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为后: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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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笑比哭还要让崔雪朝难过,因为她知道他在说什么。

    与天下之主的婚姻一开始就是被薄弱的线牵着的风筝,她始终飘在半空,无法把根扎进内廷的土中。

    琴音将至尾声,辜云生见她松动,长长舒口气:“阿朝,跟我走吧。”

    崔雪朝只盯着小几上的鸳鸯图,慢慢摇头。

    “我不能走。”

    “我亲口答应要嫁给那人。”

    “或许今日你所言全都为真。来日他与我两心相隔也罢,为权而悖也好,至少此时此刻,我想成为他妻子的心,没有变。”

    纠结,两难,那是小女儿才会有的情态。

    她不是。她的取舍不在此间,不在辜家大公子三言两语中,早在宫廷中答应做皇后时,她就有了决心。

    或许彷徨于往后,但不后悔站在他身边。

    一直以来不自信的是他,是他畏惧她的易变,明知辜家大公子来者不善,也要做个藏头藏尾的墙角汉,听听她的抉择!

    终于能放心了,袁望松缓着僵硬的身躯,一挥手,身后侍卫无言拱手退下。

    长长的廊那端,贺功接到示意,只等里边琴娘和那假琴侍一出来,立刻缉拿!

    厮者恰时上门端来小方盘。

    辜云生提梁倒了两小樽,一杯至自己身前,另一杯一点点推送到崔雪朝身前。

    “上好的瓮头春。”

    他露出伤感遗憾的眼神:“那年盛夏,云霞去西游博川前也曾让人买了一壶,说等她归家,要和你我把酒月下,对影成九人。”

    辜家马车在城外被末帝贼僚拦下,护卫遭屠,似玉贞洁的辜家大姑娘当晚自尽于云鹿台。

    “云霞不在了,往后与你再难相见。”

    有泪滚落颊容,辜云生仰头一口饮下辛辣烈酒,“与你长别。”

    崔雪朝见他饮下,这才握上酒樽,“愿阿兄能及早释怀,往后常乐。”

    垂落的眼睫挡住视线,不曾瞧文雅君子相的人,那张脸变得好瘆人。

    唇沾上冰冷的杯面时,突然有人惊呼‘别喝!’,与此同时一道尖锐利器破空而来直直撞上她指间的酒杯。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巨力袭来,毫不设防下,酒杯破裂迸溅,一具高大的身影踏长屏猛然扑来,崔雪朝眼前一黑,她被人紧紧地拥在怀中,嗅到某种幽深的沉香气。

    光亮恢复的刹那,仰头见到熟悉的面庞时,惊讶地合不拢嘴。

    “放开!你们放开我!”

    辜云生撕心裂肺的喊声唤回她的神智,贺功领着侍卫将一身琴侍衣裳的人死死扑压在地上,“等等,他”

    目光不期然看到方才自己坐着的蒲团旁边。

    光洁地面洒落酒水,湿漉漉的地面此时却是泛着一阵阵刺眼的白沫。

    那是

    崔雪朝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容扭曲的辜云生,无法相信眼前所见。

    因为她坚持不跟他走,所以他就要毒杀了她?

    她突然觉得喘不上来气。

    “阿朝!你听我解释!那不是呜呜呜放呜呜”

    一只温热的手掌不容拒绝地将她的脸揽回怀中。

    世界昏暗,只能听到他蓬勃的心跳。

    久久后,传来他的抚慰。

    “汀溪,别为不值得的人流泪。”

    第30章 朕那么大的一个皇后,咣……

    人最忌走进死胡同后宁死不回头。

    或许真如阿娘说得那般, 相见不如怀念,彼此成了过客,反倒也好。

    偏偏那日翠柳鸣蝉, 一眼望断心肠, 于是发了狂入了魔怔,竟走到如今死地。

    他知道, 自己这回怕是活不成了。

    牢狱栏杆外传来脚步声,辜云生扭头,见来人龙行虎步,面如天宪, 恨意渗着嫉妒, “陛下是来向臣炫耀的吗?”

    乾元帝懒得理他, 内侍搬来宽大圈椅,他往里泛泛一坐, 抚着下颌思索后,道:“朕今日来此, 是有话要问你。”

    该交代的, 辜云生全都交代得干净。

    下的什么药,迷晕人之后让琴娘假扮拖延时辰, 如何离开望京, 户籍文书以及路引关文一应物品等等

    乾元帝看过锦职司呈递上来的口供, 嗤笑某人痴心妄想,真当自己这天子是前朝末帝那种酒囊饭袋不成?

    “昨日被你下在皇后杯盏中的药乃是钩吻喉,至毒之物,服下不足一盏茶便会心肺蚀穿腐烂痛苦而死。”

    “怎么可能?那只是让人昏睡的”

    想起昨日出门前女儿突然扑到身上,辜云生目眦欲裂,原本瘫在地上的人扑上前, 隔着栏杆瞪大眼睛:“阿朝呢?阿朝还好吗?”

    “朕的皇后自有朕护着。反倒是你,使计诱骗皇后在前,蛊惑皇后私奔未遂后竟敢投毒!犯下此等大罪,你不问问朕如何处置你辜家满门?”

    辜云生:“从我决定带阿朝离开这里时,辜家上下便无一人与我有关。”只是回忆起昨日,有种劫后余生的感慨:“只要阿朝活着就好。”

    他的情深可谓偏激至极。

    乾元帝何尝不为昨日的惊险而心悸。本想待辜云生出了小间,不惊动皇后将人扣下治罪。

    亏得他不放心从屏风隙内瞥见那琴娘的脸色古怪,顺着琴娘视线看去,敏锐意识到酒水有问题!

    至毒的药洒落地板嗤地腾起白烟,当时生出一身冷汗,回神才发觉怀中的皇后在发抖,急忙遮住她的眼眸。

    昔日青梅,只道缘尽,却低估了男人爱而不得的扭曲心肠!

    她躲在他怀里很久,再离去时神情浑噩,乾元帝目送她上了马车走远,才发觉自己胸襟前被眼泪湮湿好大一片。

    “你真该死。”

    辜云生:“为她而死,死而无憾!”

    “你想得美。”

    乾元帝:“你死在咎由自取,死在你从始至终的懦弱,死于你身为男人的自负!口口声声‘为了皇后好’,当年与而今,你所为皆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枉你自称是世上最了解皇后的人。”

    皇后尊亲爱长,本心存善,不攀附权势,气节宁折不弯。

    而眼前这东西自私自利,为人子,该死!为人父与夫,亦当死!

    万分后悔从前竟为了此人,自己拈酸吃醋,掉价。

    今日来此浑浊处,本是想亲口问问皇后少时与他是如何相处。本以为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僵局,自己免不得以辜家胁迫一二。

    奈何见了此人,晦气得起身就走。

    陛下走得干脆,自有旁人稍留片刻。

    锦职司正使曹大人俯视着牢内的辜云生:“经查,昨日毒害皇后娘娘之物乃是你夫人命其女,趁你不备偷偷更换。昨夜,端秀县主与其女双双突发恶疾不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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