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悖论: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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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早已将自己热烈燃烧过的人。

    可席则还能如何呢?

    他放不下,舍不掉。

    他只能安慰自己,至少这一刻,她选的是他。

    席则压下心中翻滚的情绪,反手握住应粟,与她十指相扣,然后正大光明地带她走出去。

    宴会厅众人看到他们携手的身影,瞬间寂静无声,全都错愕地瞪大了眼睛,随后惊呼声四起。

    而应粟和席则顶着众目睽睽和流言蜚语,目不斜视地穿过人群,迎着外面凛冽的夜风,一往无前。

    和那次音乐节场景惊人的相似。

    不过这一次,是真正的逃亡。

    纵使他们之间还横亘着太多鲜血和仇恨,至少这一刻,他们的双手仍然紧紧相握-

    宗绍阁接到命令后,立刻急冲冲地上了二楼。

    傅斯礼还站在方才的位置,一动不动,脚下散落着外套还有一叠资料,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楼下,脸色苍白不堪,长指不断摩挲着戒指。

    宗绍阁在他身后沉默了一秒,才走上前,将地上的外套捡起来,目光扫到旁边那张公墓经营证的时候,脸色一变。

    “您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吗?”宗绍阁站到身后,匪夷所思道。

    傅斯礼看着楼下两道相携离开的背影,眉眼沉寂,“这一局,我输了。”

    “我留不住她。”

    宗绍阁不理解,“您明明都部署好了一切,大小姐虽然被周璨牵绊住,一直处在应小姐的狙击范围里,但枪里子弹早就被调换了,大小姐必然毫发无损,婚礼可以照常举行的。”

    傅斯礼喉结滚了滚,声音沉哑几分,“她今晚,拿枪口指向了我。”

    “……”宗绍阁骇然。

    “她比我狠。”傅斯礼捏紧戒指,心脏猛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疼得他眼前发昏了一瞬,差点倒下。

    傅斯礼凭借强大的意志力稳住心绪,用力捂住心口撑在栏杆上,近乎自虐地看着应粟和席则上了周璨的车,在他的视线里疾驰而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宗绍阁见他有异,急忙上前一步搀住他,待看到他已经毫无血色的脸庞和嘴唇时,惊道:“您情绪不能起伏太大,进屋吧,我去给您拿药。”

    “还死不了。”傅斯礼越疼越痛快,他得记住今晚这滋味。

    很快,傅斯雯也上来了,她脸色惊怒交加。

    傅斯礼眼下没心情跟她多做解释,冲宗绍阁使了个眼色,后者了然,上前一步拦住了盛怒的傅斯雯。

    而楼下的宴会厅也早已鸡飞狗跳,满目狼藉。

    傅斯礼缓缓闭目,在这场闹剧里冷笑了一声。

    第72章 Butterfly“我们换个方式……

    周璨开着车,一路飙出明樾馆。

    车上的三个人,一开始谁都没说话,曾经亲密的朋友、恋人,经历那么多事后,即使还能站在统一战线,也都物是人非了。

    周璨穿过一道道关闸,顺利驶入盘山公路后,才稍微松出一口气,主动开口打破沉默,“没人跟上来,他应该是真的放我们走。”

    应粟这时才敢抬头看向周璨,一个多月未见,她变化很大,原来一头漂亮的狼尾也剪断了,剃了个寸头,很帅也很冷,气质沉淀许多。

    应粟心里极不是滋味,许多话到了嘴边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略显生疏地说:“璨璨,谢谢你还愿意帮我。”

    周璨在后视镜里和她对视了一眼,然后余光扫向了始终一言不发的席则,“姐,席则把真相告诉我的时候,我的确恨过你,也恨过他。”

    应粟没有意外。

    云蔚死亡的真相,如果有一人会主动对周璨提起,只能是席则。

    他最初的计划,应该就是让她众叛亲离,一无所有吧。

    席则也抬头看了周璨一眼,但他神色冷淡,没有任何愧疚。

    磋磨她们母女的,从来不是他。

    “但我在日本这些日子,走了很多路,看了很多风景,也想通了很多。”周璨将视线移回前方,“易地而处,你受父母虐待多年,想要亲手终结那场噩梦不是你的错。席则的父母遭受无妄之灾,一夕间家破人亡,他想要复仇也不是他的错。我妈为了我的平安掩盖了车祸真相,也不是她的错。”

    “站在每个人的角度,似乎谁都没有错,有些事就是蝴蝶效应,我们站在悲剧的结尾,试图追根溯源,去寻找那根引发飓风的翅膀,没有任何意义。”周璨说,“因为结果已经不能更改了,死去的人也不会再回来,但活着的人必须要继续。”

    应粟眼睫一颤,她没想到周璨能说出这番话。

    可下一秒,周璨偏头看向她,眼神很沉,“姐,我能想明白这些道理,是为了让自己有勇气活下去,但不代表我能释怀。”

    “我今晚愿意冒着彻底得罪傅家的风险来救你,不止是我们之间的情分,也是因为在整件事情里,我摘除了所有不想去恨的人,唯独剩下傅先生和……傅斯雯,我没法替他们开脱。”

    “我相信当年不会是你的授意去威胁我母亲。”周璨眼尾有些红,“所以,让我母亲愧疚痛苦一生,含恨而终的,我最该恨的人,是他们。”

    周璨自嘲一笑,“枉我一直把他们当恩人,甚至还——”

    她倏地用力咬住下唇,止住了差点脱嘴而出的话。

    其实有一点她没敢告诉应粟,今晚她来这的原因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傅斯雯。

    距离那个女人第一次来筒子楼将自己带走,已经过去七八年了。

    在她最迷惘浑噩,甚至有些叛逆的青春里,她一直仰望着这个站在云端上的女人。

    甚至一度将她奉为拯救自己人生的神祗,敬她,重她,爱戴她。

    只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注视一个人太久,所有的感情都会变得不可言说。

    她很明白自己和傅斯雯之间的云泥之别,即使撇去世俗的偏见,她依然够不到她一片衣角。

    可她还是无可救药地贪恋上了她偶尔施舍的几丝温暖。

    一步错,步步错,所以沦落到今天的地步,是她咎由自取。

    可悲的是,她还不甘心地想要亲口问她一句——过去那些年,有没有过不是利用的时刻。

    “璨璨。”应粟的声音将周璨思绪拉了回来,“谢谢你能对我说出这些话,但不管怎么样,我对你和云姨都难辞其咎,我也不奢求你们的原谅。”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你安排好一切,你可以过你想要的任何生活。”

    “我知道你一直向往自由,现在……”

    “姐,”周璨忽然问,“你想带我一起离开吗?”

    应粟:“难道你还愿意留在这里?”

    “我不会走的。”周璨斩钉截铁,“我还有一笔账要算。”

    “璨璨!”应粟刚张口,就

    被她打断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求你,姐,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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