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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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学骑术,学武艺。

    我乔装打扮成一个书生, 木木依然是我的儿子, 我王府的管家是我爹, 另外那个仆从则是我的书童。本来我想要打扮成一个商贩, 但是我王府管家说——

    “康王殿下, 你身上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你要贩什么呢?就算你是去买货,盘查的人问, 你不熟悉这些地方的产物,你答错了, 马上就会露馅。”

    我一个王爷,还没有一个没念几年书的老仆聪明。

    我同时也庆幸, 当年我在国子监, 被我父皇母妃逼着读了几年书,之乎者也的酸腐东西仍然会一点,往来认识的读书人也不少,有样学样, 像那么回事。

    其实我知道, 路上那么多人,每天进出城门的人那么多,没有人注意到我。

    但是我心虚。

    我怕我开口说错半个字, 就让人留下疑心,一路景钰的人找过来,记得我这个人, 顺藤摸瓜很快将我捉住。

    其实这一路上很太平,但是我每天晚上都不好觉,如果不是我白天奔波得累,可能我晚上根本连觉都睡不着。每天我一边赶路,就一边计划打算。

    怎么进了冀州城,最快找到贺栎山。

    贺栎山的事其实我也知道一点。据说他有一天要出城,被我三皇兄带兵捉回去,外面有一些流言,说他这个人有不臣之心。

    这个事曾经我听说的时候,觉得是无稽之谈。怎么可能他要跑,他在京城过得好好的,天底下没有比他过得更好的人,他为什么要舍弃临安的荣华富贵,跑到冀州那种偏远的地方——

    当然,冀州也不差。

    我是觉得,天下富庶,最最好玩的地方,莫过临安。

    他那么爱玩,他跑什么?

    但后来,这个流言越来越严重,我有一天想要去找贺栎山,叫他出来喝酒,派出去传信的人回来报给我。说安王府不准外人进去,贺栎山府上管家跟他说,安王现在身体不太好,在家要静养,一概不出门。

    那个管家还说,如果以后有其他人要宴请他,方便的话,也请转告一声,他不去。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但有一天我在花园里面看着满园子的花,觉得我其实不知不觉也受了贺栎山很多恩惠,他生病了,我还是得去看他。我就亲自去了一趟。

    隔着王府大门,那个管家挡着我在外面,说劳我费心,贺栎山说他不想要见客。

    里面有一个兵,我认识,叫曹屿,我从门口看见他,大声叫了他一声。他就走过来,跟我说:“安王得的病恐怕要传人,康王殿下还是不要见了,不好。”

    我往回走,慢慢慢慢,这时候才回过味来。

    流言是真。

    贺栎山是被我三哥捉回去的,他没病,他是被软禁。

    走回康王府的时候,我后背满是冷汗。我想要去宫里面找我三哥,我要跟他说,贺栎山他绝对没有反心,他一定是哪里误会了。

    肯定是朝堂之中有奸臣在他耳边进谗言,他明明从前跟贺栎山那么好,怎么怀疑起来贺栎山来了。

    他当了皇帝,身边太多的声音,竟然日复一日地乱说,真的离间了他和贺栎山。

    我把这件事跟吴筠羡说了,吴筠羡叫住了我,“康王,朝夕相处,你看不出当今圣上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觉得你就一定看得透安王呢?”

    我说:“我三哥曾经去吴州,那时候我们错过,几年没见。但贺栎山从小跟我一起长大,他是什么人,没有人比我清楚。他不会反,是朝中有人要害他,我三哥一个人在宫里面,周围那些人想要离间他身边真正跟他好的人,吴筠羡,这一点我比你懂。我娘跟我说过,我父皇这个位置难做,因为他周围所有人都在捧他,互相编排,看起来都一样,所以分辨不出来,到底哪些是忠哪些是奸。”

    “那些人想要斩断他身边的手脚。他们想要架空我三皇兄,就要除去我三皇兄身边真正衷心的人,从此之后我三哥就只听见他们的声音,任由他们摆布。”

    吴筠羡甩开我的手,“康王。你有时候也聪明,但是总聪明在笨上,你越聪明,就越笨。你仍然觉得你三皇兄比你笨。”

    她不懂。妇道人家。

    我跑进宫里,本来我要去找我三哥,但是我在宫门外,遇见了柴蟠。

    我知道他,他是听政司的管事那一个,不过好像因为犯了什么错,被抓进牢里面,又听说审了一段时间,把他给放了,安排要去外地做官。

    他不是进宫,也不是出宫,他就是站在这儿,好像在等着什么。我过去问他,我问他在这里干嘛。

    柴蟠说:“下官在这里等着散朝,有几个故人要告别,这里方便,一起都见了。”

    他真是会偷奸耍滑,竟然想出来这样,不用一个个叫人去传信,也不用专门谁都拜访。

    我觉得他这个人有意思,就跟他聊了两句,他顺便问我进宫去做什么,我说漏了嘴,我说贺栎山被软禁,我去给他求情。

    柴蟠脸色大变。

    忽然之间,他就不跟我讲话了。

    他连人都不等了,好像全当刚才的事没有说过,从宫门口走了。步子迈得大,越走还越快。

    我摸不着头脑,进了一重宫门,慢慢才觉得这个事情不同寻常。我想起来城里面的人说,听政司是天子耳目,鹰爪,里面全都不是好东西。但其中跟贺栎山有什么关系,我仍然琢磨不透,柴蟠在怕个什么,我也不懂。只是,忽然之间我不敢走了。

    我想起来他下狱,就胡乱地怕起来。

    要不,就这么稀里糊涂吧。

    我跑了。

    我跑回康王府,再没有想过要去帮贺栎山说话的事。

    再后来有一天,我听说贺栎山还是跑了。

    而且我三皇兄还生了重病,我进宫去看他,原来到我耳边的消息是错的,不是他生了重病,是他本来生了病,马上病要好了——这就是明娉的死因。

    贺栎山不在京中,其实我心中很庆幸。

    我想幸好他跑了,不然万一有一天,我三哥身边的奸佞再进谗言,忽悠着真把他砍了怎么办。

    他是万不得已才跑。他一定心里边很难过,我三哥当了皇帝,竟然要对他下手。他丢下在临安的一切,不顾一切都要逃,证明情况已经危及到难以回转的地步,他这样的荒唐纨绔,都受疑至此。

    逃命去冀州的路上,我想到贺栎山,觉得跟他同病相怜,心里面更难受。

    我也更想要见到他,我要跟他诉苦,没有人会比他更懂我。

    不知道为什么,路上,我那时候就是那样自觉贺栎山一定会收留我。

    直到来到冀州地界。

    我开始发慌,我开始想——万一贺栎山不管我怎么办,万一等到景钰的人找到这里,他把我交出去怎么办?

    他会吗?他会认可景钰这个皇帝,还是认可我,当年我们同窗之谊。

    事实上,我跟他之间,反而我欠他的多。

    甚至没有办法叫他还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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