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幻: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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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箭牌。”

    她向来与人为善,陆容时的好意一概照单全收,却有些担心太子妃的处境。

    陆容时本就嫉恨太子妃,这股邪火更是在忠渝侯变节后彻底燃烧起来,她本以为都到了都这份儿上,太子妃势必会被赶出宫去,却未料到太子不仅力排众议保住了她的妃位,甚至还对她比从前更好了,他陪着她一同下棋,一同用膳,一同赏日落,日日如此,风雨无阻。

    听说太子妃病弱,太子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她一整宿后,陆容时对唐璎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她不知从何处听说太子妃畏火,一气之下让丫鬟去太子妃的偏殿放了一把火,原本只是想吓吓她,却没料到那丫鬟中途睡着了,火势逐渐蔓延到主殿,差点儿没将人活活烧死。

    彼时太子妃正在午憩,花朝身为贴身侍女,本该在外殿值守,太子妃见她近日有些疲惫,便放她回去休息了,哪料花朝却并未回自己的厢房,而是来了她的宫殿,同她行了鱼水之欢。

    她们不知道,那场酣畅淋漓的背后,太子妃正命悬一线,若非太子回来

    得及时,太子妃早已葬身火海。

    因着此事,她和花朝愧疚了许久,花朝伺候太子妃越发上心了,而她对太子妃也越来越恭敬了,她们很想跟她道歉,却始终开不了这个口。

    总的来说,她的一生尚算圆满,虽然无奈嫁给了太子,但是有了花朝的陪伴,日子也是幸福的,直到兄长的到来。

    太子登基后,孙少衡偶尔也会来宫中探望她,给她送些母亲的绣品。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他瞧出了那柄团扇的端倪,将春兰叫过去一番严审后,终于发现了她的秘辛。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日,哥哥带着震惊又嫌恶的眼神将她打量了许久,像是在看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鄙夷之情溢于言表,随后更是怒斥她是个白眼狼,丝毫不把生养她的孙家放在心上云云,临走前还将她里里外外羞辱了一通,她简直不敢相信那是从小疼她的亲哥哥会说出来的话。

    最后,他收走了团扇,并警告她不许再同花朝来往,否则他会收拾花家。

    似是看她面色不佳,孙少衡终是软下心来,声音变柔了许多。

    “阿琴你要明白,在如今这个世道上,无论做官还是行商,只要事情做的大,没有人是经得起查的,莫说我要动花家,便是陛下想收拾我们锦衣卫也是随时的事,这话你也同样转告给你那姘头听听吧。”

    那一日,她蹲在地上哭了很久,哭得很伤心,花朝得知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抱住她,轻轻擦干了她的眼泪,如往常一般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花朝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阿琴,陛下想让我入仕,我答应了。”

    孙寄琴抬头,迎上心上人的目光,内心逐渐平静下来。

    花朝那双清寒的眼眸中似燃烧着无限的斗志,灼热又锋利。

    “阿琴你相信我,他日我定能做出一番事业来,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

    孙寄琴愕然,那一刻,她从她眼中看到了希望。

    第60章 第五十九章“娘娘,您还在心底里为她……

    宵禁已过,唐璎和孙少衡只能留宿宫中。

    春兰在外头等了许久,见淑妃始终没有歇下的意思,上前敲了敲门。

    “娘娘,可要洗漱?”

    孙寄琴推开门,脸色相较之前已经平静了许多,淡淡吩咐道:“不必了,你自去歇着吧。”

    春兰有些担心,却也明白主子说一不二的性格,朝屋内看了一眼,见孙少衡还在,便放心地退下了。

    关上门,孙寄琴问唐璎:“你是如何察觉到的?因为那柄团扇?”

    她的脸色不太好,半耷着眼皮,似乎刚从回忆中醒来,连眼角都带着疲惫。

    “不是。”唐璎摇头,放柔了语气,“臣最初起疑是因为一味香料。”

    听到“香料”二字,孙寄琴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孙少衡也适时将脸转向窗外,一副不欲过耳的表情。

    “柔音布庄的的孟掌柜告诉我,月夜从小就讨厌香料的味道,平日里就连她乳母身上轻微的艾香都忍受不了,就更别说雪中春信这般浓烈的香味了。”

    唐璎顿了顿,又道:“可蹊跷的是,从前在东宫时,我曾不止一次从她身上闻到过雪中春信的气味。”

    还有她自请被废那日,暴雨将至,月夜去替她取伞,她亦从她身上闻到了雪中春信的味道……

    “月夜曾告诉我,她熏香是为了遮掩月事时的气味,可我自请被废当日离她的月事尚有小半个月的时间,那时我便起了疑,如今想来”

    孙寄琴躲闪着移开目光,唐璎续道:“那熏香恐怕除了用来遮掩月事的气味外,还用来遮掩……你们欢好后的味道。”

    明白这点后,团扇上的疑点也就清楚了。

    唐璎拿出那柄绣着鸳鸯莲鹭锦的团扇递给孙寄琴,“我女红一般,看不懂这样一柄团扇所代表的含义,原先只觉得哪里怪怪的,可究竟是何处奇怪却又说不上来,这扇面上既绣着鸳鸯,便只当是你的某位‘情郎’所赠,可自从明白你与月夜的关系后,团扇上的疑点也就迎刃而解了。”

    孙寄琴接过团扇,手搭在扇面上,玉指一一抚过上面的湖水,荷瓣,鹭鸶,金鱼,最终停在湖心的一对鸳鸯上,若再仔细些看,那紧紧相依的一对体态相似,身上都长着苍褐色的羽毛,分明不是什么“鸳鸯”,而是两只雌鸳。

    宣娘曾告诉唐璎,孙寄琴去美人斋挑选嫁妆时郁郁寡欢,直到她的“贴身丫鬟”拿出那柄团扇后才展颜,恐怕那时便是月夜在借机表露心迹。

    “你为何敢肯定东西在我这儿?”

    饶是事情已然明了,孙寄琴却依旧十分警惕,“密信既然是仇大人截获的,真本自然也在他手里,仇大人遇害后,信便只可能被凶手拿走了,既如此,章大人过来找我何意?”

    唐璎抿唇,忽而一笑:“自从方才进门后,臣向娘娘讨要的始终是‘月夜留在娘娘这儿的东西’,娘娘为何敢笃定‘那东西’就是仇大人密信的真本?”

    孙寄琴深呼出一口气,手指抖得更加厉害,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仇瑞截获密信的事儿后宫不知,在前廷可是闹得沸沸扬扬。你既知我与花朝的关系,又知仇大人与花朝同朝为官,交情匪浅,那么我通过花朝知道一点儿朝廷上的事儿又有什么奇怪的?”

    “娘娘这话真是漏洞百出。”

    唐璎无奈地笑了笑,“月夜既然与仇大人‘交情匪浅’,那么那封密信为何一定是被杀害仇大人的凶手拿走了,就不能是仇大人将之托付给了月夜呢?”

    孙寄琴闻言脸色剧变,她万万没想到唐璎会猜到这一步,正思索着反驳之词时,唐璎已经把怀疑引到了她身上。

    “据臣所知,十二月初七那日,月夜于戌时在茶楼见完仇大人之后,隔日卯时才去了柔音布庄,从戌时到卯时,中间有足足五个时辰的空缺,您说她会去哪儿?”

    孙寄琴的心开始猛然跳动,呼吸也变得急促,她似乎有预感,知道唐璎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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