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君送我见虫神: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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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昂也习惯了,紧紧跟在身后看着,见他躺下后又压了压被角,照例坐在床下阶上沉默地守着。

    一夜月未现。

    ……

    早年划了新城区,原本不上不下的老三区随着人口的大量外迁,慢慢地也就落寞了下来。

    站在荒山往下俯瞰,唯一还有点儿人烟的也就北角的几户人家。

    最边上的宅子最大,是早些年自己盖的,大门随时敞着,庭院中央放了两把摇椅,旁边是一棵半枯不枯够六人合抱的老树,树上不时吹些絮下来,一不留神就兜了一头。

    贺老太太也不管,就躺在椅子上闭着眼悠哉哉地摇啊摇啊,摇着摇着似有所觉,一睁眼,果不其然看到了人,笑了声:“来了?”

    约格泽昂跨过门槛站了过去。

    “是。”

    第145章

    第145章院长欢迎回来! ! !

    “随便坐吧, ”贺老太太往上坐了坐,“今儿老明不在。”

    约格泽昂应了声,走过去坐在了旁边突起的老树根上,衬衫下摆随意垂着,在腰间堆起了空空的褶皱。

    “怎么样啊最近?追回来了吗?”贺老太太偏头斜了他一眼。

    约格泽昂手肘搭在膝头,低头看着地上被风吹得簌簌卷的小絮。

    “情绪好了点儿。”他道。

    贺老太太略显满意地点点头:“不错, 心情有变化就是好事。”

    “我想让他开心。”约格泽昂道。

    贺老太太踩着摇椅轻晃起来:“难,难难难啊。”

    “贺教授,”约格泽昂直起身,“请您告诉我吧。”

    “不是我不——”

    “不是什么?”

    人未至声先到,贺老太太一听见这声音就滑下去彻底躺在了摇椅上。

    院子里大步走进了一位头发花□□神矍铄的老太太,她瞪了眼装傻充愣的贺老太,又夹枪带棒地朝约格泽昂刺去:“哟,又来了?这都六年了,还真是阴魂不散。”

    “老明,人上次还救了你呢,”贺老太太睁开一只眼,“还有你不是看你儿子去了吗?”

    “看什么看,我没儿子!”明老太太猛地坐在另一把摇椅上,在一片老旧的嘎吱声中没好气道。

    “还说呢, ”她转头算着账,“今儿我要是不来,你就说出去了是不是?!”

    贺老太太:“……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我还不了解你!小子——”明老太太目光直射过去, “看在你之前救了我一次的份上,老太太告诫你一句,追媳妇就好好跟在人尾巴后面追,别老想着打听别人的事!不管他跟你什么关系,不该打听就少打听!”

    “行了,前两天才在山对头遇到了点儿不顺心的事,老太太我今天没心情跟你掰扯,”明老太太往后一躺,“赶紧走,别杵在这儿迫害人老树!”

    贺老太太闻言笑看了她一眼,摇着头阖上了眼。

    约格泽昂站起身:“多谢。”

    等人走了,明老太太才慢悠悠地闭上了眼。

    “想告诉人家就直说,一把年纪了还拐弯抹角的。”贺老太太啧啧吐槽。

    “你找骂?”明老太太唰地睁开眼。

    贺老太太也不管,只继续道:“人孩子来六年了,山都快被他走秃了,你怎么就看人家不顺眼呢?更何况他还救了你。”

    “救我怎么了?那是两码事!”明老太太气得半边身子都直了起来,“你知道他之前说什么吗?”

    “什么?”

    “他居然问是不是不该违背那小姑娘的意愿强行让人家活着?”明老太太一说到这个情绪就激动了起来,“我可去他的,要不是遇到大事谁不想活?我现在就后悔当初怎么没喷死他!要不是看他……老太太我第一个抽死他!造死孽了真是!!”

    “小姑娘?”贺老太太睁开另一只眼睛。

    “我瞎猜的,”明老太太注意力完全不在这儿上面,越说越激动,“还打听凌家的事,这头还没追回来又跑去掺和那头——忙不死他!”

    “还有你!”明老太太枪口一转,“一天天出的什么馊主意?死皮赖脸缠着也不怕人烦死!”

    贺老太太慢悠悠地摇着也不理她,只道:“欸,三十年了吧。”

    明老太太:“是三十二年,你还挺会省。”

    “三十三?”

    “三十——姓贺的!”

    “真不告诉他?”

    “凌家当年那么惨,那小孩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他谁啊凭什么告诉他!姓贺的我告诉你,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要往外说一句我就把你头上那撮毛全拔了!人都走了三十年了你给我消停点儿!”

    “三十二。”

    “……贺——”

    “那孩子就是你口中的小姑娘。”

    明老太太站到一半的身体倏地僵在了半空,险些以为是自己聋了:“你说什么?!”

    “如果那孩子就是你口中的小姑娘呢?”贺老太太直视着他。

    “……”

    风把絮吹了明老太太满头,呛得人偏头就是一个喷嚏。

    “你怎么知道?”明老太太还是盯着她。

    “以前只是猜测,今天是确定了,”贺老太太眯着眼瞅了瞅约格泽昂刚刚坐过的树根子,“有了希望的人,多少有些急。”

    ……

    “你怎么找来的?!”

    破败老屋里,一名中年男人腿软得站不住,满是疤痕的粗糙双手扒着地不住地往后挪,半边裤管空空荡荡地挤在地上。

    约格泽昂踩着黑靴把人逼到墙角,俯身勾了抹笑:“跑得还挺快。”

    男人一看到那抹笑就控制不住地发抖,神情惊惧至极:“你,你要干什么?”

    “法治社会,你这么害怕做什么?”约格泽昂暼了眼他慌乱之下摸出的刀,慢条斯理地踩断在靴底,“还是说,你还做了什么亏心事?”

    男人听着耳朵里传进的断裂刺声,更加惊恐,手下意识抖着抱住头:“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我只说过他不男不女,只扔过石头,只在他枕头里放过针——”

    “嘘——”男人每说一个字,约格泽昂眼底就阴一分,他笑得森寒,冰凉的金属抵上了面前的下巴,“我今天是来问点儿其他的,再说,我就不保证别的了。”

    “你问,你问——”男人尖叫,“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约格泽昂压灭了他的声音:“别那么吵,还记得你的那位扈院长吗?”

    ……

    约格泽昂出了门,随意看了个方向就沿着山花小道往前走。

    不时有碎花落在裂土地上,还没等风再把它吹走,就被人踩进了泥里。

    是是啊,院长和谁关系都不亲近啊,他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孤儿院,非,非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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