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雨至: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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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吗?

    她有点埋怨他,怨他不好好照顾自己,怨着怨着又猛地清醒,不明白自己这是在干嘛。

    说好不再想他了的。

    仿佛有读心术那般,谢欢意一眼就能看穿她在想什么,直截了当地问:“还担心他呢啊?”

    温书棠立马否认,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才没有。”

    “棠棠。”谢欢意眨眨眼,挺诚恳地给出建议,“都这么多年了,你真的需要好好提升一下说谎技术。”

    “……”

    两人沉默了会儿,谢欢意忍不住继续说:“要不你找他好好聊聊呢?”

    “看他今晚那个样子……我总感觉他应该是有什么苦衷。”

    拇指蹭了蹭腕骨处的表带,温书棠越想脑袋越乱,火气莫名又从心底窜出来。

    “有苦衷就能无缘无故地消失八年吗。”-

    谢欢意和许亦泽在京北待了三天。

    浅淡日光透过落地窗洒下,深灰地面上浮着气泡似的光影,广播正在循环一则寻物启事,交谈声与行李箱的滚轮声在航站楼中交杂。

    距离起飞还有一个小时,安检口前,谢欢意依依不舍地抱着温书棠。

    “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哦。”她红着眼,鼻音发囔地叮嘱,“等我下次再来看你。”

    温书棠拍拍她的背:“放心啦,你看我这不是挺好的。”

    快走到闸机通道时,谢欢意突然又回过头。

    “棠棠。”她睁大眼睛,模样认真。

    “无论你想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的。”

    温书棠明白她的意思,唇边漾开明黠的笑:“好。”

    目送人进了候机厅,下午四点,手机上收到他们平安落地的消息。

    长大后,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低头忙碌的间隙里,昼夜晨昏也在悄然溜走。

    月中那几天,京北多雾,阴蒙蒙的天窥不见光亮,气温也跌到了刺骨难熬的负数。

    清晨拉开窗帘,擦掉玻璃上的霜,放眼望去,整座城市被笼在一片纤尘不染的纯白中。

    今年的初雪终于降临了。

    有风吹过,枝头上的雪粒簌簌下落,温书棠拿起手机,对着窗外雪景拍了张照,随手发在微博上。

    等她弄完早餐,端着白瓷盘回来,瞧见评论那栏多出一个小红点。

    【Quatre jours.:天气冷,记得多穿一点。】

    温书棠倏而一愣。

    从前这人最多只是给自己点个赞,为什么突然会留下这样一句关心的话啊?

    难道他认识自己吗?

    疑问像水渍般逐渐泅开,指腹不小心触到刷新键,加载框转动几圈后,屏幕上显示这条评论被删除了。

    ……?

    这是发错人了?

    思来想去,好像也只有这一种解释比较合理。

    不过温书棠确实有被提醒到,出门前特意看了天气预报,连续三个寒潮预警,让她乖乖把毛呢大衣换成了加厚的棉服,还从衣柜里翻出了去年买的兔毛绒帽。

    全副武装,这才没被凛冽汹涌的北风吹成冰块。

    下了地铁,公司楼下的除雪工作还没做完,及踝短靴踏出浅浅一排脚印,她今天到得早,电梯里还没什么人。

    上午工作效率最高,校对完前天的译稿,打包发到负责人的邮箱,温书棠起身去茶水间泡了杯拿铁,又站在窗边放松了下盯屏幕盯到酸胀的眼睛。

    走回工位,她无意瞥见后头那个新来的小实习生正在捂着脸抹眼泪。

    Transline在业内一向以高标准严要求著称,对待实习生也不会放宽底线,就连温书棠刚来那会儿都频频崩溃,更别说是其他没怎么接受过社会毒打的新人。

    眼见小姑娘越哭越凶,肩膀抖得跟筛子一样,她放下咖啡,抽了两张纸走过去,半俯下身关切道:“怎么了?”

    “是工作上遇见什么问题了吗?”

    接过纸巾,擦掉乱七八糟的泪痕,女孩吸了吸鼻子说不是。

    “那这是怎么了?”

    刚想开口,眼泪又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先别急。”温书棠轻拍她肩膀,柔声安慰,“有事慢慢说。”

    十多分钟后,在断断续续的语句中,她把来龙去脉了解了一遍。

    女孩不是京北人,也不在这里上学,是为了实习才专门过来的。

    找房子那会儿,她没经验又急着住,火急火燎地定了个合租,可明明商量好是女生室友,搬进去才发现住在另一间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男人膀大腰圆,每天回家很晚扰民不说,还满身酒气地砸门来骚扰她。

    她受不了想要退租,没成想碰上的是黑心中介,凭空拿出一堆不合理的条款,不仅不把房租退给她,反而倒打一耙地让她索赔一大笔损失费。

    家里父母年纪很大了,身体又不好,怕他们跟着担心,她不敢和家里人说,只能一个人憋在心里想办法。

    可就在半小时前,那个中介又发来消息,说不赔钱就要到法院起诉她,让她往后一辈子都沾上污点。

    小姑娘刚过二十,本科都没读完,哪经得起这番恐吓,太害怕就没忍住哭了。

    温书棠那时运气好,没有通过中介搭桥,碰上了一个性格随和的房东,所以这方面经验不多,靠着一些常识问:“那你手里有合同吗?上面是怎么写的?”

    女孩晃晃脑袋,眼尾哭得通红:“当时只做了口头协议,而且……”

    意识到自己这次犯了天大的蠢,她语气渐渐弱下来:“我的学生证也抵在他们那。”

    “啊。”

    事情比想象中更糟糕,温书棠也不太能拿得定主意,犯难地咬着唇:“这样吧,午休时我陪你去找那个中介谈谈,如果说不通就报警。”

    “好。”女孩被打了一剂强心针,感激又泪眼婆娑地看着她,“棠棠姐,真的很谢谢你。”

    想起自己刚到京北那阵,大亏小亏也吃了不少,温书棠揉了揉她的头:“没事。”

    那家房屋中介所离Transline不远,在一条偏僻的巷道中,门店很小,外面挂着一块不起眼的招牌。

    进门前,温书棠打开了录音功能,又把手机调到报警界面,以备不时之需。

    跨过门槛,浓烈的烟酒味迎面扑来,破旧木桌里坐着一个秃头男人,翘着二郎腿,面相看起来狡诈又阴险。

    实习生言语怯怯:“棠棠姐,就是他。”

    温书棠点点头,走上前自称是她表姐:“你好,我们想来谈一下退租的事情。”

    “有什么好谈的?”男人不耐烦地抬头,态度极差,“赔钱!不然想都别想!”

    温书棠心平气和地和他讲道理:“这件事本来就是你们欺骗在先,撒谎说是女室友,而且之前也没说过退租要额外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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