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眷我: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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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的。”

    走过中庭,叶青澜打开手机,准备和周别鹤说一声自己先回去了,编辑到一半,身后缓缓开来一辆黑色宾利。

    她坐过几次,周别鹤的车牌号很好认。

    车停下,程奉从副驾驶下来,西装革履地打开后座门:“太太,请。”

    叶青澜按灭手机,没想到周别鹤真的这么快谈完事情,她弯腰,雪白手腕刚想扶上车门,被车内男人探过来的手稳稳托住。

    坐进去,叶青澜松开,低头抚裙角。

    周别鹤的手一空,顺势搁在中央扶手上。

    车内气氛有些安静。

    程奉自然知道,他随周别鹤谈完事情,新开的包厢人去楼空,从二楼往下看,恰好看到太太和邝裕在面对面交谈。

    叶青澜把包放在身旁,车内冷气偏低,周别鹤递来一条薄毯。

    她盖住膝盖,高跟鞋踩着羊毛车毯放松小腿,转身看向周别鹤。

    她想说话但未开口的意图太明显,周别鹤侧眸:“怎么了?”

    叶青澜:“我想跟你说声谢谢,但又觉得今晚该谢你的事情太多,不知道怎么说才显得有诚意。”

    “周末有空吗,我有个朋友新开了家日料店,我想请你吃饭。”

    听到日料两个字,副驾驶的程奉眼皮无声地跳了跳。

    周别鹤神色未变:“等我回来,要出差一趟。”

    叶青澜愣了一下:“什么时候走?”

    “今晚。”

    “那——”她看向外面,想让他别送她了。

    周别鹤扣回她的手腕:“来得及,回去拿点东西。”

    车驶出璞堂,平稳行驶,安静了一会儿。

    “青澜。”

    叶青澜抬睫。

    周别鹤斜倚而坐,靠向她的方向:“不打算跟我说一下邝裕吗?”

    “他……”叶青澜停顿了一下,“旷心去年的宣传片是缔听做的,项目结束后他拖了我们半年尾款。”

    她说得简单,周别鹤笑了一下,点破:“他追过你。”

    沉默即为默认。

    叶青澜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我和他没有关系,我们结婚的时候有过约定,我不会对婚姻不忠的。”

    她说着,察觉到周别鹤的视线,他看着她,忽然抬指。

    像是要碰她的脸,叶青澜声音卡壳,指尖状似滑过微弱的电流。

    然而没有。

    她衬衫裙领口敞着,皮肤在昏暗车厢里白得格外明显,更明显的是锁骨间的红色指痕,是他刚才帮她催吐时按的。

    位置引人遐思,外人看上去更像吻痕。

    周别鹤倾身,靠近她。

    叶青澜气息有一霎的不稳。

    “我也不会。”

    他轻缓柔和,捻上了她领口的那枚贝壳扣。

    第16章 CH16幽微的女人香

    回到绿溪,夜幕已至,灯火辉煌的别墅群低调地掩映静谧的林荫道之后。

    叶青澜上楼,主卧衣帽间里,提前收到消息的章姐正在为周别鹤收拾出差的行李。

    见到叶青澜,章姐放下手中叠得如同商场原装的领带:“您回来了,要不要用夜宵,我让厨师准备。”

    “不用。”叶青澜褪下手表,“这是周别鹤的行李吗?”

    “是,您要亲自看看吗?”

    叶青澜走过去,行李箱里整齐地收纳了几套深色西服,面料精良贵气,只看一眼,便能想象到它们穿在周别鹤身上的摸样。

    另一侧区域,则是部分洗漱用品和证件。

    “只有这些吗?”

    章姐闻弦音而知雅意:“这是按照周先生以前的习惯收拾的,您要为他添置些东西吗?”

    叶青澜也是经常出差的人,稍微思考了下,转身拉开一格抽屉,取出一个巴掌大的蓝色收纳包,素手拨看里面的药物,确认都没有过期,拉上拉链放进了行李箱。

    她想,周别鹤未必用得到,但她的习惯是有备无患。

    章姐看出里面是什么,笑道:“还是您细心,考虑得周到。”

    次日下午四点,公务机落地阴雨濛濛的伦敦。

    黑色宾利驶出机场,漆面车身被雨水冲刷得锃亮,驶向由维多利亚式建筑与玻璃大厦构建而出的金融城。

    Joviharmon大厦下,一身黑色套裙的杜筱撑伞缓缓走过去,向车内的男人尊敬致意:“周总。”

    周别鹤翻着手里的公文,周身气息淡漠:“人到齐了吗?”

    杜筱:“伦敦分部的几位总裁都在,林总带来的审计三组工作如期推行,访谈工作中,有八位副总以上职级表示想要和您……亲自面谈。”

    名单白纸黑字印在他缓缓划动的长指下。

    学乖了,纽约分部高管们血淋淋的教训犹在眼前,跨境申请的资产冻结令已经生效,知道来提前跟他自首,凭借多年苦劳或许能求得一分谅解。

    自少年起被周淮山手把手培养成为接班人,会看财报时,周别鹤也随之看懂集团光鲜亮丽下的藏污纳垢。

    百年树木,蛀虫如数。

    周淮山并非不清楚,只是他不愿去动。

    君和内部派系林立,除却周家外,最根深蒂固的便是项家,那是向家的远亲,当年向老爷子还在世时,他们孤儿寡母前来投靠。

    杜筱问:“您要见他们吗?”

    周别鹤合上文件夹:“不急,让林疏先准备阶梯式认罪协议。另外,明天下午你去帮我取件东西。”

    杜筱下意识以为是什么重要文件:“您说。”

    “我在切尔西区定了套珠宝,你带两个人去拿,送到酒店。”

    杜筱愣了一愣。

    她跟在周别鹤身边的时间比程奉更久,自知自己的老板在女色方面一贯寡欲,这些年任多少美人投怀,未掀起他半分涟漪。

    这是她经手的第二件关于女人的事。

    第一件是上次寻一只H家限量款女包。

    杜筱职业素养一流,很快恭谨点头:“好的。韩先生知道您来了,说等您今晚忙完,他在酒店的bar等您。”

    杜筱口中的韩先生是周别鹤大学时的朋友韩策,毕业后来英国留学,之后就一直长居于此。

    晚十一点,安静而私密的顶层酒吧俯瞰城市流光璀璨的夜景。

    韩策百无聊赖转着酒杯,伴随着金发服务生甜美的声线,黑色西服被随手搭到对面的单人沙发靠背上。

    韩策抬头,对来人稍一挑眉:“下飞机就忙这么久,我真担心你老婆刚新婚就丧偶。”

    周别鹤落座,神色透着连轴转近三十个钟头的轻微惫懒:“有事?”

    韩策招手点酒,同时从身后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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