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悖论: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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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到底欠了他什么啊!

    应粟在他门外站了一夜,也没想明白。

    她只知道,她可以活着去恨他一辈子,但绝不允许——他死。

    所以,那段时间,应粟在网上查了许多关于先心病的资料,也咨询了国内外许多名医的治疗方案。

    然而无济于事。

    应粟知道自己在做无用功。

    依傅家的权势和人脉资源,这么多年估计能用的药、能做的手术方案都尝试了,可依旧没能使傅斯礼痊愈,他在ICU的这段时间,身体每况愈下,好几次心脏骤停。

    全世界在心外领域权威的专家都汇聚在颍山医院,无数次与死神殊死搏斗,将他从濒死的边缘拉回来。

    可所有人都知道,傅斯礼已是强弩之末。他们拼尽全力,也只是尽可能地将他生命延长至半个月、一个月、三个月,最长不会超过半年了。

    应粟在听到医生宣判傅斯礼生命倒计时的那一刻,脑袋空白了许久。

    很多人在跟她说话,叽叽喳喳的,她一个字都没听清。

    她只是朝主治医师点了点头,分外平静地问了一句:“他还有可能醒过来吗?”

    医生说:“他目前还有生命体征,至于能不能苏醒过来,要看他自己的意志了。”

    “……嗯。”

    应粟又点了下头,然后直接转身,离开医院了。

    她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这个男人的死活。

    然而她转身的那一霎,整个脊背无声弯了下去。

    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踩进棉絮里。

    仿佛灵魂被抽空了一半-

    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而停留。

    转眼间,就到了傅斯雯的案子开庭那天。

    当日晴空万里。

    应粟和周璨提前十五分钟到达了法院。

    而席则是作为原告出庭的,他们在走廊里只短暂打了个照面。

    蒋聿和焦时嘉陪他一起来的,坐在了旁听席。

    所有人和媒体都落座

    后,傅斯雯被法警押解上庭,她没有穿囚服,也没有像以往一样穿着飒爽的西服套装,而是着了套再普通不过的红色长裙,柔顺的头发披散在脑后,肩膀挺得笔直,眼睛还是炯炯有神。

    此刻的她不像是个囚犯,也不像是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的省委副书记。

    褪去所有身份、光环、枷锁。

    她终于做回了从前那个骄傲明媚的傅家大小姐。

    她自进来后,没有看向任何人,而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被告席。

    她似乎已经坦然接受了,自己即将迎来的命运。

    应粟坐在证人席,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这个女人曾经是她最亲近的雯姨,是她少女时期的英雄梦想。

    她们之间也拥有过很多温馨快乐的回忆。

    只是命运弄人。

    傅斯雯一念之差,葬送了四条人命,也使她的人生天翻地覆。

    而十年后的今天,应粟又亲手将她送上了法庭。

    她们之间,还真是互为因果。

    应粟心底叹了口气,目光移向原告席的席则。

    他今天穿得也很正式,连留了许久的长发都剪了,一头利落的板寸极其清爽,将他五官刻画的更为深刻立体。

    他整个人气质也不似从前那般总带着几分阴郁,而是由内而外的阳光,仿佛被风晒过,透着鲜活的生命力。

    应粟看到他这副摸样,不知怎的,有种莫名的恍惚。

    直到主审法官敲击法槌,宣布开庭。

    席则作为原告核对当事人身份时,他凑近话筒,沉默了几秒后,一字一顿道:“我叫靳阳。”

    短短四个字,宛若一记重锤,狠狠敲在应粟心上。

    她全身都在战栗。

    别人不知道,但她再清楚不过了。

    席则花了多少年时间,付出了多少代价,才能走到今天,向世人重新介绍他自己。

    ——以靳阳的身份。

    这一路……他一个人走得太不容易了。

    席则话落的那瞬间,他侧过头,和应粟默默对视了一秒。

    两人眼里都有一闪而过的泪光。

    这一次,他们终于不再是孤军奋战了。

    ……

    “现在请公诉人宣读起诉书。”

    法官敲下法槌后,一名检察官站了起来,义正词严道:

    “东霖市人民检察院起诉书,xx号。被告人傅斯雯,女,1980年10月7日出生,因涉嫌故意杀人罪,于2025年3月15日被东霖市公安局榆安分局刑事拘留……”

    “经依法审查查明,2014年11月7日22时许,被告人傅斯雯指使其司机王路,故意损坏致远集团董事长所驾驶轿车的刹车弹片,致使车主在行驶过程中导致操作失误,于九华山公路路段与迎面驶来的轿车发生冲撞时未能刹车,导致重大车祸的发生,两车内四人皆当场死亡。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应当以故意杀人罪追究其刑事责任。”

    检察官宣读完起诉书后,庭审正式拉开了序幕。

    公诉人和辩护人依次举证质证、发表辩护意见。

    法庭内的气氛始终严肃而紧绷。

    应粟和席则也相继发完言,最后是周璨。

    她亲口指认了自己和傅斯雯的不正当关系,以及傅斯雯威胁控制她母亲致其抑郁而终的恶劣事迹。

    傅斯雯全程没有反驳,对他们指控的所有罪行,供认不讳。

    甚至在最后致关重要的陈述中,她也没有再辩解一句,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三个字——“我认罪。”

    话落,厅内一片喧哗。

    数十家媒体齐齐将镜头对准她,她捋了捋头发,抬头望向镜头,保持优雅地微笑了一声。

    从某种意义上,她也是个令人钦佩的女人。

    恶便恶得坦荡。

    输也输得从容。

    所以整个庭审过程进展得十分顺利。

    不知不觉间,便迎来了它毫无悬念的尾声。

    “东霖市中级人民法院当庭宣判,判决被告人傅斯雯犯故意杀人罪,致四人死亡,犯罪后果极其严重,依法应以严惩。判决如下——”

    “全体起立。”

    应粟心脏一震,恍然几秒后,缓慢地站起来。

    席则此时正好将视线投过来。

    他眼里含着泪,里面浸满他十年悲苦还有此时此刻的百感交集。

    应粟忍住哽咽,朝他笑了笑,无声做了个口型,“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被告人傅斯雯,犯故意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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