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的排名: 130-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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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了,发现高子芙还在信中坦言三驸马灭门一案,是她受高明礼的命令,差使婆罗人干的,只因三驸马发现高家在做贩卖人口丑陋勾当。三驸马嚣张跋扈惯了,居然敢上门讹钱。*

    颜知渺略有唏嘘,默了默道:“她所托之事自己也能办啊。”

    苏祈安像是受了什么启示,一把将信拿回,低头嗅了嗅,发现上头有淡淡的花香。

    “回宅前你跟我讲过,要将伊月河畔的那一小片花海赠予高子芙,用于安葬她的母亲?”

    “没错。”

    “独孤胜别吃了,”苏祈安急上两分,“你用最快的轻功往京西跑一趟。”。

    是夜,雪落凛冬。

    苏祈安失去了用膳的兴致,草草返回灼灼院,与颜知渺一同搬来矮凳,围坐在熏笼旁,心不在焉地烤着橘子。

    独孤胜很快带回消息——高子芙自尽了!

    就在其母的新坟旁,用一把精美的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胸口。

    她死时身着一袭朱红长裙,宛如晚霞中最绚烂的一抹,雪花覆盖其上,点缀其间,红与白交织,彼此映衬,极美。

    苏祈安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谈不上伤感,却也有少许难过,静默一阵方道:“她已然无亲无故,又造下诸多杀孽,有此结局也……。”

    “她并非良善之人,”颜知渺沉沉一叹,“既然无法选择出身,至少能够决定以何种方式终结此生,亦算得上个……圆满结局吧。”

    苏祈安:“终究是个……可怜人。”

    余下的事就交由颜知渺安排,她曾在江湖中来来去去,见惯生死离别,安排起高子芙的后事比苏祈安更为稳妥。

    她先命独孤胜带上几个人即刻返回伊月河畔,安葬好高子芙,就葬在她母亲身畔,天亮以后再出城直奔舒州,带回剑秀的尸骨,就按信上所托,也葬于那处。

    这便算三人团聚了。

    “属下马上去办。”

    如此,约定好的亲热再也提不起兴致,颜知渺和苏祈安又安坐了一会儿,烤橘热乎乎,各分一半吃下肚,梳洗完毕,熄灯歇下了。

    三日后,门房又来送来一封信。

    彼时苏祈安将将下榻,因着伤势大好的缘故,准备去总号忙忙正事。

    怎么就又来一封信呢?

    苏祈安尚未从高子芙的自戕中缓过神来,心底有点发怵,将信推托给颜知渺:媳妇儿你行你看。

    颜知渺拥着锦被坐在起身,睡眼惺忪的接下东西,见信的内容是封家书,原来她的公公婆婆要来京城陪她们一起过年。

    是个好消息!

    苏祈安松了口气,当即舒展眉眼,她是真的想念药嬷嬷了,也盼着再听听春山先生说书呢。

    颜知渺却如临大敌,惺忪的睡眼顿时变得清明,唤来银浅进屋服侍她穿衣打扮。

    苏祈安也穿好衣裳,从屏风后绕出来,笑问:“你怎么慌里慌张的。”

    颜知渺疾步到铜镜前,一面整理裙摆一面望着镜中的她,道:“不慌才怪,信是上月寄出的,算算的日子,你爹娘这几日就该到了。”

    苏祈安拿起信看落款,果然是上月寄出的,估摸这二老是听闻京中生变不放心,遂往苏宅传信,要亲自来一趟,只是不知送信的人路上经历了什么,这月信才到。

    这下糟糕了!

    苏祈安皱眉。

    玉京的生意,虽然由十位把头打理,可仍有不少事需要她这位家主点头应允才能执行,如今案头上事务堆积了不少,亟待她去解决,三五日可解决不完。

    若爹娘一到,晓得她有所偷懒……她娘还好,她爹好歹要大骂她三天三夜。

    颜知渺埋怨道:“也不知这送信的人路上可是偷懒了,送得这般慢。”话还没完全吐出嘴,身后旋起一阵风,再回眸时苏祈安都跑没影儿了。

    颜知渺不满的嘟囔,说走就走,连个离别亲吻都不给。

    真无情。

    不过她也没比苏祈安安逸多少,江南苏家闻名天下,老爷夫人动身,跋山涉水赶赴玉京,阵仗肯定不会小,隆重的接风宴必不可少,她得马上准备起来。

    二人一忙碌,自然是要忙到昏天黑地的。

    苏祈安最累,埋头在书案的杂乱中废寝忘食、穷日落月。

    堪称好一匹牛马。

    索性歇在了总号,整宿整宿不归家。

    惹得颜知渺相当不高兴。

    这天,独孤胜回苏宅帮苏祈安取两身干净衣裳,人刚刚站在灼灼院门口,哀怨就劈头盖脸而来——银浅一盆凉水泼在地上,差点泼湿他的鞋子,幸好他是个灵活的胖子,矫健地闪避开,随即陪起笑脸,嘻嘻哈哈一阵,在院门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好妹妹,我只是个跑腿的,你帮我求求郡主,别为难我了。”

    “谁是你的好妹妹,去去去,别打扰了我家郡主清静。”

    独孤胜笑容渐露尴尬:“郡马她也是身不由己,家中生意繁多,不打理不行。何况年底事忙,应酬也多,一一赴约,忙得跟陀螺似的。”

    一抬眸,就见颜知渺出了屋子,冷着脸朝他走来,手臂上还挂个精致的包袱,不用猜,里头准是装着苏祈安的衣裳。

    他笑盈盈地请安问好,欲要伸手去接时,却被颜知渺躲开,问:“郡马都在哪些地方应酬。”

    “无非……是些酒楼茶肆……最是无聊。”

    他的磕巴引起了颜知渺的注意,眼神变凌厉几许,特意追问一句:“都和谁一起?”

    “……郡马打算把生意往鬼市里拓一拓,就和宁少城主,还有一些以往交好的商友……”

    “宁如玉那厮哪是什么正经人!”颜知渺咬牙,“苏祈安是陪着他去了秦楼楚馆,还是舞肆歌坊。”

    独孤胜连连摆手:“没有没有,郡马才……才不会去那些地方。”

    “撒谎!”

    “属下哪敢对您撒谎啊。”

    “那你拿你妻子发毒誓。”

    独孤胜的嘴立马就像哑掉的炮仗,没声儿了。

    他两手搓啊搓,眼神四处飘啊飘。

    颜知渺深深深呼吸,一口凉气愣是吸不进肚,火气抵在咽喉:“她人在哪!带我去!”

    独孤胜跪地求饶,泫然欲泣:“郡主,您真要去了,郡马得扒我一层皮。”

    “我现在就扒你一层皮,信不信!”

    颜知渺神功盖世独孤胜是见识过的,在瞬息之间取他性命简直易如反掌,他弱小无助不敢反抗,只能哀求颜知渺不要告知苏祈安,是他叛变了……

    管竹之声飒然入耳,歌姬之喉婉转悠扬。

    舞姬裙袖翻飞,如蝶翩翩,腰肢柔韧,似柳轻摆。

    苏祈安没心情欣赏这一派清雅风流,以茶代酒,把肚子喝的胀鼓鼓,三不五时的左右张望——她过于忐忑,自踏出总号的朱红大门起,右眼皮就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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