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敬如宾第三年: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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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答允了李逢玉的约见,可是傅砚清那里,她该怎么解释?

    可是,只是正常社交,她为什么要解释?她这两天已经很听话了,待在家哪儿也没去,他总不能抵赖。

    他那种人,总不能因为她和别人吃顿饭就怄气吧?

    乔宝蓓攥了攥手机,没打算向他报备。

    隔天她照常坐在梳妆台前打扮,选了套平时很少穿的轻熟小香风。胸前系搭垂的大领结,搭配卷波浪,珍珠耳饰,既淑女精致,又不显得过分隆重,背的Kelly没再带任何挂饰。

    十一点半下楼,司机已经备好车在门前候着。乔宝蓓上了后座,手里掌着翻盖小方镜,以便时不时拿出来照看自己的妆是否花了、头发丝是否还精致。

    她对这场赴约无疑抱着认真心态,毕竟是见前任,还是一位绝对过得好的前任。她不需要特意打扮,但有必要在穿着方面有意无意向他透露出“分手以后没有你我也过得很好”的信息。

    乔宝蓓承认,这是她自搭舞台自吹自擂,虚荣心在暗暗较劲。可是谁又规定不允许呢?

    啪嗒一声,小方镜在她手中扣上,轿车刚巧停泊于上次的位置。

    由于是工作日的大中午,平时客流量极大的国贸也会显得冷清。乔宝蓓找到直梯,一路畅通无阻地抵达餐厅所在楼层,比预测的时间来得还要早。

    她是有些强迫症的,走出直梯又在原地看手机,掐好点了才到餐厅。

    散座比包间要好找,但她一到门口,迎宾的服务生就很有眼力见地迎上来,主动为她带路。

    其实也是李逢玉提前叮嘱过的缘故。

    绕过门前摆的两颗小松树,再顺着两排古典古雅的半包间走去,于一盏红灯笼下的靠窗位,乔宝蓓看到了男人清隽又熟悉的身影。

    只一眼,她的心不自觉提了几分,预想好的招呼措词到嘴边没来得及说,对上男人的略带诧异的目光,她坐到面前,宕机了片刻才挤出一抹营业感满满的微笑。

    李逢玉也笑了下,向她问询,嗓音清润好听:“先点餐?”

    记忆里模糊的模样逐渐清晰,李逢玉和官网照片无太大差别,和过去学生时代的气质相比,也不过是褪去少年气,多了几分岁月沉淀的熟感。

    和他相视,一股浓厚的慌窘自手心蔓延向五脏六腑,乔宝蓓清晰地感觉到血脉的流淌,只是攥了攥手,略一颔首:“好。”

    这家餐厅没有线上点餐程序,仍需侍应生提供菜单确认。李逢玉把决定权给了她,但又会细心地向她提醒哪道菜是这里供不应求的特色。

    虽紧张,但乔宝蓓仍点了自己喜欢的菜和他所说的那道菜,没有一丝客气的意思——当然,她是打算自己买单。

    点完餐,侍应生拿着菜单离开,转而又有人过来替他们倒上柠檬水,上两道赠送的前菜。

    乔宝蓓没动前菜,只拿起玻璃杯抿了口柠檬水。

    自桐兴岛回来,她又做了漂亮的猫眼美甲,早年给人洗头做护理的手经常年保养,不仅白皙嫩滑也纤细富有骨感,和她丰腴的体态着实有差别。

    那只无名指的碎钻素戒,在灯光的照耀下明亮惹眼,像紧箍圈,但箍的是他。

    李逢玉的目光定了定,眸色渐深。

    不是没从亲朋故友那里听说过她已婚,不是没见她朋友圈PO出的男人痕迹,但亲眼见她戴婚戒,穿着比从前成熟的香风套裙,成了熟悉又陌生的人妇,他心里仍不可避免地五味杂陈,怅然若失。

    上次这种拥有这种感受,是自分手以后,得知她与严博扬在一起的时候。

    如果那时再坚定些,勇敢些,不轻易分手断了联系,现在她的丈夫……是否就会是从一而终的他?

    “你好像和以前一样,都没什么变化。”

    乔宝蓓放下玻璃杯,手指轻轻抠着凹凸不平的纹理,柔柔出声打破沉寂。

    李逢玉思绪回正,微敛眼底的暗涌,笑了下:“是吗?可能因为我是个怀旧的人。”

    他没等乔宝蓓听懂浅层意思,又缓缓道:“倒是你,变了又好像没变。”

    乔宝蓓搞不懂:“为什么这么说?”

    她想了想,眼也不眨地把猜测说出来,很是真诚:“是因为我现在看起来穿得很贵吗?”

    李逢玉微顿,望她澄明的双眼,低头笑得很迁就也很没脾气:“嗯,是。”

    “我很少也很久没见过你穿私服,所以偶尔想起你时……都是穿校服的模样。”

    穿着校服趴在桌上将面颊印出袖口纹路也无知无觉的模样;跑马拉松只穿运动衫夺得第一时脸红彤彤的模样;低头把外套系在腰上扎高马尾时的模样。

    朴素,认真,偶尔有些马虎,却也天真得可爱。

    他并不觉得乔宝蓓已失去这些柔软的光芒,只是现在太过珠光宝气耀眼夺目,难免让人恍惚失神。

    “那我们也回不去穿校服的年纪啦。”

    乔宝蓓松开握着玻璃杯的手笑了笑,面颊上有淡淡的酒窝。

    李逢玉不置可否,正好菜上齐了。

    用餐期间,他们短暂地沉默了须臾,乔宝蓓有偷偷打量李逢玉。

    自从身价水涨船高,她的眼睛像奢侈品的一把量尺,能很好地辨别绝大多数穿戴品的物价。比如李逢玉手腕上的那只表,浪琴的,价格约在五千一万之间,在普通人里算奢侈,却也远远比不上傅砚清随手扔箱底不常戴的任何一只表。

    还有普普通通看不出牌子的衬衣,随处可见的无框眼镜,毫无定制感可言的男香……再比较下去都是一种残忍。

    丽珍说的没错,当初和李逢玉分手是她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女人要嫁就得嫁最好的。

    乔宝蓓毫无负担地想,更因佳肴的美味而放松从容。

    李逢玉看眼时间叩下手机,忽地望向她:“说起来,有件事我很在意。”

    乔宝蓓轻轻咬了口叉子:“什么事?”

    “今天是五月二十号,你的丈夫……”李逢玉斟酌着措词,“不介意你今天和我出来吃饭吗?”

    乔宝蓓没料及这个问题,无知无觉地拿起纸巾擦干净的手,目光飘忽:“他有什么好介意的。”

    她装作自然,转移话题:“你知道我结婚了呀?”

    李逢玉嗯了声:“我知道。”

    “是听我们班同学说的?”乔宝蓓眨眼。

    “你戴婚戒了。”他冷不丁,没有接她话茬。

    乔宝蓓蜷了蜷有婚戒的手,当即闭上嘴。

    天,她在问什么笨蛋问题。

    她的思绪乱了,坐不住,眼光瞄向他空荡荡的两只手,像发现什么新大陆般:“欸?你没戴婚戒吗?”

    这口吻天真至极,好像默认他已婚。

    李逢玉轻笑,终不得已解释:“我没结婚。”

    停顿半秒,又言

    :“而且我是不婚主义。”

    “不婚主义?”乔宝蓓诧异,“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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