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悖论: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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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迦装傻:“什么照片?”

    “滕凡妹妹的照片。”

    席迦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愉悦地勾起嘴角笑了声,“哥哥,在你心中,原来滕凡比她重要是么?”

    他深更半夜跑来兴师问罪,最先在意的却是滕凡的处境,而不是应粟。

    原来那个女人和她一样,都不是他心中的第一顺位。这个认知让席迦心情格外舒爽。

    席则微抬了下眉尾,一言不发地冷睨着她,并不想废话。

    席迦也不再触哥哥逆鳞,她听话地点头:“那组照片我立刻删掉,哥哥放心。”

    席则说:“当我面删。”

    “好。”席迦站起身跑回床上,把ipad拿过来,重新跪在席则面前,将照片翻出来,在他注视下一一删掉。

    删到最后一张,后面的视频随之跳出来,席迦立刻摁熄屏幕。

    她动作非常迅速,席则不知有没有看到,大约是没有的。

    因为他只在意,“如果让我发现你有备份,我就送你一组一模一样的照片。”

    席迦怔了怔,不敢确信地问:“哥哥,你的意思是要找人……强我吗?”

    席则眼神冷漠,不置可否。

    席迦肩膀一抖,近乎失语:“你为了滕凡要做到这地步?他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另眼相看的?”

    “席迦,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么,你永远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痛苦。”席则微微俯身,逼视着她那双天真的眼睛,声音沉冷,“你也永远不会懂挣扎在社会底层的人,每日为了生计疲于奔命的人活得有多艰辛。他们背负着一身泥泞的命运,受尽磋磨,耗干血泪,不过是为自己挣一条出路而已。”

    席迦茫然地看着他,这是记忆以来席则对她说过最长的一番话,可她不明白……

    下一刻,她的下巴被用力钳住,伴随着骨头咔嚓的脆响,席迦几乎瞬息间就被逼出了眼泪。

    “可是你们这种高等人,随意动一动手指,就能葬送他们含冰饮血拼来的一切,甚至轻而易举摧毁一个人,一个家!”

    席则狠狠甩开她梨花带雨的脸,席迦猝不及防撞在后面的茶几上,蝴蝶骨被尖锐的桌角磕到,一阵钻心的疼顺着她后背蔓延至全身。

    她从小就最怕疼,不小心磕到一根手指都要哭半天。

    可是刚刚下巴差点脱臼,还有狠撞到后背的这一下,她竟然死死咬住唇,忍住了疼。

    因为她终于反应过来,席则的失常,还有他从一开始对滕凡的偏护,是为了什么。

    滕凡的身上带着他小时候的影子。

    他们都曾……活得艰难,任人鱼肉。

    而席则的痛苦有一部分都是拜她所赐。

    “哥哥,对不起……”席迦蝶翅般的睫毛沾满水珠,她泪如雨下地忏悔,“我只是嫉妒你对滕凡比对我好……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动他了,再也不会做让你生气的事。你不喜欢的,我都会改。你想让我做一个善良的人,我也可以——”

    “席迦,你在犯什么贱?”

    席迦眼珠一滞,忽而不转了。

    席则掀起眼皮,轻蔑地睨着她,眸底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你真以为,凭你小时候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是现在的你掉几滴眼泪就能抹平的吗?”

    席迦红着眼睛,张了张唇,她想说自己能做的不止这些。

    可席则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别白费心思了,你的眼泪留给那些乐意哄你的男人,在我这不顶用。”

    “有些话我一直以为不用说得太明白,可既然你执意装傻,那我就明确告诉你——”

    席迦心跳骤然加快,睫毛不住乱眨,忽然不

    敢再听他接下来的话。

    “我忍受了你那么多年,是看在爸妈的养育之恩,除此之外,你对我而言,连路边的流浪狗都不如。”席则语速平缓,不疾不徐的声线淡漠如风,却堪比一把杀人的利器,“哪天你出门在外不小心被撞死了,我也不会在你的葬礼上还给你一滴泪。”

    “席迦,你在我这,早就是个死人了。”

    席迦四肢发软,咚地一声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心脏骤然失去感知。

    她仿佛一脚踩进了地狱。

    而席则对她的凌迟才刚刚开始。

    不知何时,一道冰寒的银色光芒划破黑暗,印在她惨白的瞳孔里。

    席迦惊恐万分地看着席则手里把玩着的军用折叠刀,她双手撑地,本能地向后缩了下,声线颤抖:“哥哥,你要做什么?”

    席则像锁住猎物一样凝视她,漂亮含情的桃花眸里闪烁着某种诡异的兴奋感,在黑夜里极其悚然。

    他慢条斯理地勾起唇角,温柔笑了声:“现在,该来清算第二笔账了。”

    “……”席迦浑身汗毛倒竖。

    席则眼下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要索人命的恶魔,席迦本该大叫或拔腿而逃,可她动不了。

    她被哥哥的笑容蛊惑。

    这是她朝思暮想的一双眼睛,此刻终于里面只剩自己。

    她病态地、执拗地、贪慕地望着他,然后跪着上前一步,仰起脖颈,以一个献祭的姿态,将自己脆弱的命脉拱手送到他面前。

    从初二被他救上来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终有一日,会为他疯,为他死。

    她心甘情愿沦为他的囚徒。

    也早就做好了被他猎杀的准备。

    既然这一生都再也得不到他的原谅,那不如就此终结在他手中,也好过日复一日的摧心剖肝和无望折磨。

    可哥哥并不打算成全她。

    他只是拽住她胳膊往前拖了下,锋利的刀刃沿着她细瘦的手臂比划了几下,有些不悦地蹙起眉,然后顶着嫌恶的神情,一刀划碎她的裙子后背,软烂的布料顺着她光滑皙白的肩膀缓缓脱落。

    席迦裸露的肩背和蝴蝶骨暴露在冷空气中,她不知是冻的还是惊的,全身僵直,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她落满死灰的眼睛里因他这番动作,不受控制地浮起一层狂喜,眸子重新被光芒点亮,她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用手触摸上他大腿,然后仰着潮红的脸观察他反应。

    可下一秒,冰冷的刀刃猛地刺破她后背单薄的肌肤。

    席迦疼得直接扑到他腿上,面颊立马浮起一层冷汗,眼角的生理性泪水夺眶而出。

    很快第二刀又毫不留情地落了下来,沿着她蝴蝶骨骼的走向游走。

    疼,太疼了……

    但她不想发出声音被爸妈听到,只好死死咬住唇角。

    脸上很快褪尽了血色,她极力仰起头,想看一看哥哥的表情……

    席则连一个余光都吝啬给她,他只是冷漠无情地一刀刀往她后背上割着,特意放慢的动作带着贵族式的优雅,宛若端坐在神圣的教堂里潜心作画的圣徒。

    只是他的画笔是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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