道,“与我又有何关系?”

    霍远山含糊说道:“就是就是那些个荤话。”

    宋婉眸光流转,似笑非笑道:“什么荤话?”

    曾经看她是觉得她貌美勾人,现在再看,只看得见权势的倾轧,惶恐之下,只敢说实话。

    霍远山咽了口吐沫,断断续续复述了那日说的混账话。

    说完之后愁眉苦脸道:“我已经知道错了,是我唐突了世子妃,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世子妃在雍王殿下面前美言几句。”

    听闻那样难听的话,宋婉却没什么表情,道:“好,我跟他说,雍王殿下不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你编排我,若想求得我的原谅可以,你得帮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是霍某力所能及,霍某定然万死不辞!”霍公子拍着胸脯道。

    宋婉轻笑了声,将掌心的字条示于人前,“帮我找到这个人,带他来见我。不许声张。”

    *

    雾敛院的芭蕉长得甚好,有一人多还要高,据说是从南诏国移栽过来的品种,宋婉命婢女们将胡榻移至芭蕉树下,晴光甚好时,撑着头在树下小憩,很是惬意,到了雨天,雨打芭蕉,颇有情致。

    只是偶尔,沈行那双温柔含情的双眼就入了梦来。

    那霍远山形容的画面似乎成了真,在她的梦中上演,他保护她袒护她似乎成了习惯,甚至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直到从梦中惊醒,心脏剧烈跳动,那场景也挥之不去。

    她不敢去见他,怕控制不住会对他说些不该说的话。

    那不可以,不可以打破现在的平衡。

    她也十分心虚,生怕她与沈行的过往被人看出来。

    宋婉深知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每个人所行暗事都不会完全天衣无缝。

    就像沈湛所行之恶事,就像枉死的那些人,都会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因为心虚,她反思自己那次与夏旎兰是不是有些虚张声势的过分了,是不是妄加揣测了夏旎兰的意思呢。

    这一日,宋婉主动到了夏旎兰房中。

    夕阳西斜,带着些金色的光扫过寂寥的院落,夏旎兰正在桌案前绣着什么,神思低垂的眉眼昳丽,却布满哀愁。

    “在忙么?我散步散到你这来了,想到没来过你的院子呢,便进来看看。”宋婉如是说,“在绣什么?”

    夏旎兰仓促地站起来,将手中绣样掩在身后,“见过世子妃。”

    “何必与我那样见外,还叫我嫂嫂即可。”宋婉笑了笑,看向针线筐里松散的绣线,皆是雅致清冷的颜色,随口道,“是绣给雍王殿下的么?”

    夏旎兰肩膀松懈了下来,脸有些红,点头道:“是。我诗词歌赋比不得那些贵女们,就想着在绣工上努努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