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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雌君送我见虫神》 120-130(第14/15页)
“殿下。”
凌长云忽然唤了声,军雌一手已然杵上了窗台,闻声顿住动作,好半会儿才转过头来:“怎么了?”
凌长云放了碗,抬眸认真地看着他:“你想杀我吗?”
“呼啦————”
长风吹皱了军装的下摆,一如既往耀眼非常的金发在风中灿若流星天银河。
约格泽昂本欲转身就走,不想心头莫名有些发慌,莫大的落空感让他的身体几乎有些僵硬,这样的片刻失控让军雌感到很不适应。
也很不安。
“……不想。”
他到底还是吐了清字,收回视线自窗边一跃而出,彻底没了踪影。
“……”
到了后半夜,群星不知何时隐没在了墨云下,借着不远处的明明灯火,凌长云看清了落在身上的东西——
琥珀色的圆糖,半透明的糖皮下裹着一汪浓厚的蜜浆,随着手指的抬起而微微晃动,摇出了最甜也最清苦的糖水。
今夜实在太过平和,直至天光乍现,凌长云还觉得自己做了一场近四年来最温缓的梦。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警报震响。
……
仲夏,大规模异兽群东西北三面入侵,三军全体出动,主都一时空得寂人。
……
那是自军权全权由军部掌控后打得最长的仗,从仲夏打到季冬,又从季冬打到孟秋。
异兽全歼,三军中将重伤,上将约格泽昂,重伤。
……
“亲王殿下!安城传来消息,纳恒中将醒了!”
四皇子重伤难愈,其雄主希边得尔却先去安城见纳恒,又赴皇宫重创虫皇。
重创虫皇。
……
“圻珞崖果是吗?”
皇宫虫皇寝殿,燕尾青长剑抵上浑身无力半躺在床上的虫皇脖子。
“?!”虫皇浮肿的眼皮骤然被凸起的眼珠子撑得往上掀了个边,瞪过去的眼神惊骇又掺着抹紧张,“你怎么知道?!”
“他是你的——他是曼斯勒安现在唯一的皇子,”凌长云站在床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把解药交出来。”
“……”虫皇剧缩的瞳孔微扩,不听使唤的舌头哆嗦着放出了大笑,“你自己去找啊——哈哈哈哈哈哈——”
长剑划破褶皱横生的皮肉,红血嘀嘀落落顺着淌进了绣面锦枕。
“你也活不了多久了,陛下。”
虫皇笑声顿收,连年缠绵病榻动弹不得只能等着人来看的苦愤几乎碾碎了他自年少以来的全部骄傲与自尊,仇恨倏地洗刷上了他所有的神经,他挣扎着咆哮着要杀了凌长云,却是连腿也抬不起来一下。
散魂的代价何其大,支离破碎的魂体根本支撑不起他的任何躯体动作。
“你别得意太早!”虫皇暴怒,“要不是——”
“要不是你执意散魂陷害于我,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凌长云极轻地笑了声,“收不回来了吧陛下,谁给你的自信?”
“希边得尔——!”
“呜呜呜呜呜呜呜——”
警鸣蓦然穿透了整座皇宫。
凌长云低头扫了眼光脑上突然传来的数条消息,扫到尾端又顿住视线。
“不跟你耗了陛下,”半晌,凌长云在满星的摧急警鸣中抬起长剑,破空一插便穿胸划血碎了虫皇的脊骨,“那毒不错,烧没了我所有的转世。”
“希边……得尔……你必比我先……下,地狱——”
“哐啷!”
凌长云一个没站稳,踉跄着碰碎了床边的青玉瓶,浓血喷了一地,沾在瓶口还隐约杂了抹黑。
“啊————”
殿外一声尖叫,守军顷刻间包围了寝殿。
……
孟秋末,亲王希边得尔刺杀虫皇,虫皇命垂一线,主都全医赶赴,也只从死煞手中抢回了半年时间。
虫族的半年。
毫无知觉只吊着最后一口气的半年。
一月后,天雷降罚,重伤希边得尔。
神谕,渎神杀皇之大罪!
同日,兽群才退堤摩又犯,短短三日时间便毁了南面边防,南境彻底沦陷。
主都压抑一月终于惊怒,议阁悲愤绝起,几大家族连着一时群龙无首的二三军强撤了希边得尔议长一职,本欲重罪下压大狱,但堤摩危急,军部将级军官纳恒刚醒起不来身,其余包括约格泽昂在内均才下战场重伤未愈,商议三小时,特批着希边得尔带三军前往应敌,以戴罪之身将功赎过。
希边得尔重伤难起,领军将领暂失战斗力,由少将帕尼迦暂代中将一职领二三军先去抵挡。
一月后,天降初雪,希边得尔率第一军赶赴南境。
此间,天雷无一有所动静。
主星人恍恍意识到,
希边得尔已经被虫神抛弃了。
……
“主公……”
大军压上南部,米阶斯托医院照看着至今也破不出壳来的小虫崽,去帕尼迦衣柜里翻了件军装披上也跟了过来。
这两月来,他看着凌长云托孤一般安排好了一切事宜。
撤回了散在主星的所有精神力。
去安城见了约格泽昂。
被天雷重伤。
把适愿送去了纳恒的府邸。
强压下第一军为他而起的暴动。
还有……很多很多。
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
都安排好了。
明明只是去打一场仗啊,为什么,为什么——
“嗯?”凌长云走下飞行器,迎面被袭来的寒风吹了个踉跄。
米阶斯慌忙扶住他,随便一碰都是挌手的骨骼。
他抽了张帕子徒劳地给凌长云擦着身上的水印子。
艾瑟泼了凌长云半身水,险些被第一军当场射杀。
但除了第一军外,所有人都在旁边抱臂看好戏。
“为什么,”米阶斯终于问出口,“为什么突然要杀了虫皇?”
自虫皇几乎殒命之后,一切都变了,他的主公,他的主公已经成了,万枪所指之地。
“为什么?”
时间一到,约格泽昂自会恢复所有记忆。
凌长云想笑,但随便一动唇边都是溢出的血丝。
“就当我再也容不下他了吧。”凌长云道。
“主公……”
“亲王殿下!”帕尼迦大步走过来,俯身行了个礼。
“怎么了?”凌长云半靠着米阶斯借着力,站在梯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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