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纨绔: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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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还特意打听了赵淩的喜好,知道他养猫,就跟他交流养猫的趣事。

    几番下来,大家算是熟悉了。

    祝阳就开始出题,学子们开始你一言我一语,一起针砭时弊。

    赵淩就在边上炫小零食,谁说都笑眯眯地拍手“好好好”,特别捧场。

    窦荣给他剥松子,小声笑道:“哄小傻子玩呢。”

    赵淩跟他咬耳朵:“这些都是国之栋梁,别瞎说。”

    祝阳看他们靠在一起,感觉更加奇怪了。

    他有心想问,这时候客栈掌柜敲门领了几名伶人进来,奏乐舞蹈起来,顿时就更加不适合说正事了。

    然后酒喝起来,歌唱起来。

    赵淩不想喝酒,祝阳这个做东的都惯着,其他人也不敢说什么。

    其实现在的酒度数不高,喝着不容易醉人。

    不过赵淩不爱喝酒,度数不高的也不喝。

    现在酒的品种也不多,很多口感也不怎么好。

    朝廷不鼓励酿酒,主要是因为酿酒要耗费粮食。

    现在很多百姓都还吃不饱,哪来那么多的粮食用量酿酒?

    果酒也不行,因为要耗费很多糖。

    另外就是工艺没那么好,酒不仅度数低,还容易酿坏。

    赵淩也就是以前捣腾过柿子酒,还是弄柿子醋的时候捎带手弄的。

    弄完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喝的,只有他老爹喜欢提溜两壶酒出去吟诗作对。

    尤其是后来琉璃产量上来了,柿子酒颜色好看,倒在琉璃杯里特别漂亮,现在算是他们家送礼的一大特色产品。

    赵淩看他们喝得东倒西歪,突然想到窦荣在军队里,就说道:“回头我给你弄点烈酒。”蒸馏酒精的原理他懂,不过没实际做过,“等我过完年去工部……”

    窦荣并不爱喝酒,知道军医会用烈酒清洗伤口:“你还是先专心考试。”

    “不耽误。”让他们给他搞一套实验器材而已。

    青霉素什么的,感觉不容易控制杂菌,应该可以试试搞大蒜素。

    他怕自己忘了,去桌案上写写画画。

    窦荣给他研墨。

    有学子好奇凑过来看,看不懂:“水灵是在画什么?”

    他还以为水灵是赵淩的字,顺口就这么叫了。

    窦荣看了他一眼,赵淩倒是没啥表示,解释:“一套做实验的工具,让作坊给我做。”

    学子不太明白做什么实验,赵淩就给他们解释。

    学子们听得不明觉厉,问:“水灵以后想去工部吗?”

    新科进士们除了一甲前三名是直接给官职的,剩下的进士们得当一段时间的实习生,在六部衙门学习几个月,然后根据学习成绩,表现好的能直接留在六部,剩下的就外放出去当地方官。

    能够留在神都肯定是最好的,只是名额有限。

    很多学子们提前来神都,就是想尽办法在自己心仪和擅长的官员面前表现。

    只要给负责的官员留下一个好印象,这样分配的时候能够让官员们主动挑选进入自己心仪的衙门,而不是被动分配。

    只是谈何容易?

    退一步,能在祝阳、赵淩这样六部主管官员的郎君面前露个脸,也是很好的。

    祝阳说道:“水灵是去户部吧?”

    “不去。”赵淩的脸一下就皱了起来,“我应该也去不了。”

    他爹在呢,总得避嫌吧。

    就算不避嫌,他去户部不就是给他爹打白工吗?

    老头子现在上班也不好好上,他去了肯定把工作都让他干。

    到时候他月薪三千,凭什么把领导的活都给干了?

    不干!

    祝阳一想也是:“那你去哪儿?”

    “去御书房。”

    其他学子听他这么说,就明白赵淩的目标是一甲前三,倒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心里面难免疑惑,这么一个作诗都不会……不愿意,且年纪这么小的少年,真的能考上?

    赵淩是解元没错。

    可是解元这个身份,一府一个,并不那么稀罕。

    能够走到神都来考试的,哪一个不是三岁启蒙,数年寒窗?

    赵淩时不时仗着太子伴读的身份,可能知道一点今年的考题?

    不不不,今年的考官都还不知道是谁呢,更别说考题了。

    赵淩摇头晃脑地想,御书房里他的办公桌都是现成的,就是挪到庶吉士的位置后,不能再摸鱼了,可能偶尔还得陪着皇帝加班。

    这么一想,他觉得御书房也不是什么好去处,问祝阳:“有没有工作轻松,能够钓鱼的?我都快一年没好好钓鱼了。”

    读书是真摧残人啊。

    提到钓鱼:“你都快一年没给我寄鱼片干了。”祝阳着实惦记那一口。

    窦荣冲他挥挥手:“鱼片干就那么点儿,给我就没了。”

    祝阳顿时想起来,当年他们给窦荣送行的时候,窦荣行李里一整箱的鱼片干:“不行,你得给我匀一点儿,不然我今天就跟你回家不走了。”

    “行啊,来!来了让祝尚书给了赎金再放人。”

    祝阳看不得他嚣张的样子:“那我就把你撸到我家里去。我不用赵侍郎赎人,让你常妈妈来赎人。”

    他奶娘就没这手艺,厨娘也没有。

    “我就知道你觊觎我常妈妈的手艺!别想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眼看着就要闹着打起来,窦荣一下就把赵淩抱到一边,和祝阳隔开:“你脚还没好全呢,还想着踢人?”

    祝阳想到以前他们闹腾赵淩一下,就要被窦荣踢,不敢再造次:“去去去,画图去。”

    “哦。”赵淩刚好感觉吃得有点饱了,就去画图,“我画图一般般。”

    他画工程方面的图很专业,之前在梁州的时候跟着三姑姑和三姑父学了一点点绘画技法,瞧了瞧屋里头弹琴的伶人,试探着画了一副人物。

    有擅长绘画的学子在边上看着:“水灵的技法很有意思,不知道师承何人?”

    赵淩还没说话,祝阳就说道:“他自己琢磨的。水灵要是在绘画方面专门研究下去,肯定能成一代大家。”

    其实就是现代素描的一点东西,比较讲究立体构图。

    赵淩对此不抱期望:“别吹了。我读书比画画厉害多了!”

    窦荣觉得赵淩越是这么强调,越是没人信他,要不是太了解赵淩,都以为他这是在虚张声势。

    伶人换了好几拨,一群人将这次诗会的诗画整理出来,说是要订成一本集子才散去。

    祝阳已经喝得酩酊大醉。

    窦荣和祝阳的随从一起把他扶到马车上。

    赵淩在后头歪歪地走路,突然看到一个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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