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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宿敌登基为帝之后》 90-100(第6/22页)
便合上。
浴池中一回毕,被人抱着带往榻间时,顾宁熙还不曾意识到今夜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
月色朦胧,夜风数度吹散层云,烛火燃尽了大半支。
顾宁熙眸色迷离,眼尾泛红,趴在人胸膛前无力地平复着气息。
她忍不住去想,不就是三日未见么,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她面颊绯红未退,陆憬轻抚她的背,脑中亦在盘算。
剩下的今夜不一定都有机会。
先选哪两式好呢。
灼热的手掌慢慢下移,陆憬锢住了怀中人的纤腰。
顾宁熙合了眼,只以为他要抱自己去沐浴,预备安寝。
她昏昏欲睡,直到下一刻被人攥了腰身提起,须臾,按坐回了怀中。
月光朗照,寝殿中的人已从梦中醒来许久。
陆憬揉了揉眉心,一合上眼面前便又浮现出那等旖旎情形。
温泉池中水雾缭绕,如梦似幻。怀中人芙蓉似的面庞沾染上情欲,比之平时判若两人。
元乐就那般仰躺于他身下,衣衫扯落,颈间露出的大片肌肤细腻如玉,任由他摆弄。
水汽氤氲,余者皆分辨不清。
他只记得元乐那双勾魂摄魄的眸,还有轻启的柔软的唇。
将将过了三更天,昭王殿下再无半点困意。
他起身推开轩窗,月光如水般笼罩着花圃,祥和静谧。
然心绪却没有因此变得平和。
陆憬望那轮明月,“断袖”二字说来容易,当真实践起来,难如登天。
连做梦都做不明白。办差的暗卫午后归来,将半新不旧的一卷《河东先生集》呈于昭王殿下案头。陆憬略略翻阅过,并无缺漏。此为下卷,王府暗卫费了两日周折在城南一处书铺中寻得。
陆憬吩咐人嘉赏了当差的暗卫,本想命人直接将书送去给元乐。然转念一想,他改了主意。
他将《河东先生集》暂且收于自己的书架上。
阅完剩下几封奏报,孙敬入内禀道:“殿下,武安侯他们到了。”
陆憬颔首:“让他们进来吧。”“这些流言是谁传的?”顾宁熙开口。
“消息芜杂,很难有定论,不过——”孟庭道,“年后,昭王府的几名文臣以不同名目被遣出京,韦范韦大人还是昭王殿下上书才保下的。尔后京中便有了这些流言。”
前后相连,很难不让人以为是昭王殿下自恃功高,对陛下与朝廷有所不满。
这是诛心局,挑拨的便是昭王殿下与陛下父子间的关系。
帝心难测,去年初昭王殿下初回京时,太子在京城一枝独秀,培植了不少势力。所以陛下有意以昭王府制衡东宫,况且以昭王不世功勋,陛下也不能不厚赏。可一旦陛下察觉到昭王的威望远超乎他预料,甚至威胁到帝位,陛下怎可能不出手压制?
京都风向变化,委实太疾了些。
顾宁熙叹口气,昭王殿下设文学馆,还有在尚书省的一系列政令,也确实有些冒进。
孟庭道:“但陛下还在为昭王殿下挑选王妃,仍旧关切他的婚事。”
这也是顾宁熙稍稍安心的地方:“若是寻常武将功高震主,在历朝历代恐怕都难得善终。但昭王殿下毕竟是陛下的爱子,陛下疼爱他多年,仍就是在乎他的。”
哪怕陛下当前放任东宫与淮王打压昭王府,但一旦他们危及昭王殿下性命,陛下也绝不会姑息。
尽管未卷入党政,但在朝为官,孟庭也须得留心朝中动向:“我还听说,淮王府一直有意拉拢武安侯。”
武安侯乃玄甲军三大主将之一,归顺昭王殿下还未满五年。与另外两人相比,确实是最有希望策反。
孟庭不确定道:“但我想,应当没那么简单吧?”
他熟悉军中出生入死的情谊,顾宁熙道:“淮王此举,单是为了挑拨殿下与武安侯之间的关系。他想在昭王殿下心中,埋下对武安侯猜疑的种子。”
“此法可能成行?”午时光景,顾宁熙才被放回自己的营帐。
膳食已经在准备,顾宁婉正等着妹妹。
“怎么半日都不见你人影?”今夜月光倒好,笼于河面,波光粼粼。
晚风吹起阵阵涟漪,陆憬定神,将所有往事逐一推想。
元乐先拒了齐国公府的婚事,宁可说自己有龙阳之好,也不愿娶秦滢;望云楼中,元乐道自己迟迟未娶是自身的原因,与旁人无关;还有围猎场上,提起女扮男装一事时,元乐的神色尤为怪异。
一切的一切,倘若元乐当真是女郎,便都能得到解释。
宣平侯府后宅中,孟夫人怕是很难更改元乐的身份,但有的是人可以。
陆憬记得元乐出生之前,宣平侯长房迟迟没有嗣子降生。二房得了长孙,当时还有谣言称宣平侯的爵位怕是要旁落。
若是因为此,宣平侯让才降生的元乐顶了嫡子身份很合情合理。
一旦有了心仪的想法,所有能想到的线索都会向此处靠。
再譬如宣平侯府的世子之争,元乐与顾宁铮,明眼人都知道该如何选。纵然有靖平伯府从中搅局,总不至于能左右宣平侯立嗣的决断。若要侯府保百年荣华,以宣平侯的城府,当然应该立元乐。
可他却迟迟未向朝廷请封世子。
“三更半夜不睡,在这儿做什么?”
陆憬闻声回神,起身一礼道:“父皇”
明德帝是夜半难以入眠,出营帐散散心,远远就望见河畔祈安独坐的身影。
明德帝撩了衣袍,随意坐于石上,摆摆手示意李暨退远些。
见无需自己示意,祈安便自然地坐于自己身畔,明德帝心中涌起些愉悦。
他的皇子之中,这样的亲近也只有祈安一人能做到。
明德帝笑了笑,关怀道:“又有心事了?”
出了宫廷,少了繁琐规矩,此时此刻他只是人父。
“儿臣单是忆起些小时候的事罢了。”陆憬目光望向平静的河面,光阴就是这般无声流淌。
“儿臣在想从前学骑射的情形。”
明德帝笑起来,祈安开始习武时恰逢朝局稳定,他能多匀出些闲暇。
祈安的骑射,都是他亲自带着手把手教的,底子打得极好。
明德帝想起这两日昭王府送来的猎物,祈安的武事是所有皇子中最出类拔萃的,不负他的教导。
少时的细节陆憬还能想起许多:“父皇教过儿臣,御马时若遇凶险,马匹受惊狂奔,应当如何应对。”
他亦是这般教给元乐的。
明月高悬,父子二人闲叙,不知不觉夜色更深。
顾宁熙悄悄揉了揉练箭的手腕,含糊道:“我四处转了转,不小心走得远了些。”
一想到明日晨起还得去跟着昭王殿下练箭,顾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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