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雨至: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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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周嘉让走上前,双臂自她肩侧绕过,先一步将人紧紧地拥进怀中。

    “怎么了恬恬?

    低沉声线中混着哑,他下巴贴着她耳畔,手掌安抚地护在脑后,偏过一点头问:“是不喜欢吗?还是说我哪里弄得不好,叫你不高兴了?”

    喉咙被腥咸梗住,温书棠无声摇头,吸了记鼻子,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是。”

    “是太喜欢了。”

    周嘉让松了口气,浓密的睫垂下,看着缩在怀里的她,肩膀因为抽噎不住发抖,身形单薄瘦削,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于是手臂力气收得更紧,用这种方式向她发出信号,让她感知到自己的存在。

    宽厚的掌轻拍两下,他放缓语气,很低很无奈地笑起来:“既然喜欢,那怎么还要哭啊?”

    情绪如同失闸的洪水,一旦决堤便很难制止,汹涌到将理智悉数吞没,脑袋里一片混乱,语言系统也逐渐崩塌,她只想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温书棠抬起手,试探环住他的腰,脸颊本能地贴近他胸口。

    她想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生日的,毕竟她从未对身边人提前过,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多此一举,好像关于自己的一切,他总是有办法知道。

    很多时候,她甚至觉得,他比自己还要更了解自己。

    未干的泪沾湿他的衬衫,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轻轻敛动眼皮,闷闷地带着鼻音:“因为你——”

    字音在这里卡住,这种情况下,她还能凭着仅存不多的清醒,在后面添上一个字:“因为你们对我太好了。”

    好到让她无措,好到让她心慌,就像占了毒药的瘾君子,她看着自己沉溺,也明明白白地感受到,自己变得越来越贪心。

    但这份好,也会让她害怕。

    怕抓不住,怕留不下,怕随时随地会变成一场虚影。

    雪落泛凉,心口却滚烫。

    周嘉让拨开她耳边碎发,指腹擦掉她眼下那层湿痕,用最亲昵的语调喊她恬恬。

    “怎么说这种傻话。”

    他似乎在笑,但态度却认真:“我们不过是给你过了个生日,这也算不上什么特别大的事啊。”

    “而且做这些都是为了让你开心,如果惹得你哭成这样,那可就是适得其反了。”

    温书棠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嗓音湿哒哒的:“我,我是开心的。”

    再没有哪天,她会比今天更加开心了。

    周嘉让话语更温柔了些,目光也是,像是在哄小朋友的家长:“那就不要掉眼泪了,好不好?”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看她眼圈发红,睫毛被晶莹沾满,心脏就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揪住,疼得他不禁蹙起眉头,喉间溢出不易察觉的哽:“外面天气这么冷,你再哭下去会生病的。”

    “听话,不哭了。”

    鼻尖的酸涩还在,温书棠努力将眼泪憋回去:“好。”

    夜已深,城市却依然璀璨,船只行进平稳,江面漾起层层涟漪。

    两岸未熄的灯火交叠呼应,连接成一条望不到尽头的星河。

    轮渡上,小雪还在下,温书棠兴致盎然地用手去接,忽然想到许亦泽送她的那个水晶球。

    如果说水晶球里的模型,是人们向往的童话场景,那么此刻她眼前所见的一切,又何尝不是周嘉让为她打造出来的美好梦境。

    周嘉让站在她身后,看着女孩趴在栏杆上,半仰着头,黑发乖顺地垂在身后,江边雾气给她蒙上一层滤镜,徐徐坠落的素白雪粒,像精灵一般缭绕在周身。

    唇角宠溺地向上勾起,他几步过去,靠在身边挡住风寒,模仿她的样子去接雪:“可惜这雪还是有点小,不是你想要的那种大雪。”

    温书棠侧头,瞳仁澄澈干净,对上他的视线,她弯弯嘴角露出两个梨涡:“这样就很好很好了。”

    能看见雪,她已经很知足了。

    周嘉让没接话,漆黑眼瞳中倒映着她的身影。

    温书棠又想起什么,翕动唇瓣好奇道:“所以你白天说的有事,就是在忙这个吗?”

    “嗯。”

    她头发上沾了些雪,周嘉让伸手帮她拂去,胸膛微微发出震动:“想给你个惊喜来着,就没有实话实说,恬恬不要生气。”

    温书棠心软得不像话,声音也是:“没有生气。”

    她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和他生气啊。

    “冷不冷?”周嘉让贴着她脸颊试了试温度。

    温书棠说不冷,注意力还放在雪上,想了好半天也没想通:“这个到底是怎么实现的啊?”

    “难道是造雪机吗?”

    她自言自语地纳闷,左右张望了好几圈,但什么都没找到,只能睁大眼睛疑惑地和周嘉让求证。

    周嘉让被她的可爱逗笑,手指在她下巴捏了一记,挑动眉梢,黑眸中闪过坏笑,一字一顿地在她耳边:“保、密。”

    “要是讲出来了,以后你就不需要我了。”

    什么嘛。

    温书棠一头雾水,没由得又觉得有些好笑。

    这人怎么像小孩子一样。

    但她很快又生出新的担心,琥珀色眸光暗了一下,言语怯怯地问:“那,这是不是要很多钱吗?”

    “问这个干嘛。”周嘉让戳她眉心,瞥见她露在外面的指节泛着淡红,倾身拉起来包裹进自己的掌心。

    想法愈发笃定,温书棠替他心疼起来:“以后……还是别弄了吧,不……”

    “怎么,这就想着给我省钱了啊。”周嘉让懒懒笑着打断她。

    这句话说得实在暧昧,温书棠一时被噎住,嫌他乱转话题,有点恼地叫他:“周嘉让。”

    “嗯,我在呢。”

    “恬恬。”周嘉让敛起不正经,双手轻搭在她肩膀上,“金钱并不能作为衡量一切的标准。”

    “有些东西,本来就是无价的。”

    “比如呢?”温书棠下意识问。

    周嘉让答得自然,脸上是纵容的笑:“比如你的开心啊。”

    他揉揉她的发顶:“只要你开心,那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靠在一起,轮渡在江上绕了一大圈,按照原来的路线折回,隐隐已经快要停岸。

    栏杆上积着薄薄一层白,温书棠正在上面胡乱作画,周嘉让突然叫她:“恬恬。”

    “嗯?”

    周嘉让握住她发凉的指尖:“刚刚在礼堂里,你许了什么愿?”

    温书棠被问得一愣,咬住下唇朝他眨了眨眼:“不能说。”

    “说出来就不灵了。”

    “是吗?”周嘉让又笑,懒散地拉长尾音,晃着她的手纠正,“可愿望就是要说出来才灵啊。”

    见他不像开玩笑,温书棠将信将疑地开始动摇:“……是这样吗?”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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