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夜: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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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放缓动作,同她面对面闲聊:“心情不好?”

    付迦宜闷着喉咙轻“嗯”一声,实话实说:“有点。”

    程知阙了然,问她工作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又或者,谁让她不开心了。

    付迦宜忽略难受的饱胀感,跟他聊起最近发生的事,“我在想,要不要继续在研究院工作。”

    她最近经常觉得,自己跟梁思觉的分歧越来越明显。

    道不同不相为谋。

    程知阙温声说:“考虑好了就去做,不用顾忌后果。这不一切有我么。”

    付迦宜有点纠结,“……可我很喜欢现在这份工作。”

    “那就不辞了。很多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什么不好,等有能力了再连根祛除。”

    付迦宜轻声说:“我辞职了还不好吗?这样你就不用经常吃飞醋了。”

    程知阙笑了,“我就这么狭隘?”

    “嗯……我只知道,某人酸起来不管不顾。”

    程知阙勾勾嘴角,惩罚似的在她胸前拍了两下,力道不轻,她皮肤很快泛红。

    付迦宜感觉浑身像触电了一样,眼里闪过水光,就这样看着他,嗓音软成一摊泥:“你干嘛……”

    程知阙眼神沉了沉,这一刻只想死在她身上。

    中途休息,程知阙饱食得差不多了,这才同她说起梁思觉,帮忙捋顺思路:“你被同事造谣那次,他不见得不知情。”

    付迦宜微顿,“你的意思是,他在装什么都不知道?”

    “圈子就这么小,他能坐到如今的位置,怎么会没两把刷子。”

    几乎不用细想,付迦宜很快懂了。

    梁思觉只有她和王静语两个学生,各个家世不俗,他夹在中间,两方都不想得罪,趋利避害也是人之常情。

    付迦宜说:“可在这之前,他一直都很好。”

    程知阙语重心长:“男人天生会伪装,更别提他对你有意思。抛开老师和伯乐的那层滤镜,你能看到什么?”

    一点即通,付迦宜抿唇不语。

    见她迟迟不出声,只顿在那发呆,程知阙摸摸她的后脑勺,笑问:“怎么了?”

    付迦宜摇摇头,问他:“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

    “早点告诉你,你会以为我在说情敌的不是。那多胜之不武。”

    也是凑巧,他们正聊到这,梁思觉一通电话打过来。

    以为工作上有什么急事,付迦宜指腹滑向接听键,刚“喂”了声,脚踝被攥住,程知阙在这种时候搅弄进来。

    她眉心猛地一跳,用眼神示意他先出去。

    程知阙分明是故意,俯身,吻她发烫的眼角。

    察觉出她今天情绪不太对,梁思觉有意关心,付迦宜心不在焉地应对几句,强忍着才没发出奇怪的声音。

    聊到一半,程知阙忽然夺过她的手机,丢到枕头旁边,低声说:“让他听着。”

    付迦宜憋得眼梢发红,没忍住,还是止不住地娇呼一声。

    这一瞬间,她恨不得从这世上消失。

    程知阙低头看她,很轻地笑出来,“骗你的,早就挂了。”

    付迦宜气极,一口咬在他肩膀。

    程知阙眼神一度柔和,由着她随便咬,折腾她却不留余力。

    隔天早晨,付迦宜不确定程知阙是不是故意,赶在她和梁思觉去医院前,叫司机送来一个骨戒,说上次落在车里了,这会才想起来给她。

    从锦园回来那晚,付迦宜确实丢过这么一个小东西,想着不是特别贵重,也就没找。

    她没去看梁思觉什么表情,泰然自若地接过,跟对方说了声谢谢,辛苦跑这一趟。

    司机礼貌回以一笑,直接离开了-

    八月末,大暑出伏,医院的事终于告一段落。

    涉事的护士和相关负责人主动离职了;医院给出一笔巨额赔偿金,病患家属闹都没闹,大笔一挥,在和解书上签了字。

    在现实面前,所有伤春悲秋都不值一提,对受害者来说,这也许是最好的处理结果。

    至于那份事故分析报告,除了梁思觉和几个高层,恐怕没人看过。

    趁梁思觉没那么焦头烂额了,付迦宜在下班前把他约到楼下咖啡厅,闲聊一样提出离职,提醒他提前找人补上她的空缺。

    院里在人事任免上有审批时限,即便她想离职,短期内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她不急这一时,可有些话早晚得说出口。

    梁思觉听后,似是很惊讶,“是因为静语吗?”

    “不是,她还不至于影响到我。”付迦宜委婉地说,“我只是觉得,不能一直靠师父庇护,想自己出去闯一闯。”

    梁思觉留她:“当初是我把你请来北京的,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共事下去。”

    付迦宜突然想起梁思觉博士毕业准备回国那晚,他笑着跟她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眼下,她把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他。

    梁思觉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自顾自说:“等再过个两三年,我的位置大概率是你的。你有很多机会施展拳脚。短期内过不去的坎,不代表以后过不去。”

    付迦宜笑笑,不知该回应些什么。

    说到底,梁思觉还是不够了解她。

    她当初能义无反顾地说来就来,如今也能摒弃掉唾手可得的职位说走就走。

    拨开看似柔和的内里,本质离不开被娇养出来的有恃无恐。

    知道她去意已决,梁思觉没再挽留,用平和语气维持两人之间的体面:“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付迦宜笑说:“应该不准备转行,不过可能不会在这种科研机构工作了,有太多限制。”

    梁思觉以咖啡代酒,笑说:“祝你日后一切都好。”

    “谢谢师父。”

    没在这待太久,看到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付迦宜起身告辞。

    梁思觉迟迟没离开,透过窗户看她奔向另一个男人,对方拥住她,绕过车身,替她打开车门。

    那辆车很快驶离。

    梁思觉定睛看着,无端记起在巴黎上学的时候,有次学院组织了一场以学术交流为目的的露营,他和室友都参加了,付迦宜也在场。

    寒冬腊月,她躲在帐篷里取暖,带来的笔记本没电了,问他借。

    梁思觉到现在都还记得。

    当时她打开搜索引擎,搜了条国内的热点新闻,在互联网论坛大会的照片素材里翻来覆去地看。

    他很好奇,问她在看什么。

    付迦宜没第一时间搭腔,盯着电脑屏幕里一张单人的参会照,惊喜道:找到了,还真有。

    她原本只打算碰碰运气,想看一眼那个人的现状,仅此而已。

    那是梁思觉第一次知道程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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