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逼我当皇帝娶她: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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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亲与我疏离,我又何曾不伤心?”

    “唉,说得也是。”老李她们一叹气:“有自己喜欢的人也不是什么错事。”

    她们招呼谢煜:“来,喝酒,喝多了就不伤心了。”

    谢煜就重新坐回桌边。

    本来身上带着大伤,是不该喝酒的,但她们白日来村里的时候,为了防止被怀疑,隐去了谢煜身上过于特殊的腰腹伤,只说手伤和被拳打脚踢了。

    面对这几个经验丰富的退役死士,谢煜没有敢再三推辞,说了两次身上有伤,见她们一再邀请,老李还拍着胸脯保证说那点伤没关系,就干脆开始喝了。

    她很少喝酒,上次在茗烟楼还喝醉了,但一是因为不知道那玫瑰纯露里有酒,喝得太快才醉,二是因为玫瑰纯露里还有迷情药,加速了理智的丧失。

    如今喝农家的自酿酒,居然没什么反应,喝到半夜也只不过是微醺,反而把老李几个猎户都喝趴下了。

    其她的村民大多数已经回了自家,只剩下这几个喝酒的,她就问清楚地址,依次将人扶着送回了家,又被开门的家人们好一阵夸赞。

    最后,她才重新回到了与沈长胤暂时居住的房间。

    推开门,在暗淡的、豆粒儿大的烛光下,沈长胤已经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

    她人纤瘦,睡觉的姿势也规矩,靠着墙睡,只占了很小的空间,留下一大部分床上空间是空空荡荡的,被褥齐整,仿佛只等着人来睡。

    谢煜看了一眼,半推着出门,敲响了村长妻子的门,带着歉意地说:“姨,这么晚了,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但是我既然已经与她说开、决心要娶她人,便不能与她同床共枕,以免耽误了她。”

    “可有些旧被褥卖与我,我打个地铺。”

    村长妻子望了一眼她们房间,也十分理解:“确实应该这样,小妹你也是好人。”

    “走,我给你拿被子。”

    过了一会儿,谢煜抱着一床铺被,一床盖被回了房间,打了个地铺。

    她在躺下前看了一眼沈长胤,发现对方动都没有动过,静静地躺在床上,连被褥都是整齐的,不像个活人,反而像个冰冷的石人。

    她也不管对方是真睡假睡,自己往地上安稳一躺,不到十分钟就睡着了。

    随着夜幕的加深,油灯愈发之暗。

    沈长胤从床上坐起,下了床,站在谢煜的地铺旁,静静地看着。

    她做这一切动作都是悄无声息的,连掀开被子的微弱声音都没有,仿佛只是一个幽魂。

    刚刚谢煜推门而进的时候,她确实是没有睡着,她只是在等,可对方没有来。

    她的身侧没有另一个人的体温,只有冰冷的被褥。

    月光透过糊窗纸落了下来,在谢煜熟睡的脸上打出了一道明亮,她睡着的时候看起来很乖,是最讨喜、最令人心软的那种乖。

    可当这双眼睛张开、这双柔软的唇瓣张开,露出近于挑衅的眼神,说出那些话来,却又显得如此可恨。

    看着看着,沈长胤跪坐在她的被褥旁,腰肢仍然是挺直的,头颅一分也不肯低,手却俯在了对方的额头上。

    有些发热了,伤口应该还是感染了。

    那只手又渐渐地下移,盖住眼睛,然后捂住口鼻,最后与另外一只手会合,落在脖颈上。

    细长纤白的手指慢慢用力,慢慢地收缩,像是世界上最小的牢笼,要将这个人的性命控制在自己手中。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谢煜的脸渐渐有些涨红,呼吸不畅,在睡梦中不自觉地皱起眉来。

    就在这一刻,沈长胤猛地将手抽回,背在身后,急促凌乱的呼吸,却发现鬓角已经被汗水濡湿。

    她用手撑着被褥试图站起来,却发现双腿发软,很快又重新跪坐了回去。

    她用一只手抚着胸口,感受着急促的呼吸,居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仿佛从刚刚的扼住谢煜脖颈的行为中获得了莫名的体验。

    酥麻感从手部蔓延到全身,带来更多、更深重的渴意。

    她用左手压着自己的胸膛,似乎仅仅是自己与自己的接触,就能够带来一些安慰,但这种安慰却仿佛饮鸩止渴。

    她的视线落在了谢煜位于被褥外的手臂上,落在了那只曾经紧紧与她相握,曾经与她血液交融的,修长、指节分明的手上。

    她用右手轻轻将那只手拿起,轻轻压在自己的左手上,陌生的温度压在她的手上,又透过她的手,传递到她的胸口、她的乳、她的全身。

    她闭上眼睛,虔诚地低下头,像是在细细感受,又像是色欲的罪人。

    月光落在她的发上,像是夜空的审判。

    她不知道为何如此,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

    她应该只是恨。

    许久之前恨这个人将自己的命运推入下落至深渊的轨道。

    恨这个人居然没有那么可恨,在某种程度上甚至算个好人。

    恨她前世居然死得那么早,如果她真的活下来了,命运是否会有所不同。

    现在应该也只是恨,恨她为什么要救我,恨她为什么在此时如此鲜活日后却枯萎了。

    即使是今夜,也本应只有愤怒,愤怒于手中之物的失控。

    愤怒到想要伤害。

    但那种愤怒转化为了另外一种鲜明的欲望。

    她克制着,没有更多动作,就只是这样的隔着自己的手掌,隔着乡村的细布衣料贴着。

    即使如此,体内的潮水也一层接着一层,层层叠叠,却始终没有顶峰,她像是搁浅的鱼,每当潮水来临就解去一点干渴,却永远回归不了大海。

    每当潮水退去,那种欲望就更加鲜明。

    时间已经够久了,即使等待的巨浪没有到来,她也睁开了水光淋漓的双眼,将那只带给她安慰的手放回去。

    谢煜还安稳睡着,脸上带着喝过酒后的轻微红色。

    她怎么会醒,即使她醒着,可能也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她只会关切的问:“你的心脏不舒服吗?”

    自己前世死去的时候已经二十九,重生后又过去了三年,可她只有十八,她本就应该不懂她的潮水。

    月光明晃晃的,潮水完全褪去,鱼孤独地躺在水坑里。

    沈长胤忽然向后跌坐,又站起,退了好几步,仿佛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她是否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谢煜是否太过危险,她当初是否不应该将这个人留在身边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潮水退去的尾韵直至现在还在身体里有所残留,而她却在想:

    回京之后,放这个太过危险的人走吧。

    【作者有话说】

    我请假条填错时间了嘎嘎,就是今天更新,请成了明天更新。

    第29章 从走到留

    ◎一点点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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