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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大雨落下的瞬间》 80-84(第7/10页)
做过类似的事情。
可惜当时她的父母只会打压她的爱情,完全不在意她的感受,现在,林若晗只想让女儿快乐。
“别紧张,她们只是确认一下你安全,别的没说什么。”
许朝露松了口气:“那估计没告诉我爸。”
“明天飞机几点?”
“中午12点。”
“那上午就得出发。”
空气蓦地沉静下来。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只剩不到十个小时。
“突然又想喝果汁了。”许朝露拱供池列屿,“大少爷去给我榨一杯呗,要加青瓜,不要太甜的。”
“这么多水果不够你吃?”池列屿揉她脑袋,“还有,大少爷是什么称呼?”
“是你啊。”
“那昨晚是谁在那儿哥哥、老公地浪/叫……”
“啊啊啊闭嘴啊。”许朝露把准备扔进垃圾桶的草莓叶子丢他脸上,“吃草吧你!”
池列屿还真把她吃剩的草莓叶子咬嘴里咽了,逗她上瘾:“叫声小屿哥哥,我就去给你榨果汁。”
许朝露:“你以前不是不喜欢我叫你哥哥吗?”
“那时候怕你真把我当亲哥了。”池列屿扯唇,语调悠哉地拖长,“现在这叫情趣。”
许朝露两条腿都盘在沙发上,歪歪斜斜跪坐着,长发拢着透红的脸,眼神却直白锐利地看着他:“什么意思啊?你以前为什么怕我把你当亲哥?那么早就对我有非分之想吗?”
气氛忽然安静,高层公寓听不见车笛声、蝉鸣声,就连窗外的风声也唏嘘缥缈。
池列屿手搁在膝上,握拳,低头看了眼手背凸起的青筋,然后又抬起眼睛,定定望着她:“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许朝露怔住。
又听他接着说:“知道我暗恋你,那么多年。”
那天在她家,看到她把他送的所有唱片和贺卡都翻出来,唱片机的防尘罩也打开了,说明刚刚用过,他就有所察觉了。
那天晚上她的表现也很奇怪,眼睛看起来哭过,情绪又特别高涨,牛皮糖一样黏人,扒在他身上难舍难分。
产生疑惑后,他又想起来前阵子她说要送舍友生日礼物,让他把买唱片的店铺分享给她。
她舍友的微信他都有加,回去翻了下她们朋友圈。伊玥是一月生日,另外两个的生日也早就过了。
她在骗他。
她知道他送的唱片有问题了。
……
许朝露好像用力咬了口柠檬,鼻子忽然酸得要命。
她垂下眼睛,慢吞吞挪到池列屿身边,抱住他:“你都不告诉我。”
“怎么告诉你?”他喉结咽了咽,语气带着自嘲,冷冰冰的,还有几分埋怨,“你一直喜欢别人。”
许朝露:“那我对他们也没有很认真啊。”
“我怎么知道你认没认真?天天把喜欢挂嘴上。”池列屿扯了扯唇,淡声说,“而且,我更怕我们关系变得奇怪。”
她或许已经忘了,曾经说过绝对不要他和贺星诀来追她。
至少在那个时候的她眼中,友情比什么都重要,不允许其他任何感情破坏它。
许朝露下巴搁在他肩窝,闷声不吭。
池列屿:“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事情。”许朝露歪了歪脑袋,忽然贴着他耳朵吹气,“小屿哥哥,去给我榨一杯果汁吧。”
池列屿被她吹得尾椎骨都麻了,咬牙笑着,推开她:“撒娇就撒娇,别乱吹气。”
说完慢悠悠站起来,就这么被哄好了,去给她榨果汁。
青翠的青瓜汁里夹杂紫色蓝莓碎果,这么晚了不能喝太多凉的,池列屿只给她榨了半杯,拿着杯子走回沙发,看到许朝露把他的吉他抱了出来,挂在肩上,正在调音。
“下学期就要去参加大学生乐队节了,我们的两首原创歌曲还没写好呢。”许朝露低头拨响琴弦,“我这儿有一首,词已经写完了,姚烨学长也给我谱了曲,但我觉得还差点,你再帮我改改呗。”
“你之前天天和他联系,就在聊这首歌的事儿?”
“嗯。”
“歌名叫什么?”
许朝露笑了下:“《初恋》。”
她在手机上把电子版歌词发给他,池列屿没有第一时间去看,侧靠在沙发上,拧了拧手腕,幽黑的眼睛冷冷淡淡,带着审视意味看着她:“你确定,要把写给你初恋的歌唱给你现在男朋友听?”
许朝露没有回答,双手捧起果汁喝了口,手很快放回琴上,直接拨响了前奏。
这把木吉他是他们初一的时候一起买的,许朝露那把是粉红色,池列屿这把是浅蓝色,款式完全相同。曾经有段时间她总爱用这把琴,感觉像和他用情侣吉他一样。
开始写原创歌曲之前,大家就已经商量好,决定走流行摇滚曲风,比其他摇滚风格更平易近人,可温和可热烈,适合他们这样的新手,同时也保有摇滚的能量,五个人都能有所发挥。
现在只有一把木吉他,音色潺潺,女孩的歌声也温柔,听起来更像一首抒情歌谣。
“我的眼睛开始只看着你。
你的眼睛里有晚霞旖旎。
最熟悉,又陌生。
我无法注解你。”
许朝露头发没扎起来,就这么撇到一边肩膀上,右手拨动着简单的和弦,悠悠唱着主歌。
只听了第一段,池列屿就感觉奇怪。
他捞起手机,低头去看歌词。
视线顺着那一行行文字下滑,他不自觉屏住呼吸,直到看见歌曲的bridge,他突然放下手机,抬头直直看着许朝露。
许朝露停下来,佯装茫然地问:“怎么了?”
“你这歌写给谁的?”池列屿笑,念出bridge的第一句歌词,“一起长大的默契?你和谁一起长大?”
“和你啊。”
“写给我的?”池列屿仍是笑着,弯腰拿起
她的果汁喝了口,舔唇,“不早说,我以为是你以前写给那个姓程的的情歌。”
许朝露:“就是那首歌。”
池列屿闻言,又低头看了遍歌词,笑意淡了些:“那你也改太多了。”
“没改多少。”许朝露说,“只为了配合学长给的曲子,改了几个字。”
池列屿搞不懂了:“什么意思?”
“真的,不信给你看原件。”许朝露早就准备好,从身旁的抱枕下面抽出一页纸,递给他。
池列屿接过,那是一张看上去有些年头,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一页纸,纸页曾经被揉皱过,纸面上一行行字迹清秀,他再熟悉不过。
“你应该能分辨出来吧。”许朝露凑过去,“我初中的字迹,和现在的字迹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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