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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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街熟悉,我身旁的茶摊也很熟悉。

    犹记上一回我也是在这跟江起闻查案,碰见贺栎山从那门口出来。

    他们三个一同进去,好长一阵时间,押了一个黄衫女子出来。那女子面容姣好,身材也窈窕,只是眼底发青,形态郁郁。

    郭茂德和何仲走在前面,官差押着一个黄衫女子走在后面,我坐在茶棚里面喝茶,背对着一行人,竖起耳朵听。

    “你这招好使吗?”

    是何仲的声音。

    “莫非你还有更好的办法?”郭茂德道。

    “当然有……你将她放了,唐寺丞的事就这么过了,我们都不去招惹……”

    “哼,你在大理寺一直都是这么浑水摸鱼的吗?”

    “哎你个不识好的……”

    我再坐了一会儿,等他们走远,追着他们去的方位,又跟过去。

    走过一条街,到了转角处,郭茂德和何仲停住脚,转头跟那官差交代了两句,那官差点点头,带着紫蓉往右边的路走了,郭茂德和何仲则并排往左边的街走去。

    我合计一番,追着郭茂德和何仲的方向去了。

    又走过两条街,他二人停在了一家葱油饼子铺前。

    说是铺,其实不大妥当,这铺子不像是寻常百姓讨生活卖手艺随便支棱起的摊子,反而占地极宽,匾额极大,还有两层可供入座,怎么着也算个葱油饼子楼。

    可这店的老板从前也是讨生活卖手艺混出头的,说是为了不忘本,非要在牌匾上写“徐记葱油饼子铺”,故往来都称这“楼”为“铺”。

    铺中除了葱油饼,还兼卖其他小食。老板经营多年,虽已赚得盆满钵满了,可仍喜欢听人叫他徐饼子,为了保证风味,每日起早贪黑,每张饼子都是亲手擀制下锅。

    我尚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听贺栎山提过,猪油白面和的陷,配上秘制的调料和鲜葱,上板子一煎,整条街都能闻见味道。

    来吃的人多,又正是中午,我料想他们是要去吃饭,便不再走近,进了对面一家饭馆,在门口寻个位置坐下,方便等会查看他们的方位。不料一会儿的功夫,何仲提了一个油纸包住的饼子出来,郭茂德黑着一张脸正说着些什么。

    竟然没在里面吃。

    我起身去追,人稍有点多,挤来挤去,幸好我身量算高,视线没有将他们丢过,总算追到合适的距离,能勉强听清楚在讲什么。

    “这也能算要事?”是郭茂德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生气。

    “怎么,你的事是要事,我的事就不是要事了?”

    “你!罢了,左右没耽误多少功夫。现在赶紧去药铺……”

    第42章 紫蓉 大理寺秘传剧毒

    再走过一条街, 郭茂德进了一家药房,何仲在外头吃着饼子,饼子吃完, 郭茂德还没出来, 何仲面上有些急躁, 也进了药房。过了好一阵, 方见他二人前后脚走了出来。郭茂德神情十分满意, 好像已经置办妥当了什么。

    二人手中却都空空如也。

    我本来想要继续跟着,但再往前, 人便少了,路也宽大, 不便隐匿身形。想了想,转头去了他二人方才进的药房。

    郭茂德和何仲穿着大理寺的官服, 拿了什么药,做了什么, 这里头的人一定有印象。

    我开门见山地问了, 那掌柜和伙计却说店内病人病情药方都不可外泄,也算意料之中,我掏出身上令牌阐明身份,说此事紧要, 掌柜犹豫片刻点头答应, 转头指示一个年轻的伙计带我去了后院。

    后院东南角墙角一侧有个擂钵,不算很大,黑漆漆的, 那伙计指着擂钵道:“刚才那两位大人要小的磨就是这个玩意。”

    我走近两步,勾下腰,将擂钵中的小石杵拿起, 见到了一摊贴着钵壁的黑色的碾成泥状的东西,闻着有些反胃。

    “这,秘药?”

    “这也不是小的说的,是方才那两位大人说的。”伙计讪讪揉着鼻子,伸手从腰间拿出张药方,“那秘药都写在这方子上了,王爷您自己看吧。”

    我接过药方,字写得还算工整,足以辨认,都是些药材的名字,没有记载其他。

    穿心莲,吴茱萸,蝉蜕,阿魏……草木灰?

    我捏着方子,抬头问:“就这五样?”

    伙计道:“那位大人给的方子确实就只这几味药了。”

    咬了咬嘴唇,他忍不住又道:“小的一开始也问过那位官爷几次,那位官爷不肯说自己得了什么病,也不让店里的人把脉,就要照这秘方搓成药丸子。”

    “后来还进来了一位官爷,小的担心先前那位官爷是被什么江湖术士给骗了,就跟后来的那位官爷聊了两句,结果这位官爷也说这方子是对的,小的没有办法,只好照着去搓了这丸子。”

    “您手里这张方子,是小的偷偷抄下的,免得那位官爷吃坏了身子,上门找小店的麻烦。”伙计说着皱起眉头,小声嘀咕,“不过说来也奇怪,杵了这么多药泥,那位官爷却只让我搓两枚药丸。”说到这里,皱着的眉头倏然一松。

    “哎,这样也好。吃得少,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了。”

    穿心莲、吴茱萸都是至苦之物,蝉蜕,也就是蝉成虫之时脱下的壳。阿魏主治腹痛瘾瘕,只是奇臭无比,还有这草木灰……

    药效如何不说,吃着倒应该是够恶心的……

    郭茂德到底想要干嘛?

    我看了看那个擂钵,思索片刻,抬手一指:“这样,你将这剩下的药泥也给我搓上两个……”

    那伙计照做,药丸苦臭刺鼻,我在店里又买了个小瓷瓶装药,出了药铺,寻着刚才何仲和郭茂德离开的方向找去。

    走过一条街,又分出许多岔路。我于是停下来,不再走了。

    何仲和郭茂德抓了紫蓉,这事估计就跟她有关,官差多半把紫蓉带回了大理寺,我不若去找紫蓉问问。

    打定主意,我转头又去了大理寺。

    问大门前那两个守卫,那两人却都说今天没见过姑娘被抓进来。我从中央那条大道一直走向了里头的高墙之外,问了守着里院入口的官兵。也得到一样的答案,我站在外头正疑惑着,突然瞥见今天去青楼抓人的那个官差从我面前走过,情急之下,开口呵他。

    “站住!”

    ***

    出了大理寺,我直奔城西郊的破庙。

    何仲和郭茂德为何要将人带到这里,他二人这秘方从何而来,又作何用?这番安排跟查案又有什么关系?种种疑惑在我脑子里转来转去,最终没有个着落,反而生出担忧更多,总觉得这事情紧要,直奔那官差交代的地方就来了。

    庙内七零八碎地倒着些碎裂的瓦罐和干草,房梁上布着许多蛛网,香案积了一层厚灰,我走进去,一眼就看见一女子坐靠在西边的一根庙柱上,身上绑了几圈麻绳,嘴里还堵了块破布。

    正是那被那官差从青楼带走的黄衣女子。

    她见着我,双目瞠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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