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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达里安的魔法小铺》 30-40(第8/18页)
由重复了一遍这个鲜少用来形容男性的词,疑惑的语气叫边上喝得半醉的客人便起哄似的笑出声。
“您瞧瞧您说的!”他们把空酒杯砸在桌上,酒气熏得脸颊发红,“他可是罗琳娜的孩子啊!”
在帝都,罗琳娜这个词至今都是美丽娇艳、万种风情的象征。
或者正因为她永远定格在最美的一刻,才会美得让人忘却她舞女的低贱出身与至死都没有个名分的事实,连带着为达里安这个先上车后补票的私生子挂上一层叫浪漫与真爱的遮羞布。
不过一定程度上……其实浪漫真爱什么的,也不是无稽之谈。
达里安打了个小喷嚏,鼻头红红的吸不上气,安娜着急忙慌地给他安排上斗篷熏香滚烫烫的热茶,熏得他眼皮昏沉直往下坠,只好多翻翻系统面板提神。
领地情况和兑换列表看多了更容易困,再往后翻的人物属性页就有趣多了,他交际圈里不管远近所有人都在其中,达里安又根据可获取的信息不同将其分为两类。
一类是为他服务、并且他能记得住名字的下属。
这一类里有他的女仆长安娜、便宜二哥送的奴隶头头、内政官配送的护卫队长等,点开这些人的名字可以看到详细的人物属性表,从性别年龄身高体重到职业特长好感度,还有随好感度提升可解锁的三段式小传,保证他全方位多角度了解自己的重要下属。
而和他认识又不是他下属的就是第二类,包括他的便宜父亲便宜哥哥们、王宫里头的内政官侍从官、主持他成年礼的中央主祭等等。
这些人达里安看不到太详细的信息,每个人点开只能看见几行算不上介绍的介绍,语焉不详文学风格各异,不适合获取可靠情报,倒是挺适合偷偷八卦打发时间的。
比如他的便宜父亲威尔罗斯陛下的三行介绍里,用了足足两行半用来回忆心头“玫瑰般芬芳”的朱砂痣,再浓缩一下就是一句爱过。
达里安如果没记错的话,他那位早逝的母亲名声最盛时,有着“帝都玫瑰”的名号。
哎呦呦~
哎呦呦呦~
达里安吃了一口不保真的陈年旧瓜,只可惜周围扒拉一圈,也没发现有人可以和他一起分享。
啧。
他习以为常地叹气,窝在毛毯里询问道:“我们到哪里了?”
“快到索维娜城了。”安娜答道,半跪着帮达里安揉搓小腿。她听医师说这样会让长时间卧床休养的病人舒服些,尤其天气转凉的时候。
“索维娜城啊……”达里安忍着抬手揉眼睛的冲动,从倦怠里提溜出一点期待。
抵达索维娜城,就意味着他彻底离开帝都所在的中央行省,进入维尔维德郡所在的北方行省了。
中央帝国的行政区划并不复杂,由行省到郡再到城镇和庄园,如果是大城市的话还会内部细分成不同的区域便于管理。
索维娜城是北方行省最大最繁华的城市,这座以北风女神索维娜命名的城市被誉为“北方门户”,有着八万多居民与成百上千的流动人口,以及位于城市中心伫立于此数百年的索维娜神庙。发源自穆恩山脉的白河流过索维娜城后便彻底分流,无数的分支水脉在帝国的土地上纵横如网。
达里安预计会在这座城市修整三五天他自己没什么所谓,行馆住着不一定有马车里舒服,主要外头风吹日晒的侍从护卫要歇一歇,还得补充一些新鲜给养。
他拉开窗帘,烟尘翻滚的远方出现城市的影子。
小雷德蒙不动了。
雷德蒙将他重新从水里捞起来,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经完全没有了。
生机在这个孩子的身上迅速流逝,他的皮肤白得像水鬼一样,看上去就像一具没有生机的尸体。
雷德蒙脸上的表情完全没有变化,仿佛刚刚只是掐死了一只虫子,而不是将一个孩子按在水里淹死。
“你干了什么!你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梅丽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追出来的,她的头巾完全散开了,一头卷曲的棕发乱糟糟地打在她的脸颊旁边。
雷德蒙的表情终于产生了变化。
就像是一尊石像层层皲裂开来,露出里面刚死去不久的尸体。
他僵硬着露出一个又哭又笑的表情,说:“我杀了他。我终于杀了他。”
第35章 应验
雷德蒙张开双手,想要最后一次拥抱他的母亲。
“妈妈,我很想你,让我最后抱一抱你吧,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恶棍,没有了我,你一定会过得要好很多……”
他的手触碰到了梅丽莎的肩膀,但却没能再进一步。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梅丽莎听不见他说话,陷入了一种自我的疯狂之中。
她的双手上是涌出来的鲜血,不是她的血,这个女人用尽自己的力气往雷德蒙的心口扎了一刀。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预言是这样的……妈妈,你会杀死我……”雷德蒙看向自己的心口,跌跌撞撞往后倒退了几步。
疼痛犹如蛛网般顺着脉络从心口爬向四肢,眼前逐渐变得黑暗模糊,但记忆却越发清晰明亮。
伊莱诺主祭直觉哪里不对劲,被那眼神注视时他后背寒毛直竖,如同被一条毒蛇盯上般难以呼吸,像是下一秒就会被咬住喉咙撕开气管,冰冷的毒液流淌全身。
“还有啊,”达里安扭了扭头,求知欲极强地询问自己的执政官,“我们一天居然能吃掉十万斤粮食呢,我给了您那么多的钱吗?”
是的,也或者,这本账做得烂到家,烂到达里安脑袋里的熊孩子都知道自己被当成了傻子。
虽然,假如达里安真的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宫皇子,这个账本的数据乍一看其实没有问题,毕竟皇宫里吃的豆麦的确平均要差不多两个金币一斤。
“安达西会长,”达里安叫了一声法师先生,“您说得对,他欺骗了我。”
他脸上仍然是柔和温驯的微笑,一头怎么打理都顽强翘起的小卷毛让他如一只羔羊那个眼底带泪强做坚强的眼神,看得人心都要酸疼碎裂了。
达里安站了起来,却还是要抬起头才能与莱文弗纳对视,他向安达西大法师说道,“请您帮我抓住他。”
拉钩时达里安哼唱的诡异曲调突然从莱文弗纳脑袋里闪过,他下意识起身想往外走,却被安达西大法师抬手一个响指固定在座位上。
“抱歉了。”安达西大法师坦坦荡荡地面对插在自己身上的眼刀,“我接了公爵大人的任务嘛。”
第一次会面时,达里安作为雇主,向他要求了在宴会上听从他的一个命令,而任务的报酬就是领主豁免权,他还许诺了日后对于冒险者和雇佣兵更加低廉的税收,这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安达西作为雇佣兵工会的注册雇佣兵没理由不接受。
安达西以为是公爵没底气想让他撑腰,丝毫没有预测剧情会是这个发展,但现在的局面他骑虎难下,领主豁免权就像吊在他面前的萝卜,逼得他不得不跟着达里安的剧本走。
达里安拿起了莱文弗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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