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修不成: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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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走了,他自言自语一句:“不过一个商户,还觉得自己挺大的脸。”

    马车一路驰向行馆。

    这是洛明香第二次来,这回终于在王府下人引路之下进去了。

    瑜南是烟柳繁华之地,行馆也比别处富丽开阔,本是接待官员的地方,此刻整个被郑王父女全占了,一切照着瑞昭县主的喜好打扮,看不出旧日模样。

    听闻河东多匪,这强占朝廷地界当自己行宫的做派,确实类匪,一个河东王来瑜南搅事,真是把这娟丽清静的地方都糟蹋了。

    心里这么想想,洛明香实则还是兴冲冲的,伸长了脖子张望前面还有多远。

    等看到县主黑漆漆的面色时,那股子兴奋一下被冷水浇透。

    “本县主问你,沈氏和妙觉禅师是什么关系?”瑞昭县主兴师问罪。

    洛明香汗一下就下来了,这么让她一个人面对这种事。

    她硬着头皮答:“他们二人不、不算夫妻……”

    “她那两个孩子生父到底是谁?”

    “是……是洛明瑢……”

    “砰——”

    瓷器在她脚边碎开,洛明香摔在地上,膝盖磕得生疼也不敢叫,只有磕头求饶的份:“县主饶命,县主饶命!”

    “你们洛家竟然连我都敢骗,一个两个脑袋都不想要了吗?”

    她又气又怒,被心酸难抑,额角暴出了青筋,在洛明香脑袋前走来走去。

    “县主娘娘,洛家还有我都不是故意的,我一个外嫁女,如何知道洛家竟还没将她赶走,而且那沈氏平日里如不存在一般,实在不值一提,县主当日那般高兴,妾身、妾身也根本记不起那个人,妾身当真不是有意隐瞒。”

    “不存在一般?生了两个孩子,你能当她不存在?”

    一说到这件事,县主就觉得无比恶心。

    洛明瑢恶心,装模作样的沈氏更恶心!

    洛明香赶紧解释:“盖因阿娘说那只是一万两买来传宗接代的,比之通房都不如,生完孩子就该打发了,妾身本就嫁在史家,原本、原本四年前她就该走了,绝不会碍着县主,妾身也以为如此,没想到她自己还赖着……”

    洛明香斗胆抬起头:“阿娘真的真的都已经将那女子打发走了,洛家瞒着也是害怕县主生气,本以为家中都已打扫干净……”

    “本县主再问你,二人可曾拜堂成亲?”

    “没有!没有,沈幼漓是抱着一只公鸡拜的堂,又自己一个跑到山里贴着明瑢,甚至下药强迫,才有了那两个孩子。

    我弟弟厌极了她,从感云寺躲到禅月寺,二人本已有大半年不见了,着实是没什么感情,但那女子似是心有不甘,才刻意出现在县主面前,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洛家当真无辜啊,还请县主明鉴。”

    事已至此,洛明香将所有错都推到沈幼漓身上。

    “你不要以为同我狡辩,你们洛家的事就能过去。”

    现在,瑞昭县主只想去洛家一趟,杀了那三个碍眼的,把洛明瑢拖出来,让洛家所有人跪在她脚边求饶。

    洛明香瑟缩在地上,已经无人再问她。

    县主雷厉风行走了出去,裙摆扫在洛明香身上,都让她吓破了胆。

    瑞昭县主使人套马车:“本县主从未受过如此大羞辱,若不杀了她,难消我心头之恨!”

    可王爷下了令,洛家的人不能动,春苜阻拦不住,只好同她说:“如今禅师不在洛家,县主您去了也没用。”

    县主目光如刀:“他在哪里?”

    “王爷似乎寻他有事,将他请到了澹园去。”

    “父王寻他?不行,我得赶紧过去。”

    瑞昭县主怀疑父王是知道了洛家的事,要为自己出头,将洛明瑢杀了,一时间她也顾不得生气,只赶紧去救人要紧。

    私心里,她再恨洛明瑢,也不愿意他真死了。

    春苜没想到自己惹了更大的祸,死死拉住她:“县主你忘了,雍都来的凤军容和冬少卿也在澹园,如今那儿该在商议大事,咱们切不可打扰啊。”

    “我知道,我就过去瞧一眼。”

    杀个人费多少时间,父王可能办着正事,顺手就把人杀了,这么一想,她一刻也等不了。

    郑王不在行馆,瑞昭县主最大,她要去哪儿,下边的人只能套车。

    第30章 “先帝十七子李寔,今上……

    越水澹园,逐月亭中。

    冬凭和凤还恩在澹园下人引路下,走在迂回曲折的小道上,正待抱怨这园子虽然精致,但修得小气,结果一个拐弯豁然开朗,被江风吹得神清气爽。

    此时天朗气清,极目远望而去,江面如镜子,江水与天际融成一片苍茫晴蓝,一两只白鹭掠过空旷的江面,有浩然气象。

    原来这澹园是围了越水的一处关隘,故而民间又习惯称半月园,系二十年前巨贾刘陲万斥十万白银修建,后女儿嫁入国公府,便成了嫁妆,国公夫人病逝之后,兵乱四起,国公门第衰败,后人就将这院子分卖了出去,如今有一份被洛家买下。

    借着这座园子,还可见到旧日雍朝繁华。

    冬凭啧啧称奇:“当年这些豪绅真是会享受啊,瞧着比军容的宅邸都要好。”

    设宴之地在江中一座小岛之上,修了一座白玉石桥,小岛小得只够修一座亭子,植几株垂柳,在平阔江面之上,如置身水墨画中,可与明月对酌,故取名逐月亭

    此间画桥烟柳,风帘翠幕,有乐人在隔湖的岸边弹琴吹奏,乐声袅袅传入亭中,微风推开十里清波,如仙人涉水,此即瑜南一大盛景。

    郑王端坐逐月亭主位之上,凤还恩一行到来,扬手将他们招至身边来,俨然主人模样。

    他四方阔面,脸上沟壑丛生,两道八字纹压住唇角,肆意生长的眉毛下头张着一双豹目,五十岁上下,胸脯横阔,脊背似熊。

    凤还恩身着一袭紫袍,外披大氅,在郑王对面落座。

    “凤军容,上一次见还是先帝在时,一晃眼那么多年了,军容还是风采不减啊。”郑王与他举觞。

    凤还恩好开玩笑:“郑王倒是见老。”

    “哈哈哈哈哈……”

    郑王未与他计较,伸手指向次席一人:“本王今日同你引荐一人,想必你想找他也很久了。”

    不必他说,凤还恩也注意到了次席的僧人。

    这等宴席出现一个僧人本就突兀,何况这僧人玉面檀唇,绝胜满园芳华,风仪澹园,似远山隔层云。

    他端坐此间,莲目低垂,白衣袈裟雪袂出尘,寒骨清姿,似佛陀拈花不语,寂照如月。

    恍然教人以为是郑王哪出接引的真仙驾临。

    凤还恩想起先朝谪仙为贵妃写过的那句诗。在雍都,若提贵妃,想到的不是什么于贵妃钱贵妃,而只能是先帝那一位,吊死在北地的晏贵妃。

    “这位禅师是?”

    “先帝十七子李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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