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 15、第十五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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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韩秉宗赶到御檀苑,把露台上几个小时的成果全给收拾干净,已经到了凌晨三点多。

    至少能确保等初昕回到御檀苑,不会发觉对面的露台上曾被布置成表白现场。

    比起身体的疲劳,韩秉宗心底的沉郁更严重。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韩秉宗收拾完这边的露台,没有顺便就在御檀苑住下,依然开车回了益丰家园。

    他没有去深想他此举背后的小心思。

    然而,事实证明,铁打的人也经不起几次三番的折腾。

    先是连着几天睡眠不超过四小时地工作,后是紧急赶上回国的航班,回来后也没歇着,在露台忙碌他的表白计划。

    最后,又连夜吹着冷风把这儿给收拾了。

    江凌虽说不像北方那样室外都零下十几二十度,可十二月的夜晚也不是可以瞎折腾的,更何况韩秉宗本就身体疲劳,出门时又只随手拿了件外套,里头连一件毛衣都没穿,不把自己折腾病了才怪。

    等韩秉宗睡了一觉再醒来,便是头昏脑胀,裹紧了被子还觉得冷。

    他一摸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这么烧下去可不行,他只能拖着沉重的身子从床上下来,出门买药。

    之所以没在app上直接买让送药上门,是因为他连需要买什么药都不清楚,觉得应该去药店问一问店员。

    以及,即便是在病中,他也没忘记对门的两个人,出门也能看看情况。

    拿上手机后韩秉宗才发现,原来这会儿已经中午了。

    初昕恐怕早已出门去上班。

    韩秉宗出门,对面果然是紧闭着门的。

    然而在他走下楼时,好巧不巧,迎面就碰上那位年轻男人拎着大包小包从下头上来。

    他应该是刚去过超市,塑料袋里都是一些生活用品。

    初昕租下房子后不怎么过来,也没置办过太多的东西,这么住进去估计还有的忙。

    韩秉宗扫了年轻男人一眼。

    他穿得不似飞机上有空调时那样轻便,披了件大衣,但并不显臃肿,打扮有点儿偏韩式。

    而此刻病中的韩秉宗裹着长款羽绒服,蓬起的臃肿感哪怕是他一米八七的身高都消除不了。

    自然,正发着烧的他更加没有什么气色可言。

    如此一对比,高下立见。

    韩秉宗只能庆幸这会儿初昕不在,而这位年轻男人也不知道他是谁。

    可他这个庆幸还没有持续超过五秒,两人擦肩时,年轻男人突然驻足,“诶?你……”

    韩秉宗抬眼,听到年轻男人继续道:“你是飞机上那位?对吧?”

    仅仅是这一面,他就认出了韩秉宗。

    韩秉宗懊恼自己出门忘记带口罩了。

    可他现下也不得不说话,“哦,你是那个医生。”

    “对,是我。”年轻男人笑起来,“真是有缘,居然还能在这里遇上。”

    韩秉宗心说,有缘的可不止是在这遇上。

    “你住这儿?”年轻男人问。

    韩秉宗点头。

    年轻男人:“真的巧了,我也住这,刚搬过来。”

    正发着烧的韩秉宗脑袋昏沉,思绪混沌,可既然跟人遇上了,也没忘记打探两句:“我还以为你是定居在国外的医生。”

    在飞机上时韩秉宗听到过他讲英文,英文很地道,不像是过去留学的,像从小在国外生活的人。

    年轻男人道:“本来是在国外的,不过我女朋友在国内,就决定回国定居,刚搬过来。”

    韩秉宗心下更沉,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两人分别后,韩秉宗去买了药,回来吃完药就躺倒在了床上,再纷杂的心思也抵不住一具高烧的身体,昏昏沉沉地睡去。

    等他再醒来时,外头已经天黑。

    韩秉宗量了□□温,药效出来,已经退烧,但整个人的感觉并没有缓和多少,依然头重脚轻。

    而且,今天他除了吃药就没吃别的东西,睡着时没什么感觉,等醒来就被饥饿席卷。

    韩秉宗想点外卖,拿起手机就看到了初昕的未接电话,思绪一滞,行动比脑子快,立即回拔了过去。

    初昕打来电话其实也没别的事,就是问他行程安排,他们想着约个时间给他接风洗尘。

    韩秉宗低哑着嗓子道:“不用了,我就是出差了个把月,又不是在外头待了好几年,要什么接风洗尘。”

    初昕听出了他声音的异样,“你生病了?”

    韩秉宗下意识想说“没事”,但话到嘴边又改了口,成了一道声音轻缓又长长拉开的“嗯”。

    话说出口他才发现,这声音就像在委屈地撒娇。

    初昕没有深层次地去解读这一声长长的“嗯”的含义,只是觉得韩秉宗这有气无力的声音听上去病得挺严重。

    他们毕竟在一起过,韩秉宗的身体状态初昕很清楚,一般的小病小痛并不会把韩秉宗怎么样,他曾经干过感冒了却照样去滑雪的事儿,后来发起低烧来却笑嘻嘻地说没感觉,过了几小时就退了烧活蹦乱跳。

    这一对比,如此低哑着嗓音又有气无力的样子,可见他病得不轻。

    “怎么回事?感冒吗?”初昕问。

    韩秉宗:“嗯,发烧了。”

    “吃完药没?”

    韩秉宗:“吃了。”

    “吃的什么药?”

    韩秉宗拿起床头的几个药盒,分别念了上面的名字。

    初昕虽然是牙医,但对这些药还是清楚的,“嗯,退烧药和感冒药,那你现在体温有降下来一些吗?”

    “嗯,刚才测了下,三十七度六,比白天低。”

    初昕:“那就行,你好好休息,多喝水知道吗?”

    韩秉宗闻言,抿了抿嘴,犹豫了片刻便道:“我好饿,今天睡了一天,都没吃饭,你还在对门吗?有没有残羹冷饭让我填点肚子?”

    电话那头的初昕沉默了片刻。

    韩秉宗低沉又沙哑的声音再配上“残羹冷饭”这样的字眼,即便他只是寻常般淡淡的语气,可莫名就让人从中听出了几许可怜兮兮的味道。

    这与平时的韩秉宗大相径庭。

    初昕怀疑是不是发烧让他脑子不太清明。

    到底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一旦初昕觉得他可怜兮兮,就肯定不会撒手不管。

    只不过她现在不在益丰家园,下班后就回了御檀苑。

    当然不是因为她不想和男友相处,只是她不想让倪琴与初盛嘉起疑心。

    昨天还能以生日聚会为借口夜不归宿,只需要说她玩得太晚就直接在朋友家住下就行,可今天,初昕就没有借口可用了。

    不对,在韩秉宗给她回电话之前,她没有借口可用。

    现在,借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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