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悖论: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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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却还是老实地把钥匙掏出来给他了。

    “谢了。”席则捞上钥匙就飞奔出去了。

    蒋聿在后面大喊:“你注意安全!”

    现在距离傅宗年直播威胁傅斯礼已经过去十八分钟了。

    应粟假装药效未过又昏迷了过去,实则她正用别针一点点磨开手腕上的绳索。

    幸亏她最近瘦了不少,往日的裤子都宽松了,只能用别针临时收下腰。不然她身上任何能用的尖锐物品都没有。有的话也早被他们搜身了。

    “快到了吗?”傅宗年闭目问了句。

    “快了。”司机道。

    傅宗年弯腰拿起瓶水,拧开后兜头浇到了应粟脸上,“应小姐,该想想遗言了。”

    就是现在。

    应粟猛地挣开手腕,趁傅宗年未防备之际,飞速起身,用绳索反手勒住傅宗年的脖子,膝盖用力顶在他的椅背后面,“要留遗言也该你先。”

    “三爷!”司机始料未及,一个错手,方向盘打了个急转弯,车身也随着猛地摇晃了下。

    应粟收紧绳索,逼视着司机,“想他活命的话,要么停车,要么直接开回医院。”

    司机稳住方向盘,询问地看向傅宗年。

    应粟松了下绳索,傅宗年憋气太久,剧烈咳了一阵,才能出声说话。

    “应粟,我他妈果

    然又小看你了。”

    “但你算盘打错了。”傅宗年阴冷地笑了起来。

    “老子今天拼着跟你同归于尽,也绝不会让你有命活着见到傅斯礼!”

    他转头冷声吩咐司机,“继续往前开!”

    应粟暗骂了声。

    她的确没算到,傅宗年这么惜命的人,这一次竟然拼着要跟她玉石俱焚。

    如今她的体力只能制服他一个人。

    车门也被反锁,她还是无法逃出去。

    她视线往四周扫了眼,倏地,她发现了什么,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眼下他们竟然在曼珠桥上。

    车流量不多不少,而正前方驶来的竟然是一辆油罐车。

    司机看到那辆车的时候,不仅没有避让减速,反而一脚踩住油门,朝着那辆车冲了过去。

    “我草!”应粟腾出一只手,想要去拉手刹,被司机一把折下手腕。

    应粟听到了自己小臂骨头断裂的声音,但她顾不上疼了,她猛地勒紧绳索,厉声大骂:“畜生!你一条狗命死不足惜!你想拉着整座大桥的人,跟你一起死吗!!”

    傅宗年应该已经完全疯了。

    他看着两辆车距离越来越近,眼里竟闪烁着一丝兴奋,“能给我陪葬,是他们的荣幸。”

    应粟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目测距离还有不到三百米。

    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声摩托引擎的撕裂声。

    她猛地侧头看向窗外。

    而在她望过去的那一刻,摩托车上的人推开头盔的挡风玻璃,对她大喊了声,“应粟,退后。”

    应粟震惊地看着摩托车上的那个少年。

    席则!

    他怎么会在这?

    来不及反应,席则又对她大喊了声退后。

    然后他不知从哪拿出一个扳手,用尖端对准后窗玻璃边缘,用力砸击。

    傅宗年不以为意地冷笑了声,“加速。”

    司机又踩了脚油门,席则的摩托差点被撞翻。

    但他很快就跟了上来,朝着相同的位置继续砸击。

    可车速越彪越高,他再这样跟下去,也会和他们一起死。

    应粟大喊,“席则,你快走!!别管我!!”

    “要死一起死。”席则还冲她笑了下,“别怕。”

    “傻子……”应粟哭着骂他,“你他妈真是傻子。”

    “再为你傻最后一回。”

    ……来不及了。

    距离那辆油罐车只有不到五十米了。

    应粟颓然地松开了勒紧傅宗年的绳索。

    傅宗年紧紧注视着前方,开始激动地倒计时,“五,四,三,二……”

    “一。”

    应粟闭上眼,准备迎接死亡的那一刻。

    耳畔突然响起一阵剧烈的“嘭——”声。

    不是爆炸。

    而是她最熟悉不过的,两车相撞的声音。

    应粟猛地睁开眼,这才发现前面突然横插过来了一辆车,直接撞上来逼停了傅宗年的车。

    此刻那车正好横在了油罐车和他们中间,阻止了爆炸。

    坐在副驾上的傅宗年因为巨大冲击,直接昏死了过去。

    应粟因为坐在后排,没受多少伤。她缓过晕眩后坐起身,定睛望了过去,下一秒,瞳孔倏然瞪大。

    撞上来的那辆车是——迈巴赫。

    是傅斯礼的车。

    所有的变故都在一瞬间,应粟还未从死里逃生和傅斯礼撞车回过神来,她便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车身似乎已经失控,正在往桥梁的一侧侧翻。

    她身子随着颠簸也撞击到了玻璃上,但很快,她耳边又传来了一阵炸裂声。

    下一刻,后窗玻璃四分五裂,席则甩开摩托车,飞速用胳膊护住了她的脑袋,然后用力抱住她身子,将他从车里抱出来。

    两人一起滚到地面上。

    而那辆车就在这时,从桥梁一侧翻了过去,沉入大海。

    应粟趴在席则胸膛上,耳朵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嗡鸣的状态。

    头疼的似乎要炸开。

    四周所有车都静止了,模糊成了一幅失真的画面。

    应粟缓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强撑着意识,赶紧去看身下的席则,他上半身都是血,胳膊和手腕上都是碎玻璃划破的伤。

    “席则,你怎么样?”应粟小心翼翼地晃了他一下,声音都是哭腔。

    很快,滕凡也赶了过来。

    他扑通一声跪在席则面前,和应粟一起喊他,神情极其懊悔。

    早知道席则会受伤,他就不会让他涉险了。

    “……我没事。”席则慢慢睁开眼,嘶了声,“就是一下疼晕过去了。”

    “还说没事,手一直在流血。”

    应粟一脸心疼地看着他。

    “你怎么会——”

    应粟话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了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呜——呜——”声。

    随后是数不清的脚步声往这边飞奔过来。

    警察们拉起了警戒线,先疏散了围观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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