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姝色: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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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骨的疼痛提醒着他,她的所有磨难,都因他而起,他是该离她远些。

    赵正德的话早已经在他心里扎根。

    是他的错,若在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不会再逼迫白菀爱他与否,就让她一直蒙在鼓里才好,等他哪日死了,她只需为他流一滴泪。

    算了,还是一滴泪都不要流好了。

    他的所有爱恨嗔痴全由白菀引动,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但只要不听,他也可以掩耳盗铃。

    就当做不知道吧。

    *

    白菀又在榻上躺了几日,稍微能下床走动后,去看了受伤的水漾她们。

    她们伤得都不轻,浑身上下几乎没一块好肉,水漾尚在昏迷,绿漾也还下不来床,陈福不在竹楼,听说也还没清醒。

    但白菀身边不能缺人,于是除去连夜从宫里赶过来的清桐,霍砚又给她送来了两个姑娘,一个取名叫宝珠,一个叫碧玉。

    连着休整了几日,等水漾和陈福都清醒,绿漾可以搀扶着下床后,白菀终于赶在腊月二十回到宫里。

    因着马上是除夕宫宴,白菀回宫后几乎忙得脚不沾地,偏偏遵循着初一十五才来椒房殿过夜的姜瓒,突然要点她侍寝。

    清桐和碧玉送走揣着笑脸来传话的童海,白菀望着他胖墩墩的身形,挂在面上的浅笑在他转身之后瞬间收敛。

    她面无表情地歪靠回迎枕上,杏眼微眯,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在炕桌上轻叩。

    若水漾或绿漾在这儿,怕是又要在心里嘀咕,皇后娘娘越来越像掌印了。

    思考时的小动作,不说话不笑时,周身偶尔阴鸷的气势,冷冷淡淡瞥过来的眼,真的和霍砚如出一辙。

    “是太后娘娘又逼他了?”白菀问清桐,她皱着眉,神情有些晦暗。

    清桐回忆了片刻,脑中灵光闪现:“在关雎宫门前泼水凝冰的宫人抓住了,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杜大人亲自带人抓捕的,说是浣衣局的小宫女,嫉恨愉嫔娘娘受宠,才出此下作手段。”

    白菀这才明白过来,许是她让人按时铲走凝冰的举动,让姜瓒误会了什么。

    她心里清楚,什么浣衣局的小宫女,不过是推出来的挡箭牌罢了,背后的人,和舒瑶光脱不开干系。

    这是姜瓒第一个孩子,意义非凡,舒瑶光那么厌恶白蕊,不可能任由她安然诞下皇嗣。

    也难为她这么久了,坚持不懈的做这一件事。

    但这太显眼了,白蕊已经有所察觉,白菀不觉得舒崎光的妹妹真能是个蠢货,她一定还有后招。

    白蕊虽不聪明,但她背靠姜瓒,想扳倒她不容易。

    碧玉端着碗糖蒸酥酪走进来,显然是听见白菀方才的话了,她笑盈盈接着道:“听说太后娘娘这几日身子不大爽利,已经好几日不见人了。”

    太后身体不适?

    白菀才舒展的眉心复又拧紧,她已经很久没想起那本几乎改变她命运的话本了。

    皆因那话本故事并不详细,以主角白蕊的视角看过去,除却她的爱恨情仇,其余都不是大事。

    白菀已经极力从里面扣字眼,浸药的佛珠手串,先帝驾崩端王逼宫,勉强算是化险为夷。

    碧玉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她,算算日子,太后恐怕时日无多了。

    而话本中曾写到,太后殁逝,淑妃舒瑶光因涉嫌毒害太后,而被打入冷宫,兄长舒崎光受其牵连,圣心骤失,舒瑶光在冷宫产下一子,后霍砚势大,姜瓒不得不重新起复舒崎光,为此重复舒瑶光妃位。

    白菀缓缓弯唇笑起来,眉目间明艳无双,灿若明珠。

    她得把握好这个机会,这是拉拢舒崎光的最佳时机。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修前面的嘎嘎睡着,只能今晚熬大夜。

    第47章

    白菀招来碧玉, 俯身与她耳语了几句。

    碧玉也不多问,笑嘻嘻地颔首应声,将糖蒸酥酪放在炕桌上, 才转身拉着站在门侧的宝珠一同出去。

    白菀没什么胃口,看着那碗白生生的糖蒸酥酪,嘴里泛苦,只吃几口就搁置了。

    她放下调羹,接过宫婢递过来的帕子擦嘴, 随后站起身往西配殿走去, 一边随意地问道:“本宫的月事快到日子了吧?”

    清桐取了架子上挂着的斗篷,快步跟上去, 一边替白菀将斗篷披好, 一边点着头, 在心里默算着日子。

    她将系带系好, 有一瞬愣神。

    白菀未有所觉, 她瞧了瞧身上大红色绣梅花的毛缘连帽斗篷,觉得颜色过于艳丽,虽然先帝热孝已过, 但好歹还未真正满三年, 在宫里不比外面, 还得避讳些。

    “换一身吧, ”白菀指着另一侧的素色祥云纹氅衣道。

    等白菀重新换了氅衣, 走出寝殿门, 清桐撑着油纸伞跟上来, 四周彻底无人后, 她才哑着嗓子,低声道:“娘娘, 您的月事已经迟了约有五日。”

    她的声音被呼啸的寒风吹散,只模糊入了白菀的耳。

    白菀脚下一顿,揣在汤婆子里的手下意识往小腹摸去,片刻后她又反应过来,收回手,神态自若地继续往前走。

    清桐有些急,咬咬牙追问:“娘娘可要请太医?”

    白菀微不可查地缓缓摇头,发间的玉珊瑚步摇轻晃,破碎的光影映在她脸上,越发瑰姿艳逸。

    西配殿门口守着的宫人齐声向她问安。

    白菀挥手让她们起来:“下去歇着吧,天寒地冻的,不必在这儿伺候了。”

    她解下身上厚重的氅衣,凝目望向佛龛。

    那日镇国寺外死伤无数,有东厂的番役,也有辽国的死士,给静渊大师添了许多麻烦,因此,他便未再跟随回宫,只让白菀将菩萨请回去,佛堂要在西边。

    霍砚冷眼看着他们的行为嗤之以鼻,就差抄着那菩萨朝静渊头上砸过去。

    白菀却一一照做,将西配殿僻做佛堂,这几日日日都会来这儿诵经一个时辰。

    清桐将油纸伞收好,再跟进门时,白菀已经虔诚的在佛龛前跪下了,她面前有一方矮几,几案上放着本《地藏经》。

    “将佛前的手串替本宫取来,”她翻开经书,皓腕上的小叶紫檀手串已不见踪迹。

    “娘娘,您不能再这般久跪,”清桐抿着嘴,眉心拧成结,她嘴上说着,却也老老实实替白菀将手串取来递给她。

    白菀并不应她的话,她将手串绕在掌中,纤白的指拨过佛珠,敛眉低目,一遍又一遍的诵念经文。

    她声线温婉,如珠落玉盘,晦涩的经文从她口中出,伴着佛龛中燃着的袅袅烟雾,檀香氤氲,仿佛置身在佛韵悠长的千年古刹。

    白菀跪着,清桐也跟在一旁的蒲团上跪下,她双手合十,满目殷切地望着佛龛里面目慈悲的地藏王菩萨。

    求菩萨保佑,保佑娘娘平安顺遂,喜乐无忧。

    等白菀念完回向,将经书合拢,清桐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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