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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雌君送我见虫神》 130-140(第7/15页)
议阁以让陛下安心养伤为由,大小事务皆不再送殿过问,只一应用度愈发奢侈。
宫内侍卫听令虫皇。
也只在宫内。
铂斯收回视线,转身走到石柱边靠站着。
“大人……?”守卫见状不免疑惑。
“我待会儿有事禀报陛下,你们继续。”铂斯半阖了眼,仰头靠着柱子道。
“……是。”守卫虽不明所以,却也不敢驱赶铂斯,只能继续守在门边。
“呼——”
雪愈发大了,堆着攒着就坠得夜幕径直掉进了山岭。
“真的,”凯尼塞伦靠坐在石门上,后背被上面刻着的繁复古纹搁挌得生疼,他死死盯着面前被光弹穿透了肩胛骨的贝墁,笑得泣血又泣泪,“真的是你——!”
贝墁任由肩上红血染透了衣服,不闪不避地对上凯尼塞伦的视线,声音已经在一遍又一遍的低吼中哑了个彻底,却还是拉着嗓子大声喊着:“是我又如何?!”
“凯尼塞伦我告诉你!不单是新神,就是莫奇亚格的事也是我干的!!!”
“你说什么?”声音穿进耳朵就飘远了,凯尼塞伦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头上神经跳得飞快,仿佛下一秒就要崩裂似的。
贝墁喘息着,明黄的眼睛里血色一片,强硬的,宣布似的:“他早就知道我和虫皇做的事了,你以为我们会留他?”
凯尼塞伦骤然暴起,揪了贝墁的领子从墙边生扯下来:“贝墁——!”
“砰——!”
凯尼塞伦猛地撞上石门,溢血的手上还拽着从贝墁身上硬扯下来的半截布料,他混着血剧烈地咳着,气还没喘匀又被约格泽昂踩裂了另一半髌骨,剧痛传上神经,脑子蓦然从混沌中清醒了几分。
“我不是来看你们在这儿恨海情天的,”约格泽昂脚下用力,“说。”
“……”凯尼塞伦疼得半闭了眼,仰头望着面前的军雌,盯着他被猩红搅得半竖的瞳孔,难得的与军雌共鸣了几分苦痛。
“57通敌。”约格泽昂已经没有耐心了。
“……其实彻不彻底压制军雌对我来说也没有多重要,”凯尼塞伦呛咳了几声,眼前的轮廓倏然被白光模糊了大半,“如果我没有侥幸看到纪事录的话。”
“……”地下室严实得半点儿缝隙都没有,约格泽昂忽然有些喘不过气,“看到什么?”
石门紧闭着,里面不时传来几声咕噜的冒泡,凯尼塞伦坐在离怪物不过数十米的地方,在一片细微又剧烈到穿耳的爆炸声中咽下满腔的腥咸液体,道:“虫神纪事录,只有虫皇有机会进入瞻仰。”
他越过约格泽昂被血泡得粘着的军装,望向了对面被几名军雌死死按住动弹不得的贝墁。
“我在那里看到了,雌尊后,雄虫必死的结局。”
凯尼塞伦看着约格泽昂骤缩为线的瞳孔,从血里呛出声来。
“也看到了,虫族灭亡,的结局。”
……
皇宫。
虫皇一直没醒,铂斯站到高星挂天就走到偏殿坐着,他从半敞的窗往外看,在一片巡逻的脚步声中接通了光脑。
“殿下?”
“虫神纪事录在哪儿?”
血粝出的森冷煞气一出就惊了铂斯,他几乎是下意识就把神经绷到了极致:“殿下,那边——”
“纪事录!”
铂斯猛地站起身:“在钟台!”
“嘀嗒。”
通讯一挂,光脑也应声滑落,铂斯站在原地僵了好一会儿,才擦了擦掌心的冷汗,捡起光脑重新拨了个通讯回去。
“少将……”
……
当日晚,议阁二席凯尼塞伦发出告令,会议暂且推迟,例会等待通知,由四席森道利梵主理日常事务。
……
仲冬,堤摩试探越过长河,主将不在,城西将领无人提令,三军不敢轻举妄动,只在帕尼迦等一干少将的带领下以长河为界打退。
……
季冬末,钟台大震,全星惊骇,第一军少将丹纳略文统守军严守皇城,任何人都不得进出。
“疯了?”
主都恐慌再度加剧,大半星民蹲守家中,街上空空荡荡,大雪天下一派萧条之景。
“四殿下!”
“四殿下不能进!!!”
“陛下有令,四——”
“哐当!!!”
等虫皇听到动静挣扎着睁开眼,嘴里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鼻子里就钻进一股子浓郁到呛人的血腥味,呼吸一屏,眼前蓦然出现约格泽昂的面容。
“?!!!”
虫皇惊震,下一秒,才灌了血的长刀就抵在了他脖颈边。
其上的液体顺着刀尖滴落在皮肤上,湿滑黏腻,像条咬命毒蛇一样一圈圈缠紧了身躯,连着军雌面上神情一起,慑得虫皇眼皮一时控制不住地剧烈抖动起来。
“你……”
“雌尊会灭族。”约格泽昂一身都是干涸了又新浇上去的淋漓鲜血,冲天的血腥灌在他周身,随着低头的动作绞紧了虫皇的脖子,“是吗?”
虫皇瞳孔骤缩,近乎失声:“你——怎么可能——”
“纪事录是难进,把我生困了两月,”约格泽昂蓦然笑了声,稠血在他眼里开了朵森诡的红花,整个人看上去平静到像是万尸堆里爬出来的死骨,“一遍遍的,雌尊,死人,灭族。”
虫皇从未如此恐惧过,偏生身上半点儿知觉也没有,想跑也动不了半分。
“小,小约……”他试图唤醒面前看起来已经疯魔的军雌。
“我只问你一件事,”约格泽昂拎着唐刀按在虫皇左耳上,轻声道,“雌父的魂体是什么时候没的?”
“你……你——”虫皇的瞳孔抖得近乎扭曲。
“说啊。”他声音轻得紧,唐刀一压就斩了半边皮肉。
虫皇在深入脑髓的剧痛下下意识想要痛叫出声,又在约格泽昂的视线下硬生生咽了回去,而后在眼珠崩裂涌血的疼麻中哑得凄叫:“二十七年前——啊!!!”
“……”刀尖不再往前,寝殿里冷得冻骨,只有已经痛哑的嗓子在低低地抽着气。
不多时,这股气音也不见了。
等到厚雪压没了两侧的窗檐,顶上的纱幕遵着皇医早就设定好的时间轰然落下,砸在床沿盖上阶,严严实实连着一直插着的唐刀一起把早已昏死过去的虫皇罩在了里面。
“呼啦啦——”
裹了冰霜的暴风自北地狠狠刮来,倏地扯去了75年的最后一抹盖天白雪,露出被浓夜藏了近三月的挂云瑶月。
流银的月华洒了大半个曼斯勒安,肆虐三月暴雪的虫星头一次迎来堪称宁静的祥夜。
兰兹主家靠中的阁楼内,基塔迪走过去推开了窗,看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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