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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蓝色海岸[熟男熟女]》 40-50(第5/19页)
,那么,陈行简想,属于杜思贝的那颗钻石,它不需要成为最华丽,或是最耀眼的那个。
简洁,素雅,一颗草籽大小的晶钻,就足以唤起他内心无限的柔情。
陈行简很满意店员最后送来的这对情侣戒指。
他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和右嘴角一个小括弧,“你的品味很好,就要这对,帮我包起来吧。”
店员对着他的脸呆了两秒,然后红着耳朵小跑去柜台。
陈行简见惯了这种场景,心情颇好,摸出手机给杜思贝打电话。
手机里“嘟嘟”几声后,冷冰冰的电子女声说:“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此时,机场广播也传来提醒:“由上海浦东飞往广州白云的航班已经开始登机……”
陈行简从耳边拿下手机,对着屏幕皱眉片刻。
然后他又打了一遍电话。
这次,杜思贝关机了。
“我今天非得替你爸爸好好教训你!”屋子里,祝友娟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手中精光闪闪的东西扫起一阵疾风。
她怒指杜思贝的脸:“还不快点跪下!”
天色已近黄昏,屋子里的暮色越来越浓,祝友娟因为瘦而凹陷的眼眶里蒙上阴影,陌生得像变了个人。
杜思贝将手机关机,放进包里。
她站在小客厅中央,注视着几步之外,一脸怒容的母亲,平静问:“妈,谁给你的那些照片?”
昨天晚上,有人偷拍了她和陈行简。
打印冲洗好的照片里,她和陈行简脸贴着脸跳舞,聊天。后来她跟着陈行简进别墅。第二天一早,从纱帘透出的缝隙里,可以看见杜思贝在窗前照镜子的裸。体。
房间另一端,是同样裸着身,坐在床头抽烟的陈行简。
“照片?你还有脸问?!”祝友娟“咣”地将手中钢针往茶几上一抽。
织毛衣用的不锈钢长针,有小臂那么长,小指那么粗,针尖闪着凛冽寒光。
杜思贝小时候考试没考好,就要被祝友娟用这根针“家法伺候”。
虽然成年已久,但杜思贝看到这根钢针,童年被打的记忆仍旧席卷而来。
她喉头发干,坚持说,“妈,我跟陈行简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过夜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反而是偷拍的这人,他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不知哪句话彻底点燃祝友娟怒火,她三两步冲到杜思贝面前大吼,“你少张口闭口偷拍!全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孟医生才是陈总的正牌女友,你跟他勾搭在一起,你就成了插足的小三,成了人人喊打的狐狸精你知道吗?!”
“妈,我从未插足任何人的感情,更不是第三者 。”
杜思贝呼吸急促,但她极力压抑着胸腔起伏,一个字接着一个字,艰难开口:
“我不明白,妈,你为什么会这样说自己的女——”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那根钢针往杜思贝胳膊上狠狠一抽。
杜思贝冷不防打了个寒战。
她怔怔低下头,看见自己手臂渐渐浮现一道猫爪抓过的红痕,火辣辣的疼。
祝友娟扯着唇角冷笑,“你爸要是还活着,他也会像我这么做。女孩子一旦动了走捷径的念头,这辈子就完了。我们家虽然穷,但穷得有骨气,绝不会为了钱去做低贱的事情!”
杜思贝的视线空洞而茫然,过了很久才聚上焦。
她的声音比屋里的灰尘还轻:“可是,妈……我做什么了?”
“我只是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我做错什么了?”
“你说呢?”祝友娟眼尖地发现了杜思贝领口下面的一圈凸起,伸手就去抓:
“你脖子上带的是什么?啊?”
祝友娟扼喉的动作令杜思贝本能后退了好几步。
她本意只是想护住脖颈,却在挡开祝友娟时不慎用了点力气,“妈,你别这样!”
祝友娟被她推得身形一晃,瞪圆了眼睛大喊:“好啊,为了男人连自己妈妈都敢打是吧?真是翅膀硬了,我今天不治服你我就……我就不姓祝!”
她像一头发了疯的母豹扑到女儿身上。
虎毒尚不食子。
杜思贝避犹不及,细颈被母亲指甲挠得生疼。
她闭着眼侧脸躲开,那串珍珠项链就被祝友娟从衣领里拽了出来。
“这……这么大的一串项链?”祝友娟语气变了。
她直直瞪着那些颗粒饱满,莹白流光的珍珠,眼里亮起贪婪的绿光。
“是……是他给你买的?”祝友娟一边问,一边加大手中力度,拉扯那串珍珠。
杜思贝屏住呼吸,心跳越来越快。
脖子上的项链像一根被扯到极限的弹簧,稍有不注意,就可能整根崩开。
“是,是陈行简。”
杜思贝欺哄般地摇了摇祝友娟胳膊,“妈,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
“他连这么贵的项链都愿意给你买……”
祝友娟低头喃喃,“真的,看来是真的很喜欢你,勇哥没猜错……”
杜思贝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谁?谁没猜错?”
祝友娟不应声,只是阴阴笑了声,“把项链给我。”
她另一只手摸到杜思贝颈后,去解项链的锁扣。
杜思贝捂住脖子,连连后退着惊慌大叫:
“我不要!”
“给我,我是你妈!”
祝友娟跨上前发狠地掐她,“你跟姓陈的八字都没一撇,怎么能收人家这么贵重的礼物?把项链给我!我拿去还他!”
“要还也是我自己去还!你不准动我的东西,你松开——”
话说到一半,一连串噼里啪啦的脆响声炸开一地。
杜思贝脖颈上的珍珠项链被扯断了线。
一颗颗洁白的珍珠弹落在地,潮水一般向四面八方滚去。
争抢中的两人都是一愣。
母女俩眼睁睁看着一串名贵的项链化整为零。
一颗珍珠再耀眼,始终不如一串珍珠来得惊艳。
祝友娟最先意识到这点,矮身蹲下去捡那些珍珠。
一枚珠子溜得太快,“骨碌碌”飞快滚去门边,祝友娟就手脚并用爬过去捡。
杜思贝看着母亲在地上爬来爬去的背影,又看这一地的狼藉,她慢慢走到沙发边,撑着膝盖坐了下来。
目光流连到茶几上一摞厚厚的照片。
最上面一张,是陈行简坐在床头,远远望着她的背影。
他在微笑。
杜思贝忽然觉得疲惫极了。
暮色四合,窗外起了风,清寒的空气注入一片寂静的屋里。
杜思贝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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