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登基为帝之后: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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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遭此巨变,心灰意冷,禅位于昭王,与皇后娘娘迁居别宫。

    国不可一日无君,昭王殿下的登基大典,定于三月十八。

    所有人都道太子与淮王谋逆,挟持帝后,大逆不道。昭王殿下起兵反抗乃不得已而为之,是清君侧。

    被关押的那四日里,顾宁熙想明白了所有关窍。

    她被人扣在了床笫间,新换的衣衫散落了满地。她颤声问:“是殿下,是不是?”

    太子与淮王矫诏,先行起兵反叛不假,但却是昭王殿下一手设局。

    是他步步紧逼,让太子以为东宫之位不保,在淮王的撺掇下,不能不铤而走险。

    昭王殿下已在宫中做了万全准备,只等东宫和淮王府一步步落入圈套之中。

    就算是来日史书工笔,在整场宫变中,也不会留下新帝半句不是。

    “是又如何?”陆憬俯身看她。

    床幔落下,榻间一片昏暗。

    “欺君之罪,你说朕该如何与你清算?”

    床角悬挂的玉佩晃动不休,顾宁熙蓦然从梦中惊醒。

    入目仍是熟悉的工部值房,日光耀目,她将将睡了两刻钟。

    她胸口起伏不定,盖着的斗篷滑落。昭王殿下不知何时到了屋中,坐在了她对面。

    “做什么噩梦了?”他诧异道。

    第 73 章   宫变

    顾宁熙一时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她与昭王殿下四目相望,梦中暧昧的气息交缠,腰间灼热的力度仿佛还未褪去。

    顾宁熙移开了眼,才从梦中醒来就遇见正主,都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你梦到谁了?”陆憬不解,直觉元乐的梦似乎与他有关。

    顾宁熙轻咳一声:“臣梦见……臣与殿下一同遇刺,有惊无险。”

    事实上,她都佩服自己答话的急中生智。

    昭王殿下闻言果然没有怀疑其他,顾宁熙装着抱怨一句:“伏在案上午憩总是容易多梦,”她不着痕迹绕开话题,“殿下怎么忽然来了?”

    陆憬抽出闲暇寻她自然是有要事,方才见人睡着,倒不忍吵醒她。

    顾宁熙拾了斗篷,陆憬道:“这几日工部若无要事,你便告假好生待在府中,少出门。”

    顾宁熙一惊,下意识环顾周围。因着午间小睡的缘故,值房内几扇窗子都被她合上了。

    她压低声音:“是——还有变故?”

    太子骤然被废,追随太子的朝臣们,尤其是太子三师都不能接受这样突兀的结果。他们一直在御书房外请命,求陛下开恩收回旨意。

    但陛下根本不见朝臣,这段日子更是辍了朝会,凡是有关东宫的奏案都命中书省拦下。

    陆憬安慰她道:“不必担心,只是让你小心些。”

    他递过一张字条并一枚玉佩:“如果遇上什么事,你可到此地,会有人帮你。”

    纸上地址是一处铺子,后头是宅院。若从宣平侯府后门出,只隔了三间院落。

    陆憬道:“以防万一,应当是用不上的。”夜色渐深,昭王府的书房中新添十几幅画卷,皆是明德帝黄昏时命人送来的。

    孙敬好生接下,按陛下的命令收于书房内。

    画上美人各有千秋,姝色动人。

    只是自从送入王府书房后,这些画师们精心所作的画卷便再没有被打开过。

    烛火摇曳,忽明忽暗。

    陆憬沉默地坐于书案前,任凭灯油慢慢燃尽。

    从前的战局再艰险,总有敌人的破绽可循,抽丝剥茧,克敌制胜。

    而近日发生之事,许多情绪来得实在莫名,根本难以捉摸。

    或许心中隐隐有模糊的答案吧,只是根本不能细想。

    不愿,也不敢。

    但陆憬不得不承认,白日里父皇问及他心仪的女郎时,他脑中浮现出的人,是元乐。

    不可以,更不应该。

    烛火终是燃尽了两支,屋外叩门声轻响起。

    孙敬端了一盏莲心茶入内,此茶能够清心安神,最适合夏夜里饮用。尤其殿下近来还时常睡不安稳,心绪烦闷。

    孙敬原本想着请位御医,但殿下只道是夏日里心浮气躁,无甚大碍。

    “殿下,夜深了,不如早些歇息吧。”

    陆憬揉了揉眉心:“你先退下罢。”

    孙敬不敢多劝:“是。”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殿下连日来是为何事烦恼,有没有破解之道。

    他单是想给元乐留一条后路,彼此也好安心些。

    “殿下,臣——”房门紧闭着,夜深人静,沁兰院中也无外客。

    外杉、中衣依次褪下,挂于屏风。

    月光皎洁细腻,笼下轻纱,映照着丰润雪峰。

    不等顾宁熙反应,诸事缠身的陆憬已然起身,没有闲暇再多盘桓。

    “有什么话,日后再说吧。”

    等到事情尘埃落定,他与元乐间也可话分明。太极宫中,明德帝歇了个不错的午觉。

    未时中醒转,他张开手臂由侍从更衣:“蓬莱池畔如何了?”

    李暨斟酌着回了话,贵女们在宫中品茗赏花,若有宫廷画师在旁作画,必定是一幅宜人的佳卷。

    “祈安呢?”

    李暨声音不由低了些:“回陛下,昭王殿下……在瑞和殿中。”

    明德帝原本愉悦的心情去了大半。

    他睁开眼,李暨的头垂得更低。一晃半月过去,近来朝局尚算安定。除了突厥遣使入京来议岁贡,陛下已将此事交给淮王去办。

    六部事务一切如常,顾宁熙在自己分属的职责之外,安心钻研江东犁,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

    辰时朝会散去,日头已经有些炎热。顾宁熙今日要去昭王府当值,先回工部取两册书。

    她在库房中找书误了些时辰,估摸着到昭王府会晚些。

    顾宁熙脚步匆匆,合上值房门后正欲离开,又不期被工部的周郎中叫住。

    他官位高她两阶,顾宁熙有礼道:“周大人安好。”

    周郎中四十岁上下,面相忠厚,在工部很得人缘。侍郎大人也看重他,视其为左膀右臂。

    “顾大人当真是勤勉啊。”周承看他手中抱的薄薄两册书,温和道,“近一月来,库房的借阅册上顾大人的名字是最多的。后生如此,看来工部后继有人。”

    顾宁熙笑道:“我不过是勤能补拙罢了,还得请周大人得空多指点。”

    一来一往,顾宁熙耽误了出宫的时间,宫门外停着的马车已经不多。

    到昭王府肯定是要迟了,顾宁熙想着事出有因,昭王殿下应该不会与她计较。

    她如是想着,寻到自己的车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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