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幻: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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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路……

    此后,他放下一切杂念,通宵达旦,临池学书,终于广安元年考取功名。

    高中状元后,他即封翰林院修撰,半年后升任工部郎中。某个偶然的机会,竟教他无意中发现,当年的那封匿名信是由一个东宫的侍卫寄出去的。

    那侍卫知道太子痴心阿璎多年,却又困于三王争储的现状,迟迟不敢表露心迹,便自作主张写了那封匿名信警告他,为太子鸣不平。

    那信中之言,竟非太子本意!!

    他怒火中烧,浑身血液沸腾,当即便欲寻那侍卫报仇,却被裴序阻止——

    “她早已嫁为人妇,你想让她难堪么?”

    裴序的话总是一针见血,教他瞬间冷静下来。

    是啊,她早就不属于他了,他此番冲过去又能挽回什么?他入仕的初衷难道是为了得罪皇帝?

    另一头,周夫人年岁越大,行事竟愈发猖狂。舒姨娘和周惠在伯府中受尽凌辱,好些时候险些连命都保不住。

    那个每年生辰都来莫府探望他的女人,为了守住他还活着的秘密,这些年来可谓煞费苦心。

    清明那日,女人因“着装过艳”而受了主母的笞打,二十杖过后,已然奄奄一息。

    他实在忍无可忍,便不顾裴序的劝阻跑去找周怀录对峙。岂料周怀录当即就认出了他的身份,不仅对他这个“文弱”的庶子不屑一顾,甚至还冷嘲热讽——

    “舒姨娘的种,个顶个儿的没出息。”

    他听言握紧了拳,目眦尽裂。

    远宁伯尚武,他却尤擅丹青,出不出息的暂且不论。然他大哥周诚!原先可是个天赋异禀的将才,若非周夫人刻意陷害,又岂会落得如今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周怀录不肯认他,远宁伯府的的家务他亦不便插手,带着周惠母女俩自立门户的想法就更属无稽之谈。

    为了制约周夫人,便只能另寻他法。

    既然心上人早已他嫁,无奈之下,他索性拜入当朝首辅钟谧的门下,随后又娶了其次女钟令姝为妻。

    他知道钟令姝心里有人,可是他并不介意,反倒惺惺相惜,只因他亦未曾放下过邗江边的那名女子,家妻的心有所属反而令他舒了一口气。

    婚后两人相处不错,虽从未圆过房,却也相敬如宾,彼此尊重。

    成为钟谧的女婿后,周怀录对他客气了不少,不仅多次邀他出门同游,寿诞将至,甚至还亲自临帖,力邀他去京郊的别庄赴宴。

    同游的请求虽被他一一婉拒了,但远宁伯的生辰宴他还是过去了。虽然贺礼买的都是周诚和周惠喜欢的,但他肯去,便算是给足了远宁伯面子。

    不仅如此,在他的多番暗示之下,周怀录终于开始管束内宅之事,至此舒姨娘母女的日子才算好过了一些。

    静夜里,海浪翻滚咆哮,似修罗道的凶兽。

    随着“咕吱”一声鸟叫,墨修永的思绪终于被拉了回来。

    望着奔流不息的海面,他面色寒沉,眸光冷厉,倾身靠在桅杆上,直与这渐晓的黑夜融为一体。

    天快亮了。

    黑白交接之际,他的心跳陡然变得急促。

    ——留给他的时日不多了,他须尽快带着母亲和妹妹逃离伯府,无论代价如何

    “阿石。”

    唐璎愕然抬头,却见墨修永转过身,竟唤起了她的乳名。

    “莫因他人的拒绝而否定自己,那些人皆不值得你的好,就连我……”

    他顿了顿,神情似真似幻,“也是。”

    说罢,便乘着夜色离开了。

    风吹过,火花蹿动。

    几粒细长的的灯苗在他身后激烈地摇晃着,乍一看若橙光飞舞,赤霞漫天,一

    如当年火灾中的烈焰,将他独行的背影衬得愈发孤寒。

    卯时,狂风骤起,海平线上终于迎来了翌日的第一抹光亮。

    甲板上风雪太大,唐璎呛了一口冷气。

    她一夜未睡,方欲返舱休息,喜云来了。

    喜云清了清嗓子,也不管她听不听,自顾将手中的布帛匆匆展开,面容板肃端正。

    “朕躬闻章卿身躯瘦弱,恐无法与强风抗衡,故此欲将自己的寝房腾出来容你避难,望章卿笑纳。”

    唐璎哑然失笑——

    这圣旨宣的,既无“章大人接旨”,亦未让她下跪,宣旨的布帛还偏要用骚气的明黄绫锦,语气卑微得生怕她不答应似得。

    如此装腔作势又无头无尾的一通宣告,倒确实挺符合某人的作风。

    唐璎无奈地摇了摇头,并未拒绝他的好意,随喜云上了楼。

    恢弘的舱房内,黎靖北伏案而坐,一袭白衣胜雪,眉宇高阔,丹唇外朗,狐眸深邃,闪烁着魅惑的流光。

    唐璎弯腰作揖——

    “臣章寒英见过陛下。”

    黎靖北“嗯”了一声,放下手中的书卷,示意她坐过来,又令喜云等人退了出去。

    不知为何,唐璎总觉得他今日似乎有些忐忑,心中警铃大作。

    “——陛下您……”

    “——那匿名信是……”

    两人同时开口,又齐声顿住。

    气氛有些凝滞。

    须臾,唐璎敛眉退让,“陛下您先说。”

    黎靖北咳嗽一声,续道:“匿名信是康娄私自寄出去的。当年之事,朕并不知情。”

    唐璎闻言一顿,原来寄信的东宫侍卫竟是康娄。

    须臾,她突然反应过来——

    “陛下不是连夜在批阅奏折么?如何会知晓匿名信一事?”

    昨晚天子舱房的灯可是燃了一整夜。

    黎靖北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心虚,眸光扫向窗外,略带闪烁。

    “朕昨夜忽觉胸闷,便去了甲板处闲逛,哪知竟撞见你与墨卿密谈。朕不欲打扰,转身之际,却于无意间听到了‘匿名信’一事。”

    听此一言,唐璎微微蹙眉,眸中闪过怀疑。

    宝船足有四层,且每层皆设有甲板。天子的舱房在第四层,而她和墨修永则在第一层交谈。黎靖北欲去甲板透气,去第四层的甲板即可,何故下到最底层?

    霎时间,一个荒谬的猜测闪过脑海——

    她与墨修永闲聊的那两个时辰,这家伙可能一直就躲在暗处偷听

    不仅如此,待墨修永离开后,他亦折身回了四楼的舱房,随后又派喜云装模作样地下楼传圣旨,将她引了上去。

    当真是个诡计多端的男狐狸!

    心思被戳穿,黎靖北却不觉可耻。

    他缓缓靠近,狐眸微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神色,嗓音低哑而妩媚——

    “朕并非故意拆散你们的。”

    唐璎被他的气息搅得心神不宁,不由身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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