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敬如宾第三年: 4、糖衣炮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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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了。

    以前他有这么爱笑吗?……她忘记了。这次出差,他走了整整三个月,一个季度,中途倒也回来过,待了还不到24小时。

    由于是从酒店被接走,乔宝蓓觉得自己该解释:“我今天上午去画画了,下午宋瑛要和她老公去宜家看家具,所以没有继续。”

    “嗯,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她讶异。

    傅砚清稍顿:“你说的。”

    乔宝蓓也停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她刚说了,所以他知道。

    她顿时无语。这个男人,真是无聊的很,连接茬都这么莫名其妙。

    大概是她主动道明行程的缘故(其实乔宝蓓觉得自己是不得已的),傅砚清也开始主动提起今天做过的公事。他的普通话很好,即便是黎城本地人,也有着京北那一带抑扬顿挫的咬字,就像广播一样,但没那么生硬不落地,只不过,内容之枯燥,她听得都快昏昏入睡了。

    乔宝蓓对他做什么,干了什么大事业不感兴趣,她没那个脑子分析,她只知道,她丈夫的身价依旧以百亿的数额稳居富豪榜,这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

    如果有精力,乔宝蓓会支着下巴作出崇拜状,用傻里傻气的话去配合他,吹捧他。事实上她也确实这么做了,情绪价值是拉满的。

    但傅砚清这块不解风情的木头,竟愈发侃侃而谈,并向她解释更加浅显的意思。

    乔宝蓓觉得每个女人都是比男人更高阶的生物,否则也不会总在亲密关系里向下兼容那个不浪漫的蠢蛋伴侣。

    她的大脑皮层光滑得像滑梯,片叶不沾身,哪儿能记得住?当然,也是因为她不想记。乔宝蓓装出好学生的模样,乖顺地问:“所以……这单生意做完了,能赚不少吧?”

    这真是她最关心的事了,不过说出来确实太庸俗。

    乔宝蓓为这种不合时宜的话稍微后悔了那么一点点,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男人,只见他漆黑的眼始终凝着她,如一滩望不见边际的海,深沉的,平静的,慢慢涌出某种读不出的情绪。

    ——像是对她笑。

    不可能。乔宝蓓觉得这简直是最荒谬的错觉。

    傅砚清仍平铺直叙,却对她燃起一记相当有用的糖衣炮弹:“可以给你多买几个稀有皮birkin,或是一座还不错的岛。”

    他说话时总会带着一股淡淡的认真,尤其在他看向你时。

    乔宝蓓对他所赚到的金额是有具象的概念了,但她可没那么不识好歹,真去要包包和小岛。她双掌扣合,矜持而由衷地夸赞:“你好厉害。”

    傅砚清不置可否。

    过了小别胜新婚的第一天,傅砚清不像昨日那样彻夜取予,对她的热情好像消散了不少。

    这才是原本的他,乔宝蓓清楚,但她是有些遗憾。傅砚清庞大滚烫的身躯和极度柔软的唇是工具所替代不了的,即便是十档的震颤,也不及他深刻的抽1动。

    她被迫提早入睡,规整良好作息。

    躺在床上,旁边的空荡荡一如前天丈夫还没回来的时候。

    乔宝蓓闭目许久,思绪仍然活跃,迟迟睡不着。她有些心痒,睁开眼,瞄下腕表,再环顾平静无人的四周,将手没入蕾丝边带。

    傅砚清真是个不合格的丈夫。

    乔宝蓓在心里默想,因触碰慜点,不由闷闷地哼出声。

    她的手逐渐加快,即将拧坏闸门,而卧室的门把也缓缓扳动,推开了一条光的缝隙,倒落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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