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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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的事,是让下官给办砸了,这回您放心,下官一定给您补救回来,殿下,您说吧,接下来要怎么做?……殿下,您大点声,下官听不见。”

    本王很想夸他有创意,只是身体有恙,说不出来太多的话,忍着后背撕裂的隐痛,竭力往晏载耳边凑近了点。

    “滚……”

    ***

    我在京中遇刺,巡城司的人立即着办此案,全力搜捕之下,不到十日就将凶手捉拿。半月之后,本王尚在府上养着伤,巡城司的人就上门汇报案情了。

    听完是非经过,本王刚养得差不多的伤仿若又要裂开。

    后来贺栎山又来看望,约莫也是知道了案情,一脸愧疚地坐在我床边,按住我的手道:“此番是小王将殿下连累,殿下放心,从今往后,小王便将这命欠殿下这,有什么需要差遣的,小王定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我木然将他的手推开,阖上眼。

    “本王昏沉这几日,脑中闪过诸多往事,突然发现,只要沾着你和景杉,本王就从没落着过什么好。要么,安王去请个算命先生来,看看本王是不是八字跟你不合,也让本王早点醒悟,免教后头再平白丢了性命。”

    贺栎山讪讪一笑:“殿下说哪的话,殿下与小王生死与共,只能说明你我命里羁绊,不定前世,小王也曾帮殿下挡过一箭。”

    我心头一梗。

    “这么说,倒成了本王欠你的了?”

    贺栎山倒不像景杉那样没皮没脸,赶紧道:“哪里,小王的意思是,前世今生的债,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还了一场,又造上下一场,这回,便轮到小王欠殿下的了。”

    我一嗤,“本王这回帮安王还的,可是风流债啊。安王拿什么来还?”

    巡城司的人一番调查,发现射中本王的箭乃是一种机关弓弩所用的特制箭,顺着这条线索,又发现这支弓弩竟然出自贺栎山府上,而要刺杀贺栎山的,是他府上的一名伶人。

    那伶人在安王府待了几年,备受冷落,又见贺栎山与旁的佳人你侬我侬,心生妒恨,知道贺栎山要去秀溪山游玩,遂偷了一只弓弩,埋伏在山顶,要杀了这负心汉薄情郎。

    贺栎山沉痛地捂住胸口。

    “天地良心,小王与那伶人绝无半分越矩之行,当年只是欣赏他的乐技,将他请回了府,给他吃好穿好,没想到,他却对小王下了如此狠心。”顿了顿,贺栎山又定定将我看着,“殿下若非说是风流债,小王就只有将这颗真心送给殿下了。”

    我便笑了。

    “安王的这颗真心,分作了太多瓣,落到本王手里,怕只有指甲盖那么点吧。”

    房间安静片刻,良久,贺栎山道:“殿下若全都要,小王也给得起的。”

    “罢了,难道你还真要给本王做牛做马?”我按了按额角,缓了缓语气,“就当本王前世欠你的吧,你的命,自己拿着,揣好了,你的这颗真心,也莫再乱给人了,需知风流总被风流误,本王怕你一着不慎,又引火烧身。”

    贺栎山垂下头,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殿下说得是,小王受教。”

    语气莫名泛苦,抬起头,却又笑得没有心肺。

    ***

    事情查完之后,段景昭又来了一趟我府上。

    先前我受伤之时,他便来过一趟,只是我尚昏迷着,没跟他说上话。一进门,段景昭便将人遣了出去,我刚从床上拉直背,段景昭就开口了:“三弟确定,这回不是那位的手笔?”

    那位,自然指的是太子。

    我摇了摇头:“不是,巡城司的人已经查清楚了,是冲着安王去的。”

    段景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是不信,但仍然道:“如此便好。”

    就这么离去了。

    又过几日,本王终于能从床上起身了,用过晚膳,披了件衣裳,由人扶着在府上漫步。这么些日子的喧嚣吵闹,终究在此刻归于沉寂。

    天地静谧,明月轻笼。人来人往,几近踏破的门槛之上,如今却只余一束疏伶的月光。

    我于那扇门前静立良久。

    “殿下,您怎么了?”身后有人问。

    “没什么。”我闭上眼睛,拢着袖子转身。

    只不过想见的那个人,终归没等来。

    第48章 散场 苍茫辽阔的天地之间,是热闹喧嚣……

    时如流水, 眼一睁一闭,又是一度春秋。

    我一介闲人,游山玩水, 喝酒作乐, 也成了贺栎山府上的常客。

    吴筠羡生了个男孩, 取名叫段樑, 乳名木木。景杉虽然当了爹, 但整日还是那没正形的样,只是出入烟花巷柳, 就落寞许多——一干狐朋狗友,都知道吴筠羡的脾气, 怕将吴将军得罪,不太敢将景杉带上。

    太子被那位敲打过后, 这一两年都没再有什么动静。

    段景昭还是孜孜不倦地跟朝中各位肱骨栋梁联系打点,偶尔也将本王拉上, 让诸位大人也看看本王这个押注。

    晏载还在神武营当副将, 景杉还在他那练武,只是明娉总不时要来王府探望,景杉这榆木脑袋,终于看懂了明娉的醉翁之意, 私底下收了明娉的银子, 偶尔帮他们牵线搭个桥,晏载自以为寻了景杉这个挡箭牌,却不知早被他的乖徒儿卖了几百回。

    可神奇的是, 一来二去,三回四回,晏载和明娉, 关系竟真渐渐近了。

    某日,本王进宫看望宸妃,于花园小池边,看见两个人影,在那拉着风筝线跑得欢快。待走近些,风筝掉了,两人都要去捡,手就这么叠在了一起。

    本王不小心又走近两步,看见两个人儿悉皆通红的耳朵,脉脉含情的双眼,赶紧将眼闭上,脚收了回来,绕了条道溜掉。

    至于林承之……听说他又升了官,如今是朝中炙手可热的吏部侍郎,年纪轻,升得快,总是叫人艳羡,背地里,许多人都称他是杨党,说他攀附左相杨兆忠,鞍前马后好不殷勤,杨兆忠似乎也有意将千金杨沐秋许配给林承之。

    某日,我跟贺栎山又被邀至了诗会,我也得见了杨兆忠那位千金的真颜。

    瞳中秋水一翦,亭亭芙蓉之姿。

    是位美人。

    彼时刚入了冬,雪花簌簌飞舞,我透过掩映的山石花木,看见凉轩之中,有人取下身上氅衣给她披上。

    那人长身玉立,眉目含笑,一如当年。当年那个刻板无趣的茶壶精,终究摇身一变,成了倜傥风流一人物。往来春秋梦一场,拨开云雾一看,不知是他变快了模样,还是回忆里我编出的梦太过美好——

    困住了自己太久。

    贺栎山指给我道:“穿蓝色衣裳那个就是杨兆忠的女儿杨沐秋,听说也是个才女……”

    我捉住贺栎山的袖子:“也不知这么个天气办什么诗会,走了,喝酒去。”

    我转过身跟贺栎山从水榭饶至回廊之上,不知为何,如芒在背,等我回头去望,却又什么都没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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