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幻: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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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似乎也不太尽兴,自那以后便再没来找过她。

    唐璎对此倒是挺高兴的,比起夫妻,她更乐意跟太子维持稳定的盟友关系。

    两人关系渐佳时,他却发现了墨修永的事。

    那日夜里,她歇下后觉得冷,就想起床加件衣,而黎靖北则恰好在一旁看书,听她说冷,又怕她起来着凉,便主动提出替她取衣。好巧不巧,他翻开的衣箱恰好就是她从维扬带来的那个,那箱子里除了杂七杂八的零散物件外,还有几沓墨修永替她描的丹青。而每张丹青下,都留有印了他名字的章

    唐璎见他去了许久都没有动静,以为他还在翻找,试探性地唤了声:“殿下?”

    黎靖北没有回应,就在唐璎准备自己起身时,他开口了,声音有略带沙哑,“墨修永是谁?”

    乍然从黎靖北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唐璎心头一颤。很快,她又想起了衣箱里的那堆画,旋即明白过来,不由有些茫然黎靖北问她墨修永是谁,她也不知该从何讲起。是啊,墨修永又算她什么人呢?左不过是个曾经喜欢过的男子罢了。

    她不想破坏两人之间的合作关系,方想坦诚相告时,他却突然来了句,“这作画之人似乎心仪于你。”

    她顿了顿,心下有些忐忑,“殿下是如何看出来的?”

    对方的声音很轻,“孤的直觉。”

    许久,唐璎深吸一口气,抿唇解释道:“墨修永…是臣妾出阁前心仪过的男子。”

    她垂下眼睑,“此人曾在火海中救过臣妾”又顿了顿,话语中带上了几分小心,看向他的眼神也多了些试探,“这顶箱子是臣妾的嫁妆之一,自打臣妾从维扬带来后就没打开过,是以并不记得里头还放了画。”

    黎靖北沉默许久,神色隐在明暗不定的烛火间,让人看不出喜怒。他终究什么也没说,兀自替她将那几幅丹青仔细收好后,说了句“睡吧”,照例倚在脚踏边看起书来。

    唐璎虽在床上躺着,眼神却还是会时不时地扫过去看看他。半个时辰过去了,黎靖北手上的书却始终未翻动一页,不禁自叹了口气,看来只要是男人,不管对自己的妻子有没有情意,但凡碰到这种事都不会开心的吧。

    次日,她便将描了自己画像的丹青全都烧毁了,剩下的几幅寄给了章同朽,并托他转还给墨修永。她将这事告诉黎靖北时,他只是“嗯”了一声,依旧看不出什么反应,但从他冷淡的态度却不难看出,他心里还是存了芥蒂的。

    几日后,黎靖北生辰,为了缓和两人间的关系,唐璎特意斥巨资去美人斋挑了顶紫玉冠,准备给太子做及冠礼。那玉冠的设计古朴内敛,正好能压一压他身上的“妖气”,据说许多长相阴柔的小白脸们都爱用,是个重要场合显人沉稳的宝物。

    只可惜,当她将此物献给黎靖北时,他表现得却并不是很上心。她没有气馁,忙活一下午,特意做了一桌子菜,可等她差月夜去唤黎靖北用膳时,他却推说公事繁忙,不必等她。

    太子及冠是大事,再忙的公务也不会轮到这一日来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公务繁忙不过是个推脱的借口看来他还在生气,正躲着她呢。唐璎有些失望,只得独自用了膳,心闷之余还饮了些陈酿,不久后便趴在

    膳桌上睡着了。

    睡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间,她被耳边传来的咀嚼声吵醒,睁开眼,只见朦胧的烛光下不知何时竟多了一名男子,那男子头戴翼善冠,一身赤金色的衮龙袍,正风卷残云般扫荡着桌上的菜。

    他用食的速度很快,衮龙袍的衣袖都被一侧的汤水给打湿了,待她醒来时,桌上的菜品几乎全被黎靖北吃干净了,某只被她啃得坑坑洼洼的胡饼亦不见了踪影。

    幽幽烛火下,唐璎笑了,“扑哧”的声音颇为突兀,正啃着最后一个鸡翅的黎靖北猛地朝她看来,突然愣了愣,耳根上慢慢染上了红晕。

    他咳了咳,妖冶的面庞显得有些不自然,“冠礼太繁琐,孤没怎么用食。”说完还打了个饱嗝儿。

    那嗝声并不响,却引得唐璎又是一声“扑哧”。听到她的笑声,黎靖北耳根上的红晕很快蔓延到了白皙的玉面上,他禁不住又打了一个嗝儿,还没等唐璎有所反应,匆匆丢下一句“孤吃饱了”就离开了。

    次日,兴许是觉得她膳食做的不错,黎靖北托张几告诉她,他日后打算替她办个生辰宴。

    不得不说,唐璎听到这话是很高兴的。她生母早亡,自幼性格清冷,闺友也不多,幼时就指着生辰宴能多交几个朋友。只可惜,每逢她生辰,前来祝贺的小伙伴总是只有稀稀拉拉的两三个人,有些甚至还是宥宁公主请来的托儿。得知真相后,她虽感动,却也有些失望,久而久之就懒得操办了。可即便如此,她内心却始终期盼着能为自己办一场真实而热闹的生辰宴。

    诺言许下后,黎靖北并未立马兑现。或许是储君的公务太过繁忙,她十八九岁的生辰被他掠过了,直到她二十岁生辰的前几日,黎靖北才告诉她要办宴的事。听张己说,太子似有亲自下厨的意思。除此之外,他还拟了帖子,专邀皇亲贵族及二品以上的命妇前来赴宴。

    赴宴的人是什么身份唐璎不在意,只要是带了真心来贺寿的她都欢迎。

    许是被兴奋冲昏了头,以致让她忽略了邀请名册上多出来的“安国公夫人楚杨氏”的字样。因为此次的蓄谋,她对黎靖北的信任彻底坍塌,并决定从此与他分道扬镳。

    除了宥宁长公主外,唐璎还有一位关系十分亲近的闺友——美人斋的掌柜古月,同时也是靖王的舅母。

    她与古月相识于黎靖北及冠的前几日。那日,她去美人斋为太子挑选生辰礼物,偶然结识了这位面善的姐姐,后来她才知道,这位还真的是她姐姐。

    美人斋那日初遇,唐璎对古月一见如故,可在得知她靖王舅母的身份后,她还是决心敬而远之。

    彼时,靖王的母族崔氏在朝中的势力如日中天,而古月作为家主崔明和的夫人,在命妇中的地位自然是也望尘莫及的。这样的人,唐璎本该多加亲近,只可惜靖王和太子生来便是死敌。三王相争时,太子与靖王有好几次都险些死在了对方手里,如此一来,她与古月也是天然的敌对关系。

    可奇怪的是,即便她有心疏远,古月却始终待她十分亲切。那日初遇后,古月便时常会送些美人斋时兴的珠串和首饰给她。听说寒冬天她被崔贵妃恶意锁在巷子里时,她带了店里的小厮强闯进去救了她。听说她膝盖落下顽疾后,她还连夜缝了好几副兔绒护膝给她。因着这些事,古月没少被崔贵妃为难,连带着她丈夫崔明和也时常被族中长老喊去谈话。饶是如此,古月依旧我行我素,始终待她如一。

    唐璎忍不住问她:“崔夫人为何待我如此好?”

    古月微微一笑,明媚迤逦,“因为我是你阿姊呀。”

    唐璎的生母是章公的次女章蕴,而古月告诉她,她的母亲名叫章薇,是章公的长女,两人是名副其实的表姊妹关系。

    章公罹患呆症后,章薇嫁给了维扬当地豪强之一——安国公楚逢,并生下了古月。只可惜章薇并非安国公正室,她和古月在国公府的那些日子里,没少受安国公夫人楚杨氏的欺负。章薇进府后没几年,楚杨氏便趁安国入京述职,以私通的罪名将章薇私自浸了猪笼,等安国公赶回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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