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游戏主持人: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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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盯着她,一模一样的白面红脸蛋,但相同的这张脸却变了,她见过这张脸,吉利小神?

    五官变成吉利小神的纸人们“张开嘴”,嘶啦一声,露出空荡荡的内在,被风吹鼓,愈发像血盆大口。

    sancheck扣了3点san值,她捂着头后退,和事佬扶住她,把在商店买的道具风油精放在她鼻前,她一闻,充斥在脑子里的嘴就慢慢消失,但还是天旋地转。

    “……雪糖浆,他们要过路费。”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它们的行为,混乱的脑子随便选了一个差不多的词。

    五个玩家都过了灵感,两个失败,没有线索,两个成功,只看见纸人的脸一瞬变了模样,她的大失败看见最多,说的话最有价值。

    但雪糖浆虽然不难,熬得好却是一门手艺,最厉害的就是陈家夫妻,吉利小神也爱吃。

    可就是他们的女儿下葬,总不能他们出题,又让他们破。

    和事佬听了她的顾虑,却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拿出红封,出门前侍从给他的,迎亲时遇到“刁难”用。

    一摸就不对,红封变重了,红钞变成薄薄的糖浆板。

    他将红封放进纸人咧开的嘴里,这次所有人都听到咔嚓咔嚓的咀嚼声,红包被吞下去,系在棺材的丧带就解开了。

    全身丧服的侍从自村民中走出,和几个玩家一起抬起棺材,捧着陪葬冥器的纸人走在最前面,凄锐的唢呐声一起,随行的侍从抓起篮子里的纸钱,撒向天空,像逆着天而去的大雪,又被风打落,扑了人满身。

    两侧村民就有了表情,有的低头掩泣,有的站不住滑落下去,像死了自己的亲人,全在哭。

    哭声或大或小,哀伤或痛绝,都合入婉转的唢呐声里,山洪般往前推。

    直推到南边的村长家。

    再迟钝的人也反应过来了。蒲逢春想起今早出门的“下下”签,后颈发凉。

    大门挂红绸、吊红灯笼、贴喜字,靠近像拨开迷雾的一片红,门口放着一个大火盆,炭烧得通红,溅起火星。

    新娘子进门第一步就是跨火盆,去除秽气,往后日子红红火火……但他们接的可不是新娘子!可能就是这个“秽”啊!

    抬棺材的侍从停下,没有放下棺材,几个玩家正在递眼神,纸人们已经捧着陪葬冥器上前,两两一排,一组接一组,将冥器扔进火盆。

    蒲逢春看着那些纸做的陪葬品迅速被火焰握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怪不得准备得那么齐全……这是先在阴曹地府置办好新婚洞房!

    缭绕的烟归入雾里,呛人也呛得神神秘秘,他们隔着雾,只能看见火光,像看行将毁灭的狼烟。

    等所有东西烧完,烟味散了些,丧服侍从抬着棺材,浩浩汤汤进门,黑棺临空行过火盆,底部被照出发红的反光,流向两壁,像托举的火焰。

    纸人跟在最后进门,烧东西的时候,就引来村长一家,除了村长和村长媳妇,剩下几人惶恐地杵在院子里。

    酒席摆满三个院落,身为宾客的村民却喜笑颜开,随着黑棺被抬入一扇又一扇门,在红烛与灯笼的光亮里行过,声声恭喜,沸反盈天。

    最后停到三进正房,村长和村长媳妇坐在高堂,僵着脸,看向停在新娘子站位的黑棺。

    村长这下什么都明白了。

    杀女之仇,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要了孙二的命才是便宜他们,这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请回家的生辰牌,恐怕不是湘萍的,是阿芸的。

    迎亲队伍是回不来了。

    队伍里除了外乡人,都是神的侍从,抬回棺材的,也是神的侍从。

    这……

    这是红白爷的旨意啊……

    村长叹息,做最后的挣扎:“老二还没回来,这婚先……”

    尖锐的马鸣打断了他。

    众人循声望向大门,马蹄声在雾里越来越近,临近高堂看清了,一个纸人牵着白马,孙二就坐在马上。

    新郎官的脸麻木而迷茫,见到高堂里一群丧服侍从、贴着“奠”字的黑棺,难得聪明了,惊恐地睁大眼睛,抓起缰绳就跑。

    真是疯了,都疯了,一群疯子,竟然要拿他配冥婚!!

    纸人被拽倒在地,不动了,但拜堂在即,宾客们不能看着新郎官公然逃婚,先一步把院门关上。

    应激的马当即侧身,孙二就砸在门上,摔落马下,他叫苦连天地爬起来,刚抓住门把手,膝盖剧痛,嘭地跪倒在地。

    动手的丧服侍从收回雪铲,另外两个丧服侍从拖着他一路到堂前。

    棺材就停在他身边,丧服侍从推开棺材盖,露出阿芸的遗容,冰冷而安详。

    孙二的膝盖被敲碎,全靠两个侍从架着,半跪不跪,残废的脚拖在地上。

    他痛苦地叫了一道,如今瞥到身旁的尸体,化成一声捅破天的尖叫,再凄惨也没有了。

    几个玩家被他叫停了一秒心跳。

    两个侍从按下他弹动的身体,几乎将他怼进地里,他的膝盖碎得更彻底,眼前发黑,本能地叫。

    他费力地抬头,重影间对上高台前挂的画像,吉利小神坐在喜庆的红里,居高临下看着他,面无表情的纸人脸慢慢扯开一点笑。

    他甩甩头,再睁眼,茫然地看着另一个侍从,从小神胸前的唢呐里抽出一条金线,缓缓向他靠近。

    ……

    嘴唇忽地刺痛。

    ……

    一切安静了。

    丧服侍从在哀痛的唢呐声里,扯开喜悦的长声:

    “一拜天地——”

    第137章

    薛潮把媒婆的院子翻了一个底朝天。

    倒霉催神被困在祠堂, 好不容易封印减弱,冒头却先杀了媒婆和她的儿子,这对母子怎么招惹祂了?

    也许和长在屋里的白树有关。

    这树长在外面, 就是正常的,长在洞里或屋里,就是倒着长的。

    媒婆家这棵树,绑着全村人的生辰八字, 倒霉催神是因此摸过来的?

    但一想到所谓的山神多么无耻无赖的样子,也可能没有那么多理由,就是祂被关得不爽,出狱就报复社会。

    他搬开浸泡血水的床垫,惨白树根就盘踞在下,也被染红了。

    放下床垫, 抖落床单的碎肉,他忽然抓起床单, 对着灯火看, 绣的生肖也被血泡毁了,仔细辨别轮廓,倒能看出什么生肖。

    商店门前的晷也刻生肖, 并且都没有“龙”。

    生肖晷仿照日晷,十二生肖对应十二时辰, 却独独没有“龙”的图案。

    晦气,还是避忌讳?

    薛潮又回到商店前, 调生肖晷的影子, 投到墙上,只有一个能变成商店入口的节点,似乎没有其他变化了。

    他狠推一把, 想推到别处研究,却发现底盘能活动。

    挖开埋住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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