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修不成: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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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哭着,手掐上他的手腕:“所有……你就亲眼看着?”

    沈幼漓声音颤抖着,盯紧了他。

    “我、我远远看着,我想阻止,赶不过来……”洛明瑢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此刻所有的聪明才智都不管用,他一时情急将死推到别人身上,可撒了一个谎,就要一百个谎来圆,洛明瑢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将儿子的死糊弄过去,从她身上远远扯开。

    可沈幼漓不听,她只是魔怔一样,问:“你看到了,那你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不救!”

    迟青英忍不住说一句:“娘子,一切都来不及了……”

    沈幼漓只盯着洛明瑢,只质问他。

    她也在质问自己,要是不吃周氏那奇怪的药,是不是就不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晕过去,她就能阻止史函害她的孩子?

    可是不吃,之后呢,让周氏去揭发她?那洛明瑢今日还有机会杀郑王吗?

    想不通,怎么也想不明白!

    沈幼漓死死盯着不远处躺着的小小身躯,盯着眼睛血红,使劲地敲着自己的头,想要把事情想明白,到底哪里出错了。

    难道她非要失去丕儿不可?

    她后悔了,天下人都死光了又怎么样,她只要自己的孩子活着,什么大局,她不要,她要她的孩子。

    洛明瑢抓住她打自己的手。

    她朝儿子爬去,想要确定丕儿没有死,他还有挽救的余地。

    又被洛明瑢抱住。

    他不能让她去碰孩子,不然她就会发现丕儿后脑根本没有他所说的伤,反而是脖子上的指痕惊心……

    要是让她知道真相,她一定就活不成了。

    “放手,你放手啊!”沈幼漓歇斯底里。

    洛明瑢在她耳边一遍遍说:“我们还有釉儿,我们还有釉儿……”

    就算他同样肝肠寸断,也不得不如此。

    “滚!你给我滚!我不要!”

    沈幼漓红着眼睛尖叫,“把我儿子还给我!你让我看我的孩子!他一定还活着,他之前喊我了!”

    她没有救下丕儿,为什么洛明瑢也没有!

    沈幼漓恨自己,也恨他,是他们这样一对毫不负责的父母,才害了丕儿!

    洛明瑢不知怎么再劝她,沈幼漓却看到了从自己袖中滑落的佛珠。

    这佛珠是洛明瑢的,她还一直带在身边。

    沈幼漓迅速抓起佛珠,转身勒在洛明瑢脖子上。

    他们这样的父母,就是该死!

    洛明瑢一怔,在逼仄窒息感之中紧紧盯着她。

    此刻漓儿眼里全然看不见别人,像是把他当成了害死自己孩子的凶手,铁了心要把人勒死。

    可她怎么忘了凶手根本不是他。

    或许她对他有怨气,是他说丕儿很安全,他们还有时间……或许也恨自己就这么轻易相信别人,放松了警惕。

    佛珠紧紧陷在脖颈中,压迫着血管,可见沈幼漓没有半分留情。

    即使受伤,洛明瑢的握力也可以轻易扭断她的手,可他只是仰头拉着佛珠,雨滴从树隙砸在脸上,敲得他浑身痛彻骨髓。

    迟青英原本站在一边,什么话也不敢说,在看到沈娘子动手之后,吓了一大跳。

    主子伤太重了,怎么经得起这样,他赶紧去拉开沈幼漓。

    几方拉扯之下,佛珠挣断,一颗一颗全掉进了泥水里。

    洛明瑢在暴雨中喘息,看着零落的佛珠,眼眶干涩得发疼。

    在她心里,自己始终没有她的孩子来得重要,即使不是他杀的,也依然因为他的“疏忽”想要他死……

    洛明瑢笑意悲凉而讽刺,生生被逼出了一滴眼泪,转首看向被拉开的人,可一看她红着眼睛,破碎无助的样子,心中痛楚更深,怎么可以去苛责她。

    她中了药,连丕儿都认不得,她一定不是有心这样对他的。

    “放开她。”

    洛明瑢将人重新抱在怀里,不顾疼痛紧紧抱住,想要带着沈幼漓离开这里。

    然而眼前山林之中却走出一个人,正是那郑王身边的高手——白须。

    他一路追来,是为了给郑王和自己的好兄弟报仇。

    洛明瑢不得已,劈晕了沈幼漓,而后提刀撑起身体,和对面白须对峙。

    “你现在,风吹都会倒。”

    白须洞穿了他的脆弱,自己受毒雾的影响已经消散,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迟青英拔刀:“再加上我呢。”

    ……

    第70章 现在不能叫十七殿下,而……

    曲江池畔。

    凤还恩此时方骑着通体乌黑的雄健骏马,出现在队伍的最前面。

    他目光在青夜军中搜寻,却不见洛明瑢和沈娘子的影子,难道洛明瑢知道他的打算,已经逃遁,连沈娘子也一同带走了?

    冬凭跟在他身边,问道:“军容,这叛乱就这么平了?”

    这几日他一直在城里吃喝玩乐,就算郑王将整个瑜南城围堵住,他也没有半点感觉,结果今天提心吊胆跟着凤还恩出城,还没看到人呢,这叛臣贼子嘎嘣一下就死了,真是猝不及防。

    凤还恩道:“平了。”

    冬凭怪异地挤出抬头纹,所以出发之前陛下那大敌当前的架势是做什么,这镇压叛乱到底有什么难的?

    “哼!原来是一帮乌合之众,哪里需得咱们两个亲自驾临瑜南啊,我得赶紧跟陛下禀告喜事!”

    冬凭当即决定抢这个彩头,在陛下面前讨个喜气。

    凤还恩道:“鹤监已将佳讯送至,少卿不必多虑,如今陛下的诏书恐怕已经在送往河东的路上了。

    冬凭不信,这边刚赢,陛下远在雍都,又没有顺风耳,怎么可能这么快得到消息,一定是这凤军容担心他抢功。

    真是小气……

    不过——“什么诏书?”他问。

    “任命涂牧的八个儿子和河北道节度使分掌河东军的诏书。”

    陛下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神策军以利剑之势插河东军,为骏马开辟一条通往共工亭的路。

    没等冬凭问明白,凤还恩已在亭边下马,步于高台之上,手中一面明黄布帛,正是前一日八百里加急送到手上的诏书。

    这是他和李成晞早就做好的准备,若洛明瑢不能阻止郑王,那一场战事在所难免,借毒雾掩盖,亦能不落河东军下风,若洛明瑢得手,杀了郑王,这诏令就要立刻念出来,以作分裂人心之用。

    “今贼王涂牧殒命,圣上感念此皆为一人之过,与涂氏其余人等无关,今将河东二军分权涂牧诸子,长子涂伏掌北部军,次子涂储掌南部军,三子涂吉掌东军……西南指挥使提为行军司马,中军指挥使为副使……”

    短短一段话,凤还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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