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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无限游戏主持人》 80-90(第12/14页)
烦了,你死了说不定就激发出我的恋尸癖了。”
江冥以学术的精神严谨道:“死了就没法激吻了。”
薛潮抬下巴:“允许你的舌头诈尸。”
他俩互相耍流氓呛声,安保团逐一搜索房间,江冥的大花盘脸又凑过来,似乎对“第一次的吻技太差”耿耿于怀,想再证明一次,高大威猛、刀叉棍棒做头颅的保镖们就没眼色地闯进了包间。
薛潮清楚地听到江冥扫兴地“切”了声,眼睛和裂口倏地消失,绕了好几圈的向日葵头颅耸落在他肩膀,比他还高一些的男人“依偎”在他怀里,又自导自演地推拒,窘迫至极:“客人……我就是一个卖酒的服务生,您别……”
酒吧的保镖可能也见多识广,或者怪物根本就没有羞耻心,视一个人出力的“逼良为娼”为无物,搜查包间。
薛潮侧头,正对停在门口的三层推车。
推车欲盖弥彰蒙一张布,岔出手、脚、头发等等,急停时还有一颗眼珠子从三层弹到一层,其中有一根被砍断的手指戴着情侣戒指,邓达云逃跑的时候,薛潮看到3号床同学戴了同样的戒指。
手指比较粗,指甲也秃,是3号床同学自己的手指头。
3号床同学在酒吧恨不得螃蟹一样横着走,和酒保、客人都熟,摆的半个主人架子,不像会被分家的“货”。
除非他是被连坐怀疑的“白眼狼”。
薛潮装烦地推开粘人的神经病,江冥以为他因人多害羞了,更兴奋了,但也知道不能惹太过,边退开根茎枝叶,头颅回正,边继续贴贴,小声逗他:“没事,这样更刺……”
保镖找不到人,陆续撤出,薛潮轻轻一踹,将江冥带到地上,起身对安保团比了一个“请”的手势:“没你接下来的刺激。”
江冥抬头,保镖们已经背过身,但锃亮的刀面、棒球身,都倒映着他的脸。
他们重新进门,不由分说将他架了出去。
江冥被抓着后领子,在地上拖行,他假意害怕地挣扎,背地里不忘用脖颈间没收回的枝叶,对薛潮比了一颗心。
薛潮离开包间,到地下二层,舞池里人影攒动,像一束上下摇晃的筷子,每一根都自有起伏,房泰来正好下吧台,吧台就是商店。
“一个女同学给你的,说她不方便出现这里,也是玩家吧?”房泰来看他伸手,就知道是他,塞给薛潮一个档案袋。
“长什么样,叫什么名?”薛潮拆开,拿出一沓酒吧里迷晕客人、摘取器官的照片,心里有数了。
除去器官事件的证据,还有一张酒店的照片,被撕了,只剩不清不楚的一半。
没声音了。薛潮若有所感抬头,就见房泰来捂住脸,手有点颤抖:“……我哪知道,她一看就是偷溜进来的,怕被人瞧见,戴一兜帽,比我之前的‘头’还大,说话倒是低声细语,是这地方该立牌写‘不得入内’的好学生。”
薛潮一言难尽:“你这什么症状?”
“……见帅哥羞愤欲死症。”房泰来低头拍脸,力道把脸都麻了,“哪个厂翻新效果这么好,我也可以回炉重造一下吗?”
“器官工厂?”薛潮扬了扬档案袋。
房泰来立刻找回淡淡的死感,自从出了宿舍楼她就不装了:“不必。”
“那就走吧。”
房泰来总觉得他的“走吧”后面必是千难万险,抗拒道:“啊?”
“第四单元也异化了,广播站在教学楼。”
第89章
教学楼的外表还是老样子, 在黑夜里白蓝蓝,白与蓝揉在一起,远看就是乌云似的灰调。
但还没进门, 光在门口,就见里面闪光,许多零碎的小闪光,像一颗颗钻石流转的十字光, 也有长的,拖在墙壁、走廊,像月光洒的。
进了门才发现全是镜子。
格子地板,一块带纹理的大理石挨着一块镜子,像棋盘,站在一块上, 隔几块能瞧见自己的脸,怪得很。
墙壁靠上的三分之二都是镜子, 左墙的字画、优秀校友的介绍都贴在镜子上, 打右墙的镜子里就能瞧见,字画还好,人像就宛如和另一个自己遥相对视。
天花板倒没有镜子, 但灯光全被镜子包在一起,灯一打开, 头顶能光怪陆离成万花筒。
电梯门也是半扇镜子,接待处的小桌摆着四个镜子, 牌位似的对着四个空座。
在这么一个大厅里走两步, 就能自己把自己吓出精神病,但凡哪个镜子里的倒影有变化,都不容易一眼瞧出来,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一楼,其下不知能藏多少鬼魂。
薛潮眼珠子转一圈,就看到许多不同角度、不同部位的自己和房泰来,他忽然有点发毛。
他遭过镜子的罪,这副本就三回了,舞蹈教室大镜子小镜子加一块,他自己这张脸都看出恐怖谷效应了,也该习惯一点了,但这次有什么不一样。
房泰来以为他被骇住了,因为她自己就被骇住了:“什么地方摆块镜子,都像无声无息扩出去一个空间,这儿得折多少层出去?”
“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看我们?”
房泰来被他这么一问,同是凉意都变了味,疑神疑鬼地四下看了看:“别吓我……等、我好像也……”
不提也想不到,一提看哪哪都觉得有眼睛,她再看那些融入各处的“半扇扇子”,这些镜子好像真扩出不大不小半个空间,仿佛塞着几双窥探的眼睛。
唯独立在左手边的展示板,还是那个展示板。
“镜子里没那块板子。”
如房泰来所说,哪块镜子里也不见这块板子,好像它不存在。
薛潮记得这是三好学生榜,只是如今板子背着放了。
他绕到板子的正面,仍然是金字塔的排版,但全部变成了寻人启事,打眼就有熟悉的名字,吴安瑶、敏敏、盛红……照片一如既往只有脖子以下,没有头,有的有年头了,有的还很新,盛红的那张最新,像刚打出来就直接贴上了。
他看这些照片,被盯着的感觉加重,回身一瞧,右边的镜子里,这块展示板像被揭开魔术布,忽然显现了,照片的位置挂着一颗颗拼凑的人头,长发铺满整块板子,远看就像一丛黑发里长出的无数白脸,扭曲地挤在一起,美丽而血淋淋地瞪着他。
脸拼在一起,都是美的,分开看,好些“零件”他都有印象。
短暂的惊悚后,薛潮发现唯独盛红照片的位置没有头。
因为第三单元里,已经被她拿去烧了吗?
眨眼间,展示板又在镜子里消失了,薛潮再回过头,照片的上沿都垂下发丝,在照片里面,所有失踪学生的上半身弯起来,那姿势就像站在照相机前的人要弯腰。
薛潮带人就跑,间隙往回看,镜子里好些同学的学生证头颅挤在一起,证件照的眼睛滴溜溜乱转,从上到下来回打量他们。
那眼神令人很不舒服,像在开石看品,或逛商场打量哪个最好看,再多看一会儿,他们该躺在货架上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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