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敬如宾第三年: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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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捱这种眼神,小声解释:“我的眼睛变得好丑,不想被你看见,好丢人的。”

    “你怎么样都不会丑。”傅砚清进来反手把门扣上,嗓音平和而低沉,“去沙发坐着,我帮你弄。”

    乔宝蓓还是不太肯:“真的不好看……”

    她没能拦住,傅砚清直接提着水桶到客厅,取一块干净的毛巾,把冰块里的冰袋拿出来裹好。

    “坐。”

    乔宝蓓不得已,只好坐到他旁边。

    看他已经做好准备,乔宝蓓以两手捻牢墨镜,还是不愿。露出的下巴都皱出核桃皮了。

    傅砚清叹道,有些无奈:“躺下来,闭上眼睛,我帮你摘,闭眼不会看出来。”

    他又言:“一会儿要去村里,你不可能一直戴着墨镜。”

    这都知道。

    乔宝蓓心里麻麻的。

    傅砚清没给她太多纠结时间,在膝上垫了靠枕,以掌按压抚平,示意她躺下。

    纵使百般不愿,乔宝蓓也乖乖躺下了。她还是第一次枕着男人的膝,当即很不好意思地闭上眼,闭得很用力。

    傅砚清摘下墨镜,折合镜腿放桌上,能看出她眼皮红肿得有多厉害,哭了有多久。

    冰袋垫着毛巾向肿胀处按揉,乔宝蓓眉心一跳,唇不自觉抿平。傅砚清眼也不眨地看着她,看她雪肤下的毛细血管,略微干裂的双唇,他眸色渐浓晦暗,难抑心底的喧嚣。

    冷热交替着敷,不知是否为错觉,乔宝蓓的确感觉眼皮消肿了不少。

    她任由傅砚清处理,没敢睁开眼,有些搞不懂当下的状况。

    傅砚清的态度太平和了,平和到她很不适应,仿佛昨天的争吵只是她的一场梦。但那怎么可能?他挟制她的痛感,吻痕还那么清晰地留在她身体里。

    她不认为说过那些话以后,他还能丝毫不在意地继续过下去。

    十分钟过去,傅砚清的掌落在她头顶,询问:“睁眼试试。”

    乔宝蓓如梦初醒,轻声说:“墨镜……”

    傅砚清亲自帮她将墨镜戴上。

    乔宝蓓睁开眼,忙不迭从他怀里起身,趿着拖鞋往洗手间躲,确认门是反锁好的,俯身对着镜子把墨镜摘下,认真端详自己的双眼。

    ——双眼皮出来了!

    她松口气,顺便再洗把脸,疏通头发,往手腕抹香膏,确保每一根头发丝都是得体美观的,她去拧门。

    手握着门把,再度传来轻微的酸麻感,想到要见他,哪怕已经打过照面,她还是会紧张。

    乔宝蓓一点点地推开门,眼光透过偏斜的缝隙,往客厅沙发眺去,瞥见他的身影,手松了几分力。

    好久,她才走出洗手间。

    傅砚清抬眸,与她遥遥隔着茶几相视:“现在去学生家,还是一会儿。”

    乔宝蓓一手搭着小臂,半落不落:“你要跟我去?”

    傅砚清“嗯”了声。

    乔宝蓓不知怎么拒绝,她没有助理,一个人去确实不方便-

    酒店门口停了辆红旗,乔宝蓓根据车牌号,认出是傅砚清派的车,两三步走下台阶,拉开后车座的门。

    她刚弯腰要进去,却见主驾驶的人是他。

    乔宝蓓微顿,不知自己是否应该坐副驾。她纠结不到一秒,还是选择坐后排。

    他在斜对角,和她刚好相错,但在后视镜里,乔宝蓓能看见他漆黑的眼眸。四目相视,乔宝蓓捏紧膝上鼓鼓囊囊的帆布包。

    “地址。”他问。

    乔宝蓓怔忪,忙把手机里保存的定位发给他。

    傅砚清收到消息,点开导航,将手机放到卡槽上,随着导航的声音转动方向盘,驶向道路。

    这一幕很熟悉,刚梦见过。乔宝蓓眼角泛酸,按下开窗键,偏头将目光投向外方。

    徐徐清风拭干酸热,她皱着眉,努力看清掠过的风景,放空大脑,但导航的声音仍能传入耳廓。

    傅砚清第一次到医院接她下班时,乔宝蓓还不太敢坐他的车,找了个借口和同事一起走。后来她下晚班,错过末班车,在暴雨天的公交站台下等不到网约车,才上了他的车。

    他的车很干净,不像外表那般破旧,开得很稳当。他极少和她搭话,向来是寒暄两句便没有下文,还要她主动挑起话题,才像个锯嘴葫芦一样张口回应。

    乔宝蓓习惯把人的第一印象贯彻始终,尤其对那些她自认为不值得交往的人。而傅砚清就是这类人,她懒于深究真实面的他,与之周旋,奈何他的存在感太强,总是很适时地出现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不熟悉彼此时,又一贯沉默寡言,对她的满口谎言没有一丝怨言,且从不揭穿,她便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就是个乏善可陈,极好敷衍的男人。

    他长得很贵气,纵使开着破车,穿着毫无亮点的工作服,那双投来的目光也总是锐利清明,天然带着来自上位者的审视意味。她偶尔会为他的眼神恼怒,但他

    就是带着一丝笑地看着她,让人发不了火。

    直至现在,乔宝蓓也搞不明白和他相视的心情。她的面颊会发烫,胸口会发涨,大脑时不时宕机,总之难以像对待那些暧昧对象、前男友一样游刃有余。

    她本能地退缩——但又缩不到哪里去——傅砚清就住在她隔壁。她躺在阳台摇椅上打盹,睁开眼,会看到同样闲适地喝茶晒太阳的他;她推门扔垃圾,会刚巧和他一前一后地顺路下楼;她百无聊赖地值夜班,他就那么凑巧经过,顺路能接她回家。

    她真的不是一个喜欢回忆过去的人。但自从醒来以后,大脑似乎就开始不受控制般,总向她投影那些陈年往事。

    据说人和人的关系开始降温走下坡路时,就会开始缅怀过去,和人絮絮叨叨些烂芝麻陈谷子的酸事。

    他们过去的故事翻来覆去就这么点,没什么新奇的,不起眼,不浪漫,乔宝蓓搞不懂为什么会想起来。这算缅怀吗?不算吧,她从来没觉得那个时候的他有多好。

    她从来不觉得,一点也不。

    轿车绕山而行,越过蜿蜒的道路,从阔亮的碧海青天,再到碧绿森野的甬道里。

    乔宝蓓没眨一下眼,静待水汽在眼眶里蒸发,很有骨气地每再掉一滴泪。

    她看到台栖村的路标石了,也清晰地听到目的地即将抵达的声音。

    这里的山路实在崎岖,往下就是狭窄的陡坡,以便返程,傅砚清开双闪将车停泊在平缓的路边了。

    乔宝蓓没意见,也跟着一起下车,反正没几步路。

    她刚下车,就看见傅砚清开了后备箱,把一桶油,一袋米搬了下来。

    乔宝蓓睁大眼睛。

    傅砚清扣上后备箱门,俯身提起。

    乔宝蓓欲言又止,反应过来这是他准备的慰问品。

    她走在前,故意不与他并肩,很默契地沉默一段路,像持衡一架天平。

    基金会资助的学生有很多,大多是在镇上,唯独那个叫“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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