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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蓝色海岸[熟男熟女]》 50-57(第12/13页)
和她两人。
雨打鲜花,零落满地,大雨模糊了视线,而陈行简举步而来的目光仍旧坚定,仿佛穿透滂沱雨幕,一直看进杜思贝心底。
那一瞬,她感觉胸口有什么在漫溢。
不远处的司仪看见这画面,再次敬业地带头鼓掌:“一定有不少忙着躲雨的朋友错过了刚才的一幕,我给大家转播一下哦——”
司仪添油加醋描述一通,仿佛冲上去捞个头纱就是男友力爆棚的证明,陈行简实在听不下去,扯过司仪的话筒,欠了吧唧地说,“还转播呢,要不再给你弄个大荧幕投屏?”
他声音略响,刺得话筒里呲啦一阵杂音。
不少人都笑起来。
司仪也是个爱开玩笑的,转头冲大伙起哄,“大家想不想看咱们陈总在大雨中求爱的环节啊!”
众人:“来一个来一个——!”
陈行简哼了一声。
今天来参加婚礼的除了好友还有许多生意伙伴,但新郎官毫无架子,从容又风趣,“你们想得挺美啊,看我演戏可以,但我得先把老婆送进屋里。”
他看了眼正在整理头纱的杜思贝,勾起嘴角,笑得蔫坏:“还有,你们份子钱都得随双倍啊,要是我今晚感冒了耽误办正事,在座的各位都脱不了干系。”
“噢——”马上有人意味深长地怪叫。
杜思贝化过淡妆的脸经雨水一洗,本如出水芙蓉般清艳,听到这话也不禁红脸,瞪着陈行简低声骂他:“谁答应你今晚了!”
一场意料之外的大雨,虽让所有人乱了阵脚,但也无形中拉近每个人的距离。
插科打诨一番,雨还没停,大家继续前往教堂。
陈行简脱下白西装,双手往上一撑,像支起一顶帐篷,盖在他和杜思贝头顶。
杜思贝身上寒意减轻许多,但她抬头一看旁边的陈行简,立即皱眉:“你给自己也挡一点啊!”
陈行简斜睨了眼自己右肩,半边肩膀的衬衫已经湿成靛色。
他不甚在意地笑笑,把西装往杜思贝那边又挪了点,冲她努努嘴,“你看前面。”
杜思贝皱起眉,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不多时,她也弯起嘴角。
崔雪走在前方,粉色伴娘裙被大风吹得紧裹在腿上。去教堂的路是段上坡,她头顶风雨,跋涉得很艰难。
而这时,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撑一把透明雨伞,从后追上了她。
男人把伞举到崔雪头顶,两人身体凑近了些,接下来的一段曲折小径,他们并肩而行。
陈行简贴在杜思贝耳边,轻声说,“你看这场雨,下得多好,多及时。”
杜思贝没说话,而是突然想到小学时老师常让他们写作文,题目是我最难忘的一天。她少时心智未开,每逢这种时候都会咬着铅笔上的橡皮发愁,抓耳挠腮想很久,愣是下不了笔。
但在很多年后的这一天,太平洋忽然下起一场大雨,在她的婚礼。
如果再给杜思贝一次机会,儿时交的白卷,她这次一定会填满。
未来或许很长,但此生不会再有一天比今天更难忘。
……
海边教堂,平时做礼拜用的跪凳和长椅都已收起,空旷大厅里竟然摆满自助和甜点长桌,角落有乐队在弹钢琴。
杜思贝惊讶不已:“我不记得有室内环节啊。”
陈行简悠悠然看着她,“确实没有,所以我准备了planB。”
杜思贝眯起眼,话里有话:“还是陈总
想得周到,做任何事都习惯留一手呢。”
“毕竟我是第一次结婚。”
陈行简话音一顿,看见杜思贝扫来一股不友善的眼风,他笑意更深,“很大概率也是唯一一次结婚,当然要考虑所有的突发情况。”
但也多亏陈行简体贴周全的planB,他们从国内和世界各地飞来的亲朋好友,才不至于因为这场雨败兴而归。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叹,走出一个穿银色抹胸长裙的高挑女人。
是孟瑾来了。
她一出现便吸引所有人注意,不仅因为美貌——她脚踩恨天高,以一种艳压群芳的姿态径直走向新娘杜思贝。
“杜小姐,恭喜你。”孟瑾一开口却很和善。
她递给杜思贝一个精美手提袋,微颔首道,“海上天气不好,我迟到了,没赶上你和Nick的仪式,实在可惜。这份礼物送给你,祝你们平安顺遂,恩爱不渝。”
杜思贝挺意外的。几步之外的陈行简本来在和人说话,见状快步走来,代杜思贝收下了孟瑾的礼物,不忘打趣后者:“迟到还穿这么隆重的战袍?”
杜思贝无声地捏了捏他的手。
孟瑾跟陈行简熟识多年,闻言白他一眼,“不好意思,本人就这风格,看不惯可以闭嘴。”
怼完陈行简,孟瑾转头对杜思贝粲然一笑,“你今天真漂亮,回头可以把婚礼设计师名片发我吗?等我结婚也找她定制礼服。”说完施施然走了。
过了会,陈行简一脸人畜无害地看着旁边垮脸的杜思贝:“老婆,你捏疼我了。”
“我压根没邀请你的青梅竹马。”杜思贝不仅没松手,反而把长指甲更深掐进他掌心,咬牙笑道,“还是说,她也是你的planB?”
“我也没请她。”陈行简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认真看着杜思贝,“还记得我们没参加的广州马拉松吗?那次裴元去了,他主动追的孟瑾,两人现在感情很稳定。她今天是跟谁来的,现在破案了?”
杜思贝:“……”
作为新娘,婚礼当天她还在吃醋,真的不要太丢人。午宴一结束杜思贝就借口喊累,回了布置成婚房的水屋。
她坐在木地板上拆朋友们送的新婚礼物,陈行简走过她身边,指尖一路擦着她侧脸,勾起微微电流。他坐到对面沙发,看着她,翘起腿抽雪茄。
杜思贝内心翻来覆去很久,终于抬头面对陈行简,“你那边收到的礼物,有没有……”
她摸上自己脖颈,缓缓摩挲,看着陈行简的眼睛满含期待。
他却什么都不明白,立即掐了雪茄,弓着背低下头问她,“怎么,你喉咙不舒服?”
对,很不舒服,唯有珍珠项链可以解忧。
杜思贝再也不想理他了。
入夜,陈行简去阳台,举着一副望远镜夜观天象,还在跟什么人打电话,语透担忧,“三点钟方向有几片积雨云,今晚可能又会下雨……”
偷听到这儿,杜思贝忍不住了,等陈行简挂断电话就去阳台拦住他,怒气冲冲:“别告诉我你今晚又要出海钓鱼?!”
陈行简意外地看着她,眉梢柔和地垂了下来,“嗯。”
“我把你哄睡着了再出发。”他又说。
杜思贝这一晚睡得不太踏实,夜里她恍惚听见屋顶沙沙作响的声音。一觉醒来,睁开眼,她心口一惊,吓得飞快从床上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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