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悖论: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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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对流程十分熟悉。

    只是当时在ICU送走云蔚的时候,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下一个躺在这里生命垂危的人……会是傅斯礼。

    医护人员给她穿戴好后,推开了病房的门。

    应粟在心里做了个深呼吸,一个人走了进去。

    房间内光线很暗,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而那个昏迷了一个多月的男人,此刻正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身上插满各种管子,旁边的心电监护仪时时频闪着。

    应粟走近,看到他两颊消瘦的凹陷下去,皮肤也泛着一种灰青色的冷光,整

    个人再也不见往日神采。

    而是和云蔚临死前一样——浑身都透着油尽灯枯之感。

    饶是应粟铁石心肠,饶是应粟再恨他,看到他如今这副摸样,也无法无动于衷。

    相反,她的心简直如锥心刺骨般的疼,几近窒息。

    “……你来了。”

    傅斯礼感受到空气中她的呼吸声,艰难地睁开眼睛,有些浑浊的瞳仁聚焦了几秒,才费力望向她。

    应粟与他对视上的那一刻,眼泪几乎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是不是吓到你了?”傅斯礼极力向她扯出一个笑容,温声宽慰,“没事,别怕。”

    说着,他视线向下移,落在她右手上,“手上的伤好了吗?”

    应粟攥了攥拳,那道伤疤对她根本不值一提。

    “傅斯礼……”应粟一张口就是泣音。

    她本来不想哭的,她不想再为他流一滴泪,更不想再让他看到自己的软弱。

    可这个男人,怎么能在自己命若悬丝,刚清醒过来时,就先关心她微不足道的手伤呢?

    “粟粟,别哭。”

    傅斯礼抬了抬手似乎想为她擦眼泪,结果根本没力气,手臂很快就摔了回去。

    他无奈地低叹一声,望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无限眷恋和不舍。

    “我现在还好好的,不是吗。”

    “放心,我会为你,坚持到最后一秒钟的。”

    第88章 Butterfly“我认输,我退出……

    蒋聿办的庆功宴场子很大,很热闹,来了很多人,更像是一场盛大的party。

    席则一到场,就成了焦点,所有人都争前恐后地敬他酒,祝他少年成名,前途无量。

    席则来者不拒,游刃有余地站在名利场的中心,接受着所有人或倾慕或艳羡的目光。

    一时间,他好像又变成了从前那个众星捧月的席大少爷。

    蒋聿几人远远地看着人群中心恣意张扬的他,竟都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要是永远都这个样子该多好。”

    蒋聿猛地灌了口威士忌,抽了抽鼻子。

    “会的。”焦时嘉笃定道,“他早晚有一天会真正走出来的。”

    “妈的,老子怎么越喝酒越想哭。”蒋聿又狠狠抽了下鼻子。

    他虽然看似神经大条,但感情最细腻。

    只要一想到席则受的那些苦,他就忍不住难受。

    焦时嘉无奈地夺过他酒杯,“今晚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你别一会喝多了耍酒疯,赶紧去卫生间洗把脸吧。”

    “哦——”蒋聿确实喝得有点多了,他说话都开始拐音了,走路也同手同脚,差点给自己绊倒。

    旁边的滕凡一把拉住他。

    “滕凡~是你啊~”蒋聿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眼,“你小子怎么越看越顺眼了呢。”

    “……”焦时嘉头疼地扶额,“滕凡,你扶他去卫生间解解酒吧,我去招呼一下朋友。”

    “行。”

    席则看到这边的动静,放下酒杯走了过来。

    这时沙发上只剩初悦一人了,他循着蒋聿和滕凡离开的背影,问了句:“蒋聿喝多了?”

    “他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初悦嘲笑道,“人菜瘾大。”

    席则收回视线,坐在了初悦旁边,视线扫了眼她面前的空酒杯。

    她今晚有些不对劲,总共没说几句话,闷闷不乐地躲在一旁一个人喝酒。

    他能猜到原因,却没资格开口过问。

    毕竟他自己的事,最终也一塌糊涂。

    初悦递给他一杯鸡尾酒,轻声问:“阳阳,你现在快乐吗?”

    席则一怔,慢吞吞地接过酒杯,意外地看向她,“你很久没这么叫我了。”

    “我猜,你还是希望有人记住你原来的名字。”初悦弯了弯眼睛,“毕竟我们认识的时候,你还是靳阳。”

    席则仰头喝了口酒,“已经很多年过去了。”

    “是啊。”初悦看着他,“所以你还没回答我,你找回曾经的快乐了吗?”

    “没有。”

    他永远都找不回幼时的快乐了。

    “那你这一路所做的一切,还值得吗?”

    “值不值得我都没有选择的机会。”席则又喝了口酒,“从我爸妈死的那一刻,我就只有这一条路。”

    初悦低下头,微微叹息一声:“我也没有选择。”

    “你决定好了吗?”席则看她一眼,“祁司煜对你是真心的。”

    “人活着不能只为了爱情,这世上总有些东西比真心更重要。”初悦也仰颈喝了口酒,眼神迷蒙却坚定,“譬如你我一直追寻的——公道。”

    “我已经前车之鉴在前了,哪怕得到我们想要的公道,也是承受了千百倍的代价和痛苦,这样你还觉得值吗?”

    “值。”初悦沉声道,“因为我只要结果。”

    席则静静地看了她一秒,和她碰了碰杯,“那我祝你如愿以偿。”

    “谢谢。”初悦笑着和他碰杯。

    “别让自己太受伤,你是女孩,能承受的不会比我多。”

    “……好。”

    之后两人不再聊这个话题,默默地喝了会酒。

    直到初悦有了明显的醉意,席则将外套披到她身上,准备叫个代驾送她回家。

    可他一回头,就发现初悦醉醺醺地趴倒在沙发上,薄红的眼尾挂着一行泪,微张的唇瓣还喃喃着“祁司煜……”

    席则低叹一声,找人要了祁司煜的联系方式,打电话让他来接初悦。

    可初悦哭了会儿后,又清醒过来了,她晃晃悠悠地坐起身,朦胧地看向席则,忽然开口,“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

    席则沉默下来,初悦继续道:“这里承载了你太多痛苦的回忆,如果已经没什么值得眷恋的了,不如离开,去一个新的地方好好疗愈自己。”

    “未来的人生还很长,别把自己困住。”初悦说,“你还有音乐,还有梦想,带着这些行囊去追寻真正的自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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