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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官家小姐穿六零》 第48章 四十八章(第1/2页)
不论美丑,不谈感情,只说她自小受到的教导,“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故而,于她来说,这实在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儿。
这段日子以来,她时刻谨记着“入乡随俗”,努力扮演这里土生土长的人,由身到心,从行为、言谈、思维各方面抛掉一切枷锁约束。她自觉自己适应的很好,很多时候自己都忘记了这码事,然后现实偶尔总会给她这么会心一击!
宋青瓷心中感受复杂难言,哭的稀里哗啦,狠狠发泄了一场。
后来,约莫是齐蕊的安慰起了作用,觉得头发剪得值,倒是不怎么哭了。
她一抽一噎的,理发员便不大敢动作,他怕把头发给剪毁了。她一安静下来,剪刀就“咔嚓咔嚓”一阵响,生怕她反悔一样,很快一个露耳式的偏分短发造型便出来了。
她才哭过,眼尾有些红意氤氲,微微低着头,柳眉杏眼,眸中带着盈盈水意,自然透露出一股清纯雅致的气质。
“啊啊啊!”齐蕊大喊了几声,指着宋青瓷就说,“你咋剪短发也能这么好看呀!”
宋青瓷一时没忍住,被她逗笑。
就见齐蕊手指向宋青瓷的头发,脸扭向理发员,激动地喊,“给我剪一个跟她一样的发型。”
理发员动了动嘴巴,小声说了句,“你确定吗?我觉得吧,你可能还是更适合-”
不等人家把话说完,齐蕊点头如捣蒜,“确定确定,快剪吧!”
理发员只好无奈地动手。
剪完,她美滋滋地照镜子,一看,瞬间老了有五六岁,还顶着个亮堂堂的大脑门,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大约是看出她情绪不佳,理发员安慰她,“每个人适合的发型都不一样,不能看她剪的好看就照搬,其实没事儿,我给你修一下就好了。”
齐蕊将信将疑,但也没其它好办法,只能这样了,由着理发员改了一会儿,又在额前剪出一排蓬松的刘海,修饰一下额头,再照镜子便好看许多,有股子学生的单纯活泼劲儿。
宋青瓷夸赞道:“好看。”
“真的吗?”齐蕊照着镜子一会儿眨眨眼睛,一会儿抿抿嘴巴,自己也觉得还不错。
剪完头发,宋青瓷回到家中,老太太愣了好一阵子,之后便该干嘛干嘛去,半点不放心上。
宋青瓷黏着她,问:“您不说两句啊?”
老太太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不错,比起扎麻花辫,稍微成熟了一点,更像个公社干部了。”
宋青瓷:……
她去箱子中翻出老太太给做的那件棉衣,套在身上,“现在穿,还合适吗?是不是不搭了?”
“搭搭搭!”有点嫌孙女烦,“今天不是还没写字吗,赶紧写你的字去。”
被嫌弃了嘛,宋青瓷一脸悻悻的,写字去了。宣纸才铺上呢,桂花婶子来了,抓了一小捧糖,进门就给宋青瓷。
“吃块糖,沾沾喜气。”
她家老三今天结婚了嘛,现在家家日子都不好过,也没什么摆酒的说法,就是去女方家把人接出来,挪个屋子就算成亲了。
“恭喜婶子了,您往后呀,也可以少操点心了。”
桂花婶子勉强笑笑,恭喜啥呀?还不够糟心的。
坐下就跟老太太抱怨开了,“进门时就带了个破旧的包袱皮,瘪瘪的,其余啥陪嫁都没有……给新娘子准备了四身新衣裳送过去,结果那边全给扣下了,今儿过来时身上穿的都是旧的,摞了好几个补丁呢。”
老太太就猜,“那孩子娘家那边是有个弟弟吧?”
“可不是咋滴?”桂花婶子憋了一天的气,可算是找着人诉苦了,咬牙切齿地说:“她弟弟才十五,这么早就给算上了,指望着把老三媳妇儿的四季衣裳收着,留给儿子娶媳妇儿时候用呢!”
有些人家是这样,养闺女就是为了给儿子娶媳妇用的,等着闺女出嫁时候卖个好价钱,甚至有的人家干脆拿闺女跟别人换亲,把闺女嫁到人家,再让人家那边出个女儿到他们家。
“我都不用问就知道送过去的彩礼肯定一分钱也没给拿回来。您是没看见,这大冷的天,进门穿过来的衣裳补丁不补丁的先不说,还是夏天穿的那种,薄的跟帐子似的,我都不好意思带她出门……”
那这娘家是够不讲究的,可人都进门了,能怎么办?
老太太只得劝她:“只姑娘人好就成,娘家那边不好相处,往后就少走动一些。”
好不好的谁知道呢?
反正桂花婶子这会儿看这个媳妇儿是哪哪都不顺眼,连家里都不想待,一看见人,心里的火就蹭蹭往上冒。
“早知道这样,那套棉衣棉裤我就不麻烦婶子了,做的那样好看,结果是肉包子打狗,白瞎了婶子的手艺了……”
絮絮叨叨的,跟老太太吐了一晚上的苦水,硬生生捱到老太太打了好几个哈欠,才挪着步子往家回。
瞧着人走了,宋青瓷跟老太太收拾收拾上床睡觉,躺在被窝里时,宋青瓷说道,“你说这当父母的,心咋能这么狠啊?”
宋青瓷听到说这种天给新娘子穿夏天的衣裳时,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纵然她爹妈也偏心,估摸也干不出这种事来,难道闺女就不是亲生的吗?
紧跟着,她又有些不确定了,亲妈应该不会,亲爸还真说不准。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根上传下来的东西,都觉得儿子是宝,女儿是草,辛苦算计一辈子,为的都是儿孙。你爷也是这样,到临了了,还拉着我的手说,等你大哥有儿子了,让我烧个纸跟他说一下呢……”
用老爷子的话说,儿子孙子才是他们老宋家的根,没有下一辈男孙出生,就是断了香火传承,到了下面没脸见祖宗的。
宋青瓷一时脑中闪过许多思绪,望着头顶的房梁默默出神。
老太太说:“女人这一辈子,从生来就是历难的。”
打从出生起,就有被溺毙的。不止一家在生了女儿后,亲手把没满月的女儿放在一个装满水的桶里,然后在上面盖上盖子,把孩子淹死。
能被留下的,稍微凑合着养大些,就开始承担家务,嘴馋或犯懒就要被骂丫头家家的好吃懒做、嫁不出去。再大一些到出嫁的年纪,有可能会被父兄当成商品一样卖出去,到了婆家又得当牛做马,伺候一大家子,熬日子……
宋青瓷越想情绪越低落。
老太太拍了拍孙女的背,语重心长地说:“所以呀,你得把你的工作抓的牢牢的,有工作就有钱,不管是婆家人还是娘家人就都不敢怠慢你。”
宋青瓷声音蔫蔫的,又带有一丝坚定,“当女孩子真的是太难了,以后要是有机会能让女孩子的生活变得更好,我一定会帮忙的。”
老太太和蔼地笑,“奶相信你,我们家青瓷是世界上最棒最善良的女孩子了!”
最善良的女孩子之后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拼命工作,待六个大队长去县里挑完猪崽子,又挨个去底下大队去看他们盖的养猪场,改的不合规就要求改。
像是上河大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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