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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美人反派和他的恶犬龙傲天[快穿]》 50-60(第11/16页)
“什么时候发现的?”他的手在齐福身上一寸寸摸过去,细细查看,仔细检查其死因。
向他报告齐福死因的那名狱卒在思索片刻后便答道:“回大人的话,是小人在例行巡逻的时候发现的,约莫是亥时发现的。”
狱中为了确保犯人的情况,会安排固定的巡视,每天早晚各一次。
也就是说,齐福死亡的时间段——正是他离开京城,抽身去调查吕英父母意外身亡的时间段。
可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秦王爷、四皇子、他的几个亲信、还有……刑部尚书——张卿济。
是巧合还是刻意?
钱铭紧紧眯起眼睛:“今天可还有别的什么人来过这?”
“别人?”那狱卒被问得一愣,仔细思考一番后摇摇头,“没有,今天没有外人进来过。”
没有外人……
钱铭迅速从狱卒的话中捕捉到了这四个关键字,留在唇齿中反复咀嚼。
齐福的状态明显是毒发身亡,和他曾经见过的不少因毒而死的尸体一模一样。
可问题来了——毒从哪里来?
要知道,每一名犯人在入狱前,都会有专门的人来仔细搜身,确保不会私藏什么危险的东西,连牙齿缝都不放过,为的就是确保他们不会伤到别人和自己。
可如今,齐福偏偏就这么死在了狱中。
钱铭刚刚已经自己检查了一遍齐福全身,身上并没有什么外伤的痕迹,看起来生前并没有与人发生颤抖或是争执,的确像是自尽的模样。
他呼出口浊气,站起身,活动了一番发麻的双腿,然后才吩咐身后站着的狱卒去把仵作叫来。
这也是为了确保没有什么细节遗漏,毕竟他也不是专业验尸的。
钱铭接着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随后打了个哈欠。
正在这时,一阵凉风拂过钱铭的面庞,似乎吹散了他的困意。
钱铭侧目望去。
一束清浅的月光顺着小小的窗户斜斜打入,随后被铁栏杆所阻断,分成细小的三股,光影交错间,细小的尘埃在空中不断沉浮。
而光影的尽头,是脏污的地板与墙壁交界处,附近还铺着薄薄一层,但充斥着阴冷潮湿气息的稻草垫。
突然,钱铭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刚刚那是什么?他没有看错吧?
钱铭不死心地,睁大了双眼重新看过去,只见一抹白色在墙壁与地板的罅隙间悄然盛开,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钱铭走近一看,是一朵不知名的野花。
但这已属难得。
狱中环境常年阴暗、冰冷,是最不利于花朵生长的。可即便如此,这朵小白花还是顽强地破开土壤,于月光下绽放,尽管它并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甚至不一定有人能看见它。
钱铭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春天似乎来了。
在这春寒料峭之际,钱铭的心头却还阴沉沉地压着一片乌云——
那些蒙冤之人,还能等来属于他们的春天吗?还能等来柳暗花明的那一天吗?
时间不多了……
子时已过,余下的时间已不足一日……
钱铭垂下头,不由叹了口气。
顺着视线,他发现齐福尸体的右手手指竟然就这么指着自己。
不对,是自己身后的这朵野花……?
这个想法出现的一瞬间,钱铭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这是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的想法。可这一刻,他的心底却没由来地涌上一股热意与莫名的信念,潜意识在疯狂地叫嚣,让他去相信自己的这个想法。
齐福是在传递什么消息吗?
钱敏抱胸,重新开始思考。
而他的直觉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春。
小春。
这个字在他脑海中出现的一瞬间,钱铭感觉自己仿佛抓住了一瞬的灵光,但只要稍不注意,这抹灵光便会转瞬即逝,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匆匆冲出牢房,吩咐手下人替他将小春的户籍档案与几桩案子的卷宗重新要过来。
可这会儿是深夜,户部除了几个值班的,一个能主事的人都没有。
钱铭也不闲着,将自己已知的线索重新整合,一夜未曾阖眼,直到天明,才终于等来了小春的户籍档案。
上面写着她原是金陵人士,出身于一家普通的农户,农户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才将她卖到了人牙子手上,几经辗转,最终来到齐府。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
可正是因为太过完美无缺,才更加引起了钱铭的怀疑。
一个农户出生的普通人家,有必要写得这么详细吗?生卒年月、何时卖到人牙子手上,在进齐府前的一应经历,在一张薄薄的纸上写了整整一页,一应俱全。
就好像是故意写出来的,像是要给什么人看一样。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钱铭摸着自己的下巴,凝眉,眼神逐渐凝固。
皇后的母家,似乎正是金陵人士。
说这是巧合的话,那未免也太巧了。
而这时,下人传来消息,是仵作的检验结果。
齐福的死因正是因为毒发,身上也没有其他的痕迹,基本可断定为自尽。
与钱铭的推测一样。
他摆摆手示意下人退下。
通宵的倦意和与日俱增的压力突然如潮水般涌来,将钱铭压得几乎透不过齐来。
齐福自尽,无论背后有没有隐情,可他的死亡已经是不争的事实。钱铭他怎样都会落得一个看管不当的罪名。而齐福的身亡,他又要如何向楚黎非和陆墨辰交代呢?
“唉。”
这已经是钱铭今天不知道叹的多少个气了。印象中,他今天似乎一直都在叹气。
他摇摇头,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案子上。
可惜事与愿违,门外响起的脚步声又重新扰乱了他的思绪。
是张卿济。
看到钱铭不修边幅的模样以及眼下的一大片青黑,他挑衅般地向钱铭投去了一个视线。
钱铭刚抬头,就透过开着的窗户,精准地接收到了这个不太友善的笑容,莫名感觉怒火中烧。
他做出了一个他平日里决计是做不出来的举动。
他大步流星,一路走至张卿济身前,眉毛竖起,竟是一把扯住了张卿济的领子。
或许是通宵让他无所释放的压力在见到张卿济挑衅的瞬间被点燃,那种魂在天上乱飘的感觉使得钱铭一时之间甚至忘记了礼仪尊卑,径直朝着张卿济怒吼道::“齐福的死——是不是你干的!”
张卿济显然没有想到钱铭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举动,明显被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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