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为后: 5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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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崔次辅连声称不敢。只说皇后娘娘打小就有自己的主意,但有一样好处,不记仇过日子很少回望,有一腔一往无前的勇气。只需给她时间就好。

    乾元帝便知皇后心结未解。

    十一月,杭州商会现任会长嘉义伯进京叩谢皇恩。

    乾元帝传他御前说话。

    姚安泰生得并不高大,五官平平无出奇之处,老实是盐的话,这人已经腌得入味了,光从外貌来看的话。

    但就是这老实人,凭功劳做到杭州商会,短短两月迅速扫清前杭州商会会长留下的余威,把一个商会彻头彻尾地握在自己手上。

    可惜他是地方豪贾,如何翻天也无法越过皇权。

    进京前他预感此行危险重重,或许难逃一劫,在家时便与母亲和儿子交代了很多。

    姚家老夫人吓得半死,方知晓当年在自己手下活了两年的苦媳妇竟然成了当今国母!

    再回想想那时她与对方的相处,扯着儿子袖子哭说都怪娘,娘给你惹事了。

    其实姚老夫人也没做什么磋磨媳妇的恶事,多了不过是觉得这媳妇来的地方不干净,生的孙子跟自己儿子不太像,总阴阳怪气。

    姚安泰呢,安抚了母亲,赴死之心进京。

    谁知陛下头一句跟他说的话是,很感激姚安泰当年仗义之举。

    姚安泰愣怔中,便听陛下身边大太监细嗓子跟他说话,姚安泰方知原来陛下义薄云天,真当世第一伟丈夫,听闻崔娘子的前程往事第一时间竟是感激姚家的收留之恩。

    姚安泰受之有愧,便也不隐瞒了。

    其实他本与南康红袖招的一个乐师有情,当年崔娘子乐艺高绝,与那乐师常常交流技艺,自然而然便与姚安泰熟悉起来。

    勇毅醉酒那晚,是乐师遇难险些被掳,崔娘子仗义相帮却被那莽汉强行卷入是非,混乱之中,崔娘子拔下头簪扎了勇毅臂膀,就那般巧合,几人就在楼栏处,一个不慎从高楼之下坠下。

    乐师护住了崔娘子,当场气绝。勇毅后脑挨了一簪身亡。

    见人死了,红袖招的人被吓坏了,混乱之中,姚安泰只带着昏过去的崔娘子离去。

    再后来,姚家生变,不喜自己的生父过世,姚安泰离开南康归家整饬家业,半月后去信南康,很快崔娘子带着那乐师两岁的幼弟以低贱籍出现在杭州城。

    “当年小人有苦衷,崔娘子又何尝不是?陛下说小人是仗义之举,小人受之有愧,究起来,是小人趁危而入挟恩求报!”

    堂堂高门女子忍辱入贱籍,又在姚家吃了母亲两年的针言却隐忍到约定。

    “那时我与崔娘子约好,待前朝覆灭,她无身后忧患,便和离放她归家。”

    乾元帝高居庙堂,觉得命运真奇妙,他破灭了她的圆满,阴差阳错却成就了如今的局面。

    忍不住发问,当年在南康时崔娘子过得如何。

    姚安泰一笑,并无刻意把当年在红袖招献艺的姑娘说得如何玉与珠。

    混场子里的讨饭人,心酸都得自己嚼碎了咽下,但,“崔娘子是楼里上下公认的好人,大家知道崔娘子出身京都大家,只是遇到难处才流落烟花处,但崔娘子从不曾看不起楼里的姑娘们,就连最底层的粗使人她见了都会客客气气的。她是乐娘子,加之生得貌好,很得一些客人的点牌,但她不小气,琢磨出好的谱子乐得大家都会,从不吝啬分享。”

    她起初笨拙不会圆滑处事,受了委屈憋着气捶墙撒气,一边偷哭。

    好人缘下,遇到些难处,众人能帮则帮,有一次帮着红嬷嬷算出给官府纳税银子多了十几两,还担了楼里小账房的活计。

    诸如崔娘子这般人,成日里挂在嘴边的话是‘别伤心,人生长着呢,往前看’,乐观通透的人像是自带一身佛性,相处得久,谁在她身边都能沾染生气。

    姚安泰又说起几件崔娘子在楼中的往事,不难看出崔娘子在浑浊中自有安身立命、百折不挠的生存之道。

    半晌后,乾元帝示意姚安泰退下。

    姚安泰弓着腰直到出了殿外才稍稍站起一点,方才回话,几乎生死之间走了一趟。

    童公公递过去一方帕子,“伯公请用。”

    姚安泰忙连声谢公公体谅。

    鬓边的汗拭去,又听童公公开嗓,话里话外暗示皇后在因为红袖招当年的事情而与陛下生了嫌隙。

    姚安泰起初没反应过来,宫道上的寒风刮了三遍才头脑清明下来。

    当年红袖招起火后,他着人暗中打听过,可惜因身份太低,门路不高,只知道是得罪了北地叛军。

    小小商贾如何能与乱世枭雄抗争?

    红袖招之火,崔娘子和姚安泰猜测是失手杀人惹来麻烦,却一直不知真凶。

    原来

    又想到崔娘子如今阴差阳错嫁给当年真凶

    在童公公的暗示下姚安泰离开时途径博川,曾拜帖上山求见。

    只是皇后没有见他,只让亲近的宫人传话,说往事不必回溯,请旧友向前看吧。

    ‘旧友’

    姚安泰舒朗笑笑,朝着薄雾笼罩的山拱拱手,策马扬鞭南下归杭州。

    世事如风,当年他痴迷的那乐师如今成了他记忆中的某个模糊刻印。长风道古,也期盼旧友还如从前,不受困于往事磋磨。

    山上的崔雪朝听闻阿屏转述姚安泰的话,望着窗外山门一道道迈入女学的身影,心中积郁稍淡。

    也是姚安泰帖子递上山的那晚,她突然感受到肚子的一阵动静。

    没有经验的皇后颤声喊人,早已固居于山上的值守御医诊脉后说一切无碍,是孩子长大了,有些顽皮。

    属于生命传承的悸动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秦姑姑阿屏和一众宫人都很喜悦,崔雪朝听着她们叽叽喳喳说起生命中遇到怀孕之人的经历,最应该分享这份喜悦的那个人不在身边。

    她知道他常来,深夜匆匆上山,在博川山走一圈,去她白日常去的地方,看她赏景的地方,然后在床畔默默看她很久。但她只做不晓。

    此夜,望着他熟练地做着小事,她搁在一旁的手慢慢落在他的手背。

    他的手背还带着一点深冬的凉气,而她的掌心温热,稍一触碰,彼此的心跳都停顿瞬间。

    盯着交握的手,袁望慢半拍看向她的眼。

    “宫务很繁重吗?怎么鬓间生了白发?”她嗓音低柔地征询。

    不知为何,他有些局促,“上了岁数难免有些白发。”

    然而就这么短短的几个字,催得她突然鼻头发酸,伸手想抱抱他。如此想,便也随心意抬起臂膀。

    幸亏他生的胳膊长,不然她好大的肚子顶在中间,实在抱得不圆满,袁望往后撅着腚,尽量给予她想要的温暖,心跳如雷,如雷贯耳。

    儿子被猞狸挠一下很值得!

    一个简单的拥抱意味着破冰。

    温馨美好的窗纱上投映出两人和好的姿态,缠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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